还要聊一聊吗?还要被暴揍一顿吗?
马东锡脸皮抽搐,头皮都麻了。
终于明白林无道和晏江南就是一路货色,坑人都不带商量的,以前没送东西贴上去都没有挨揍,这次送了貂毛大衣,却反被收拾,这哪是讲道理的人啊,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
“林哥,真的真的不用再传授人生经验了,我刚才已经从孟哥那里学到了很多,还需要时间消化,至于脸上,是不小心摔着了,和孟哥没有半点关系,不打扰林哥了,谢谢林哥和孟哥。”
马东锡赶紧跑了,要多快有多快,生怕孟冬川“留”住他。
短暂休息之后,一行人继续往北走。
就在当天晚上,一行人在夜色中行进时,远远看到对面走来一波人,人数不少。
而且,其中四人抬着一顶轿子,显得有些怪异。
要知道只要配几匹马,就有车厢,何必用人抬轿子呢?这不是折腾吗?
孟冬川等人立即提高了警惕,本是走在后面,马上和章流沙带着身后几人到了最前面。
不得不提防!
这个是宗门世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稍微大意一点,便有可能丢掉性命。
苹果听到动静后,微微挑起帘子,看到了对面的情况。
看到了顶轿子时,第一时间想到了当初曾碰的过的鸣翠鸟鸟使葛太义,一个身形侏儒的强者,对方也是坐轿子,几个魁梧大汉抬着。
仔细看了看,这轿子并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未必是鸣翠鸟的人。
不管怎样,凡属是坐轿子出行的人,总让林无道生起一种反感,总会让人觉得轿子中的人自视清高不凡,非得整一些特殊的方式显摆自己一样。
想了想,林无道低声吩咐道:
“牛保,提高点警惕,防人之心不可无。”
“明白。”
双方人马接近了,前面的人错身而过。
与林无道所坐的马车错身而过的时候,都没有发生什么事,但经过范筱筱所坐的马车的时,轿子里的人忽然传出一道声音:
“停下。”
对方人马立即收步。
来事了吗?
果真,这架子里接着又传出一道声音:
“老夫闻到了好女人的味道,叫对方停下来。”
泥马,什么叫做闻到了好女人的味道?
说的是范筱筱吗?
只怕是这样,不然不会让手下的人叫林无道等人停下来。
可是,范筱筱坐在车厢里,并没有露面,而对方坐在轿子里,相隔有两三米的距离,这是怎么闻出来的?
再者,“好女人的味道”是什么意思?
对方立即叫喝林无道等人停下。
哪会听对方的,孟冬川和章流沙立即带着人回转,林无道的马车到了最前面,让出路后,范筱筱的马车又到了前面,马轶父子所坐的马车也想到前面去,车厢里的林无道喝道:
“马东锡,下来陪我,我俩聊一聊。”
什么?又是聊一聊?
脸上现在还痛呢,听到这三个字,马东锡就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走。
怎么办?
马轶直接踢了他一脚:“叫你下去就赶紧下去,没出息的东西,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别像个软蛋一样。”
“爹……”
“滚下去,快点。”
马东锡只好下车。
林无道也从马车出来了,看着缩着脖子望着他的马东锡,淡笑道:
“跟着我,没意见吧?”
“林哥这话就见外了,哪可能有意见,能跟在林哥身边是小弟的荣幸。”马东锡堆着满脸马屁笑容,心里则是慌的一逼。
可不,白天的时候,林无道也是一脸淡笑,一点都不像要收拾他的样子,结果呢?笑面恶狼,吃人不带吐骨头的!
这时候,双方人马都停住了,隔着几米对望。
准确来说,从对方吆喝林无道等人停下时,就是对峙之势了。
林无道走到最前面,看着轿子问道:
“叫我们停下,有什么事吗?”
神色平静,丝豪不惧。
或者说,哪怕心里真的忐忑,也不能惧怕!
道理很简单,越是退缩畏惧,对方越会得寸进尺!
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宗门世界,拳头不硬,就没法讲道理!
轿子里传出声音:
“看你们不像宗门中人,身上杀气倒是不少,哪里来的?”
嚯,坐在轿子里都能感知到杀气,碰上硬茬了,几乎不用多想都可以肯定,轿子里的人是个高手。
听声音,有些苍老,先前也自称过老夫,那更有可能修为实力很过硬!
“南边来的,这答案可满意?”
“把那辆马车上人的女人叫下来。”对方以命令似的口气说道。
果真先前说的是范筱筱。
这轿子里的人莫非是狗鼻子,怎么就闻出了车里坐的是一个女人呢?
或者,从另外一角度来说,是不是越发证明了轿中人的实力不俗?
林无道不禁冷笑了一下,回应道:
“你吆喝谁呢?马东锡,叫两声。”
“啊!”
马东锡满脸茫然,搞不清楚林无道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啊,当初你在晏江南身边是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这应该是拿手的本事,上。”
这次,马东锡听明白了,和着就是要拿出跟在晏江南身边的本事,像条主子旁边的恶狗一样,管他对方是谁,呲牙咧齿狂吠便行了。
好家伙,原来把自己叫下来是干这活的,原来林无道跟晏江南一样腹黑,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马东锡心中暗骂不已。
不过,当恶狗的事,确实他得心应手!
还有什么好想的,立即干起了老本行,上前一步,指着轿子恶骂:
“泥马逼的,给老子滚下来,知道我老大是谁吗?阎王爷见了都要让三分,你当自己是谁?马上滚下来,给我老大磕头认错,回头老子再滋你一脸尿,让你活清醒一点。”
果真恶少味道十足!
林无道很满意,微微抬手,亮了个手势,吩咐了两个字:
“亮刀!”
说再多的话,都不如来直接的!
随着林无道的哗哗,孟冬川等人齐齐抽出了腰间的刀,出鞘声清脆又冰冷,动作如出一辙,整齐的像演练了千百遍。
同一时间,杀气炸开!
先前轿子里的人不是感受到了杀气,那好,现在再来体会一下这炸开的杀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