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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9章 你若相逼,我非惧
    有时候,真的就是怕搬出老祖宗。

    自己没有实力的时候,扯大旗搬老祖宗的句号,狐假虎威!

    而自己有实力的时候,还没有搬出老祖宗,对方却先扯出自己的老祖宗,还一副很熟悉的情形,那就有些毛骨悚然。

    是个人都会是这样的感觉!

    放在眼前,阴兵府府主整个感觉不对了,别提什么出手了,只想弄清楚眼前这女人是谁,为什么如此年纪轻轻,却好像和他老祖宗打过交道一样?

    众人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完全看不懂突兀出现的苏雨兮了。

    林无道反是立即知道了答案:眼前的人,不是他所认识的苏雨兮!

    只是样貌一样,身形一样,但整个变了。

    应该就是送苏雨兮去碧海白莲时,登那道天梯时碰到的那道影像,“她”成了苏雨兮!

    可“她”是谁呢?

    脚踩白莲……跟碧海白莲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先说眼前,苏雨兮已经出手。

    只见她食指轻轻一弹,指间幻化出一朵白莲花,这也是……元象吗?

    应该是……可能是!

    可能是属于特殊命数的那种元象!

    这白莲从她指间飘出,速度并不快,但白莲上泛着一种圣洁的光芒,仿佛来自天堂,可扫荡世间一切不洁之物。

    让人没有想到的,阴兵府见到这白莲,惊恐爆出一句:

    “我知道你是谁了。”

    这话之后,他竟是转身便跑。

    奔向那张大门,只想早点消失在大门中,不愿在这地方多呆一秒。

    我勒个去啊,苏雨兮一出手,就把对方吓成了这样了吗?

    那么,苏雨兮到底是谁?

    这答案,其实之前已经说过,她是碧海白莲的开山鼻祖,本不是这个年代的人物,一个超凡的人物。

    至于以前她与阴兵府打交道的事,那就无法知道其详情了。

    反正此刻的阴兵府府主已经读懂了苏雨兮的身份,直接吓得转身就跑。

    但跑得了吗?

    本缓慢飘出的白莲花,在这一瞬间,几乎就是没有闪现的动作,已经出现在了阴兵府府主的身后,白莲花的花瓣张开,把“晏江南”的身子整个包了进去。

    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白莲花的花瓣里冒出丝丝黑气,那张大门立即摇摇欲坠,最终崩溃,一下子消散无形。

    以及那些先前出现的阴兵,也在这时候全部消失无形。

    全都一下子没了。

    晏江南隐藏的本事,召唤出来的手段,面对苏雨兮的时候,一下子全都崩塌了。

    什么是力量的压制,这算不算是?

    如果算是,那就如苏雨兮先前出现的时候所说的话一样,这世间并不是你说了算,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这话没有吹牛皮!

    换个角度来说,苏雨兮为什么能如此牛逼?

    妙空婵带她来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这做准备?

    不管是不是,都证明了一点,妙空婵好手段,准备的足够充分!

    一直以来,她似乎一直在体现这点,这女人,心思远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尤其是晏江南这种心思可怕的人,似乎都栽在了她手下。

    那么,现在,晏江南呢?

    那张悬挂着“阴兵府”牌匾的大门消失以后,白莲花也消失了,本被白莲花包裹的晏江南出现,从空中掉落,直接摔到了地上,像个不堪事的废物一样,摔得七荤八素,好一阵才爬起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可不是吗,先前晏江南展现了非同一般的能耐,但此刻,反差太大,仿佛剥去了他的外皮以后,他什么都不是了……

    晏江南脸色苍白,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却是看着苏雨兮身后的林无道狞笑,并没有对苏雨兮有意见似的。

    这是哪门子仇恨?

    到这时候,还只惦记着林无道吗?

    林无道真有些不理解。

    不得不提的是,哪怕那些阴兵消失了,晏石头仍是从命碑上摘下了卫可沁,此刻第一时间站在他哥面前,手里还拎着卫可沁。

    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卫可沁脑袋垂着,是死是活不知……估计晏石头根本不会在乎,只是他哥安排他做事,他做到就可以了,他只在乎他哥的安全。

    此刻便是一心想护着他哥!

