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玉和陈奕相继暼了一眼冯蔓,让冯蔓心里一跳。
她不觉得王素梅没和陈奕说过他爸的事,此时甚至阴暗的想,俩人考到华清,是不是就是冲着陈进华来的?
这两人看她的眼神虽然平静,但好像认识她。这个猜测让她在原地待不住,干脆步履匆匆的去了女生宿舍楼。
冯蔓再用挑剔的眼光看,也说不出陈奕哪里不好,虽然一直养在乡下,但却考进了首都的好大学,就连找的对象也不差,是能和他并驾齐驱考进清华的。
在去找她小姑子的路上,由于脑中想法乱七八糟,还不小心还撞到树上了。
舍管阿姨陈秋华正在宿舍楼前的绳上晾被子,打眼看过去,见她二嫂捂着头走过来,看起来神思不属的,不禁纳闷。
“二嫂,你咋来了?”
莫不是和她妈干仗了?不应该吧,她妈是难缠,但这么多年她这二嫂不是都让过来了吗?
吵不赢要么躲回单位,要么躲回娘家,在避免矛盾这一点上,她二哥都觉得冯蔓做的挺好一直心怀愧疚。
冯蔓为啥会来找陈秋华?是担心陈秋华已经认出了陈奕,并且背着她这个正经二嫂和人家亲了!
但凡她有个儿子,此时她都不会这么慌张。因为没儿子,她被婆母说了这么多年抬不起头,要是让婆母知道王素梅生了个儿子,她的家庭还能保住吗?
她开口想质问陈秋华,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样直接问,问了不就暴露了?
如果陈秋华本来不知道,她这么一说,陈家人还不得全知道?
“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你,来找你说说话。”冯蔓勉强挤出一个正常的笑。
进了陈秋华值班的屋子,冯蔓刚在椅子上坐下,就看到姜馨玉从窗口那过去。
做贼心虚的人见不得一点风吹草动,冯蔓的心当时就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啊,这样不行啊!
姜馨玉就住这栋楼,这大学四年里,王素梅会一直不来首都吗?等以后毕业分配了工作,陈奕会把王素梅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乡下吗?
为什么王素梅这些年不再嫁?没再结婚和别人多生两个孩子,这样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四妹,这华清咋还有挺着肚子上大学的?以后生了孩子咋办?”
陈秋华知道她再说谁,毕竟整栋女生宿舍楼里,就姜馨玉一个孕妇。
“挺着肚子也照样上,生了孩子总有大人照顾。小姜同学学习认真努力,周末别的同学都去逛首都了,她照样去图书馆学习,和她对象一样,都是爱学习的人。”
哪怕陈秋华不是学校的老师,对于爱学习的学生也是高看几眼的。
冯蔓心里发苦,“等生了,孩子哪离的开亲妈,还得喂奶,她要休学吗?”
陈秋华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咋关心起不认识的人了?”
冯蔓神色如常的笑笑,“我就是随便问问。”
“那什么,这边离你家有些距离,你想不想换个地方工作?”
把人换走了,她也能安心些。
不然老太太时不时来找陈秋华说话,总有风险。
陈秋华诧异后摇摇头,“我觉得华清挺好的,事务不算多,学生也都挺省事,我每天也不累,离家远没事,就是多倒一班车,别的也不碍事。我要是能沾点华清的大学气,能让我家的小子和闺女都考上大学,那真是烧高香了。”
冯蔓继续游说,奈何陈秋华对这份工作满意的不得了,没一点换单位的心思。
冯蔓心里烧的慌,不能把陈秋华弄到别的地方去,能不能把陈奕和姜馨玉赶出学校?不,赶出首都,让他们回老家去!只要回去了,陈家人就不会知道了。
可是陈秋华的工作她有办法操控,华清的学生她怎么插手呢?
姜馨玉回宿舍时暼见了冯蔓在宿管阿姨的宿舍里,她心中有些猜想,便问宿舍里的室友:“你们谁知道咱们宿管阿姨叫什么?”
平日里她们都叫舍管“阿姨”,姜馨玉还真不知道她姓什么。
姚欣半枕在被子上翻着杂志说道:“我知道,她姓陈,我爸妈她们来送我上学时专门和舍管说了几句话。”
姜馨玉无语摇头,这世界是真小啊。
陈嘉嘉亲妈恐怕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不过管她呢。
周一的英语大课下课后,姜馨玉被于教授叫了过去。
“我听说你们在找房子?”
姜馨玉诧异,“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于教授说道:“新南院那边你们不是去看过?怎么又不考虑那家院子了?”
姜馨玉不知道他为什么管她的闲事,干脆说道:“我和陈奕觉得那对老夫妻家里有些麻烦,我俩以后要上课,不想凭白惹麻烦。”
于教授点点头,“新南院离学校近,租那里的更合适些,我在那边也有一个院子,不过就算小了点,你们要是觉得合适,我可以租给你们。”
姜馨玉真是纳了闷了,“这,不合适吧?”
以她和姜宝琴的关系,她是真不想和与她有关的人有过多来往。但于教授也是好意张嘴,这怎么拒绝得好好斟酌一下。
“你不用有心里负担,在五里桥时,你妈没少私下帮我们这些老家伙,我就是伸手帮一下的事,租金也不能少,你用不着想太多。”
眼见姜馨玉婆婆妈妈的,于老头的脸又臭了下来。他又不是天天好心,这好心一次人家还不领情,他也挺不高兴的。
姜馨玉脑子转的很快,有点不道德的问道:“老师,那院子您考虑出售吗?”
于教授被她噎住。
这年代哪有卖房的?他才刚从乡下回来,可不敢冒着风险再进去。
他的妻子以前被打成资本、主义,他家的房产其实远不止一个四合院和新南院的小破院,可现在被归还的就这两处,新南院的小洋楼和其它几处房产还没还呢。
“姜馨玉,你的思想有些危险。院子可以租给你,但不能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