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急不来。”
葛太义摇了摇手指:“老夫这趟出来要处理一些事,暂时无法回宗门,看你应该也是有事到这里,你先把你的事处理完,回头在这小镇上等我,最迟半个月,老夫会回来,到时再带你去宗门。”
“啊,还要等半个月啊,我确实有些事,但是小事,可以不用处理的。”
“半个月都等不了吗?为师先训示你一个道理,凡事都要耐得住性子,急躁是年轻人的大忌。”
“徒儿记住了,谢谢师傅教诲,往后一定在耐心方面多锻炼,那徒儿在这小镇上静待师傅归来,祝师傅万事顺利,早日凯旋归来。”
“这还有点徒弟的样子,行了,为师赶时间,其他事等为师回来后再说。”
“好,徒儿恭送师傅。”
葛太义没再多说,直接走了。
浑然不知,目送他离开的林无道,在心中臭骂了一句:去你奶奶的师傅!
就如先前所说的一样,林无道怎么可能拜葛太义为师。
只是,见识过的老头的修为实力,不好惹,不想多事,能靠忽悠解决的事,那不如送葛太义一次忽悠。
只要糊弄过去了,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事也是到时再说,或者,再忽悠对方一次。
也就是说,林无道精准判断到了葛太义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事才离开宗门,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表现着要拜葛太义为师,要跟葛太义马上回宗门。
事实果真是这样,而且,葛太义还很体贴的让林无道先忙完自己的事,那不就是一路滔滔,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吗?
等葛太义走远后,林无道立即吩咐道:
“走,赶紧走,这地方不能留,速度上车。”
没有耽搁,立马上马车,尽最快速度离开了小镇。
另一边,葛太义似乎并不赶时间,所以,走得并不急。
哪知,走出小镇没多久,迎面碰上了另一波抬着轿子赶路的人,脚步匆匆,几乎是在跑,抬着轿子的几人累得像头老牛一样喘着粗气。
两顶轿子里的人不约而同挑起了帘子,看到对方后,纷纷脱口道:
“葛长老。”
“廖长老,你这是什么情况?不是约好了在金霞山下见吗?”
后面一句是葛长义问的,想不明白廖长老怎么会往回走,怎么如此赶路?
要是林无道在这,那就精彩了。
因为这“廖长老”,正是昨晚放弃追踪他们的人,也就是想抄近路到达当晚镇的那波人。
结果,却是比林无道等人还要晚到。
一提这些,这廖长老脸都黑了,臭骂道:
“养了一群没有用的废物,本指望他们赶点时间,结果反耽误了老夫的事。”
咳咳,确实被耽误了。
可怨得了轿夫吗?
本身就被林无道拉扯得脚都发软,走山里抄近路以后,路不好走,加上是晚上,想快都快不起来。
而这廖长老碍于面子,死都不愿意下轿子一样,结果折腾了一晚上,搞得现在才到这里。
“葛长老,你在镇上看见几辆马车了吗?”廖长老马上便问道,心中最挂念的还是这事。
正常,费了这么多功夫,总不能到头来一场空吧。
“什么几辆马车?”葛太义疑惑问道。
“三辆马车……”
廖长老详细叙述了一下三辆马车的样子。
葛太义怔住,脱口道:
“见到了,难道廖长老折返回来,是为了这三辆马车?”
“正是,马车上有老夫想要的女人,他们在哪里?还在小镇上吗?”
“廖长老能说详细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廖长老微微迟疑了一下,终是把先前的事告诉了葛太义。
葛太义有些傻眼!
可不,廖长老追林无道,而他要收林无道为徒,且刚才已经谈好了,这算哪回事啊?
没有办法,葛太义只好把刚才的事也说了一遍。
廖长老同样有些傻眼。
“葛长老,你只是要收那小子为徒,并不碍事,老夫只要那女人就行,你徒儿如果连这点舍弃都做不到,那注定没什么大出息,葛长老可认同?”
嚯,说得可真轻巧,咋不反过来想想,你一把年纪了,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奔腾,难道不能是:你有眼界,不该考虑女人的事吗,反还考究林无道的眼界,这不是笑话吗?
当然,对于葛太义来说,也觉得这不是事,一个女人而已,既然廖长老这么想要,理应成人之美,林无道加入了四星宗门鸣翠鸟,这是林无道的福气,既然是他徒儿,就应眼界宽点,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不知所谓。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现在葛太义身边的女人,便是面前的廖长老相送,回报一个女人,理所当然。
这不,葛太义替林无道说道:
“这点小事根本就是事,老夫等会和我徒儿说一声,他肯定会痛快答应。”
“那就好,那老夫没有白折腾一趟。”
葛太义让轿夫掉头,再次回到小镇上。
不用想都知道,哪还有林无道等人的身影。
一打听,好家伙,得知林无道等人想逃难一样飞快地离开了小镇!
到此时,葛太义感觉到不对劲了,好像是……被林无道忽悠了,被耍了!
甚至可以说,林无道是先耍了廖长老一把,在镇上又不露神色地把他耍了一把。
不然,用得着这么快飞奔离开小镇吗?
“葛长老,这事……有点不对劲啊。”
廖长老活到这把年纪,哪会看不懂,但没有说穿,也不能完全确定。
葛太义一样无法完全确定,只是,廖长老都这样说了,他这面子往哪里搁,要知道他先前说的可是林无道激动兴奋要做他徒弟,还夸了一句海口,说什么这根本就不是事。
现在倒好,连林无道的人影都见不到了。
这叫什么事啊!
再者,葛太义仔细一想,上次碰上林无道的时候,林无道不就是这种作风吗?明明局面上不该是林无道控制全局,但最后,把他、九狱地庄的楚月痕,以及翠羽宗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中。
该死啊!
只怕真是被这兔崽子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