    相应便是晏石头知道了苏雨兮的危险,到了他要拼命的时候。

    这种情况,林无道只想退几步。

    根本不想露面。

    但面前的苏雨兮在这时候偏过头,问他:

    “这两人,你想他们死吗?”

    话里意思就是,只要林无道想他们死,他晏江南和晏石头就得死,就是这么简单。

    诚如之前说过一个道理,即:在有实力的人面前,杀人和要人命的事,就是很简单的事。

    只是,林无道并没有回应。

    哪怕晏江南和晏石头与他有再大的冤结,林无道都不愿意他人之手来解决这问题,尤其是借苏雨兮之手……

    男人之间的账,本就该男人之间的清算的!

    苏雨兮又问了一句:“你希望他们活着?”

    “你真是征询我意见吗?”林无道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

    “那,我和他们之间的账,我还是希望我来结算。”

    “果真是男人主义,可惜,我只是问问而已,并不是需要你同意,他们两个必须死,尤其是晏江南。”

    好一句“我只是问问而已”,那不就是根本不需要林无道表态吗?

    换个角度而言,那就像阴兵府府主要猎杀林无道一样,苏雨兮同样要猎杀晏江南和晏石头。

    这大概就是游戏的规则,一旦对立,总会有人要牺牲的。

    林无道哑口无言,总不能阻止苏雨兮吧,也没有能力阻止啊。

    要眼睁睁看着苏雨兮收割两兄弟的性命吗?

    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晏江南的性命,应该由我来收,还轮不到你。”

    “……”

    是卫可沁!

    她活过来了,拼命抬着头,看着苏雨兮,仿佛在拼命全力强调着晏江南的性命只有她才能收割。

    只见苏雨兮意味难明一笑,问道:

    “你确定?所以,你要护他吗?”

    “是,肯定。”

    “那好吧,既然我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兴趣动手了,但愿你不要后悔。”

    啥!?

    就这样放过晏江南和晏石头了吗?

    不止林无道目瞪口呆,场间众人一样目瞪口呆。

    可不是吗,以苏雨兮刚才所展现的实力,哪用得着跟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卫可沁商量,完全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恰恰相反,苏雨兮却是无比尊重卫可沁的想法,直接就这样配合了。

    这根本无法理解!

    林无道来回看着卫可沁和苏雨兮,心中各种念头奔腾,不知道该挑哪一个方向去想。

    如果按他真实的想法,他真觉得苏雨兮是在开玩笑,是在逗弄卫可沁,可苏雨兮已经让出一步,气定神闲的闭起了眼睛,仿佛一时间碰到了人生大事,思考起了人生大事,不再关注眼前发生的事。

    这踏马算哪回事?

    真是见鬼了!

    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难以想到答案!

    反是一直缠着妙空婵的曾千屿,在这时候撤了下来。

    落地之后,直接招呼那些已经布好阵的人:

    “走!”

    又是异外一出。

    千机阁都不参与了吗?

    这更加不正常。

    似乎是因为苏雨兮的出现,整个局面变成了另外一个样。

    可能是千机阁没有预判到苏雨兮会出现。

    更有可能是千机阁知道苏雨兮的底细,知道她的出现,会意味着什么,情形不对,立即撤,要放任妙空婵为所欲为了。

    但妙空婵并不愿意放千机阁的人走,顿时冷笑道:

    “现在才想着撤,是不是已经太晚了?我待君来,你要负我吗?”

    曾千屿立即瞪向妙空婵:

    “你还不满意吗?你非得你死我活?想必你应该很清楚,鱼死也会网破,你们可能是鱼,我们也可能是鱼,你们可能网,我们也有可能是网,你狱殿精通命数之道,想必应该看得清局势,还有一股命数一直潜伏未动,我俩相争,只会渔翁得利,你若相逼,我非惧,甚至可以放开手脚陪你一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