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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痛快的冯蔓
    何春霖他爷说完就走,把陈德华媳妇都整懵了。

    你要说他不在乎何春霖,他还能拿良心威胁二哥。

    你要说他在乎何春霖,他说完就走,也不纠缠了,走的非常干脆利落。

    穿着白大褂的冯蔓推开病房的门,嘴角撇着说道:“良心?什么良心?不给他家帮忙就是没良心了?这么多年进华的良心都喂狗了。”

    陈德华媳妇心里赞同的点点头,二嫂说的可不是么!就是对他们太好了,他们才理所当然的说良心。

    病房里的老太太嘴歪眼斜的躺在床上,听的心里焦急。

    进华咋能不管春霖呢?过去她男人要和她离婚,是春霖他爷提着棍子上的门,就为这一点,她就不能不管春霖一大家子。

    老太太急的眼角流了泪,啊啊呜呜的叫着,愣是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出来。

    冯蔓和陈德华媳妇都听到了声音,匆忙进了屋。

    冯蔓满脸关心:“妈你咋了?咋还哭了?和你说了躺在床上别急,不然病情又要加重了,你以后还想不想开口说话了?”

    她心知肚明婆母为什么这样,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气这老太婆的感觉太痛快了。

    憋屈了这么多年,看着婆母狼狈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哭,真是比三伏天吃了冰糕还痛快。

    陈德华媳妇:“是啊妈,你甭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现在的病就得静心养着,至于外头的事你别操心了,春霖是进去几年,又不是要木仓毙,在里头表现好了,进华活动活动,指不定他还能提前出来。”

    老太太听进去了,却依然想让陈进华直接把何春霖捞出来,不然她心焦如焚。

    她急的流眼泪,嘴里囫囵的喊着陈进华的名字。

    陈德华媳妇凑过去听,“妈要见二哥?”

    老太太疯狂点头,实际上的动作幅度却不大。

    冯蔓一脸遗憾,心里快笑疯了。

    “妈,真是不巧了,进华今天上午刚被通知有工作,要去闽省一个月,您等等,个把月后他就回来了。”

    她可不是胡说八道,陈进华是真的要去闽省个把月。何春霖的事,他是肯定不会管了,就是想管,人走了也没法管。

    老太太哭出了声,心里骂着儿子不孝,嘴片子抖的跟筛糠一样。

    陈德华媳妇和冯蔓不一样,她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心眼虽然有,但不害人,看着婆婆快撅过去了,赶紧去喊医生。

    冯蔓心里舒坦,照老太太这个不消停的样子,还能活多久可不一定了。

    她心里感叹婆母这辈子命好,年轻的时候嫁的是个有些名声的文豪,临到中年了,儿子又争气,子女们又让她过上了好日子,碍于孝道,每个儿女、儿媳妇、女婿还都得孝顺她,在哪个孩子家,都能毫无顾忌的指点江山,她咋就这么好命呢!

    不过她的好命也就到此结束了,以后连话都说不利索,她还能再去她家指点江山吗?

    老太太泪眼朦胧时看向立在一旁杵着的冯蔓,看到她嘴角的微笑,“啊”了一声开始用力的挥舞着手臂。

    她这么难受,冯蔓还笑的出来,真是气煞她也。

    “妈既然看到我不舒服,我就先出去了,省的再刺激你。”

    冯蔓笑着出去了,没看到老太太已经停止挥舞手臂,而是蹬着死鱼眼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

    石头胡同里,王寡妇收到了陈进华去闽省前让他的警卫员送来的一些票据、水果、肉、菜,以及一袋富强粉。

    水果有苹果梨和葡萄,肉是两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菜有白菜和芹菜。

    半晌午她就趁着孙子睡觉,把芹菜和肉切了剁成陷,又奢侈的和了富强粉,把和好的面盆放到了还有些许余温的锅灶里发酵。

    手里有了糖票,王寡妇就想去商店买点红糖回来。除了红糖,还得再买点毛线,给儿子儿媳妇都织个毛衣。

    脑子里一堆事,把孙子一个人放家里她也不放心,就抱着孙子出了门。

    还没出胡同口,就有见过面的大娘喊她,“你儿子儿媳都是华清的吧?这有个人是专门来找你的。”

    大娘旁边站着个穿着老紫色上衣、黑色裤子、头发打着卷、脚上蹬着露着脚背的中年女人。

    这女人就眼角有点皱纹,暴露了她的年纪,整体看起来可时髦的很。

    王寡妇一脸疑惑:“你找我?”

    中年女人一脸笑意的上前,“你是陈奕妈吧?”

    王寡妇点点头,“我是,你咋认识我的。”

    中年女人热情说道:“我是不认识你,但我听说过你儿子,是省状元,儿媳妇也是华清的,儿子儿媳都这么出息,我就想来认识认识你。”

    这人说话温温柔柔的,还夸自己儿子儿媳有出息,王寡妇这会儿很难对她升起讨厌。

    “你要出去?走,我陪你走一路。”

    王寡妇抱着孙子没动,“大妹子,你还没说你是谁。”

    孙昭慧捂着嘴笑了起来,“论年纪我应该比你大,今年我都四十七了。”

    王寡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人家比她大好多岁,看起来比她小多了。

    “你别紧张,我是周齐和玉珠的二婶,说起来咱们拐着弯的也算是亲戚,我叫孙昭慧。是这样的,我有两个侄子,正是读高中的年纪,考两回了都没考上大学,我就想让你家儿子有空了给他们传授一点经验。”

    “我听玉珠说过,她小妹,也就是你儿媳妇,以前还是公社老师,就想来取取经,你要是觉得唐突,我下次就不来烦你了。”

    这法子是孙昭慧想了好多天才想出来的好方法,还甭说,她还真想让陈奕教教侄子们。

    王寡妇看着她的羊毛卷,闻到她身上怪香的味道,心里多少觉得自己跟她不是一路人,但还是有点向往的。

    这是姜玉珠的二婶,人家客客气气笑的热情,口口声声的抬举着她儿子和儿媳,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来到首都后,除了隔壁的张大娘和她说的话多些,跟别的人交情还真不怎么多,就算一块去郊外摘了苹果梨,那也不算是要好的朋友。

    这人没有一上来就瞧不上她,又是儿媳妇亲姐的二婶,她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我要去商店买东西…”

    孙昭慧打断了她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咱们正好说说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