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想把这瘸腿男人打一顿泄泄火,被罗老头拦下,她只能憋着。
上次拿菜刀壮胆的事就被房东说了,人家不许她闹,她哪能闹呢?
瘸腿男人的打算是先博取石头胡同里住户的同情,用流言蜚语压迫王素梅。
给钱的人都说了,只要把她一家名声搞臭就行,搞臭女人名声还不简单么?两嘴一叭哒,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刚想溜,就被人堵住了去处。他双眼一闭,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趴在地上说道:“我就想让你带着儿子和我回去过日子,你好狠的心,还报公安抓我,到了公安面前,我也得好好和公安分辨一下,看还有没有王法了。”
心里火气无处发,他又撞上来,王寡妇就不客气了。
她骂道:“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说我是你媳妇?一会儿你好好去公安面前说。”
“各位邻居们,感谢你们刚才帮我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管有没有帮忙,高帽先戴上总是没错的。
“我说说我家的具体情况吧,我儿子儿媳都是华清的大学生,这点你们都知道,我,以前就是给大队养猪的,二十来年前嫁的男人是个军、官,人家现在的爱人给他生了一个闺女,别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前阵子刚见过我儿子他亲爸,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瘸子就找上门来找事了。”
“啥情况我也不清楚,等着公安上门把人带走后好好调查调查吧。”
嘴里说着不知道啥情况,话里话外却暗戳戳的意有所指。
大家伙交头接耳了起来,老太太陈秋华以及陈进华那辆显目的吉普车不是没有人看到过,陈奕的长相和这瘸腿男人也没一点相像,大家伙说啥的都有。
有人觉得瘸腿男人说的是真的,也有人觉得是王寡妇她前头男人现在的老婆找的人来闹事。
王寡妇唯一担心的是房东对她有意见,对眼前的局面是没有任何害怕的。
这算啥,村里争几间破屋子打架的不少,这打都打不起来,就是小场面。
她的手痒啊,刚才咋没顺势抽这不要脸的两巴掌呢。壮汉她打不过,打一个瘦嘎嘎的瘸子应该绰绰有余。
她眼中有凶光闪过,这回要是和陈进华家有关系,她豁出去脸面也要让他没脸。
“我王素梅行的正坐的端,等公安调查过后,无论查出来什么,我都会给大家伙通知一声,既是不让你们担心这里住着不让你们放心的人,也是为了洗清这瘸子泼在我头上的污水。”
这话有理有据,众人纷纷点头。心里不虚的人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王寡妇把自家宝贝孙子托给了王奶奶照看一会儿,等公安来后,罗老头和另外几个群众跟着她一道去了派出所。
这种纠纷派出所的还是第一回见,王寡妇一口咬定不认识瘸子,而瘸子却一口咬定王素梅就是他跑了的媳妇。
公安也不是吃素的,把两人分开询问,问这些年的经历。
瘸子只记了个大概,细节一问就暴露,说话颠三倒四的,破绽很多。
倒是王寡妇,能把和她自己有关的经历交代的一清二楚。
半个小时里,不知道瘸子经历了什么,最后撂了:“我媳妇二十多年前真的跑了,她也姓王呢,我是被人骗了啊,我真以为这个就是我媳妇。”
瘸子是首都人,还是厂里的工人,但本人就是张铁柱3.0版,虽然后头又娶了媳妇,但都跟他过不下去了,因为媳妇生不出孩子,经常被他殴打,投井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后来干脆就不娶了。无儿无女,无牵无挂的,有几个子儿就喝点小酒,是他们厂有名的臭不要脸。
给钱的那人说了,搞臭那女人一家的名声就行。但他想着,反正是寡妇,他家正缺个女人,还白捡个出息儿子,也没啥不好的。
公安觉得他在装疯卖傻,又过了一个小时,前去瘸子厂里调查的人回来了。
这瘸子名声太差,是厂里的老员工了,不是没法开除他,他早就被开除一百回了。这么多年,在厂里还是后勤处打扫厕所的掏粪工。
又过了一会儿,瘸子全撂了。
给他钱让他来办这事的是他们胡同里有名的街溜子,出手就是他两个月的工资,他咋能不心动?
公安们都奇了,谁闲的没事干用钱收买人去给一个农村来的妇女泼脏水?是不是钱多的烧的慌?还是脑子里的水烧开了?
姜馨玉和陈奕先回了石头胡同,听了下午的事后,她在家哄孩子,他马不停蹄的去派出所接人。
这事来的莫名,除了陈家人,她想不到还能是谁干的。
这是应该不是陈进华干的,从外表看他就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之前他口口声声说补偿呢。
陈家老太太,那个老虔婆,有点可能。
陈嘉嘉她妈和陈嘉嘉,也有可能。
公安也要休息,这事半个下午的时间哪能把事情一下子处理完了。从瘸子那得了给他钱的人的消息,他们准备明天再去把人带回来调查。
“这事一有结果,我就通知你们来一趟。”
陈奕点点头,“辛苦了。”
公安心里微妙,他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眼前这人的下属。
瘸子被扣下了,陈奕带着他妈往回走。
他倒是不担心这事查不到源头、查到源头又没法处置,关键是这瘸子就是来门口胡说八道,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都没做。
俩人到家时,天早就黑透了。
要是往常,胡同里这会都没人,可现在还有三三两两站在外头结伴说话的人。
王寡妇知道她们关心什么,一经人问,就主动提起:“公安调查后说这瘸子受别人指使,接了别人两个月的工资,让他过来闹事,坏我一家的名声。”
“那背后是谁指使的?”
王寡妇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得等明天的调查结果。”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
“我看是你前头男人的老婆,不然谁要害你们?”
“也有可能是上次来的老太婆,看起来就不好惹。”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