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结束,孙昭慧和孙耀东姑侄俩走后没多久陈进华就来了,拉来了五袋子煤球,还有从闽省带回来的一些鱼干、虾干。
警卫员扛着麻袋往里放,陈进华立在院门口没进去。
张奶奶本来在屋里照看着已经出院身体还没有特别灵活自如的罗大爷,听到动静探出了头。
“小姜,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看着他在门口喊话,姜馨玉有点想笑。她婆婆不发话,他是连这门槛都不会进一步。
孩子养的挺好,胖乎乎肉嘟嘟的,除了母乳、奶粉,王素梅最近还会给他熬白面稀饭,再少放点红糖。
陈进华小心托着孩子的头,随口问道:“陈奕呢?我听警卫亭的门卫说他去找过我,是有什么事?”
姜馨玉:“他在学校研究室还没回来。上次何春霖家的人来闹事,我婆母被她们伤着了…”
好像输入法快要成了,所以最近陈奕比较忙。
她把之前的事具体说了,末了补充道:“婆母去公安局报案了,这段时间倒是没人来闹事。陈奕就是为那件事找的你,他不希望家里再有人来找麻烦。”
陈进华是上午回来的,先去医院看了一趟他妈,虽然他妈没给他好脸色,还伸手打他,但见她情况稳定不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和妻女吃了中午饭就带着东西过来了。
何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舅母被关进去一个月也已经放了出来,听冯蔓说,舅母出来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话也不怎么说了。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说到底这些烂事还是他妈引起的。
他妈现在也躺那了,以后什么也做不了,骂人都骂不利索,打人手上也没劲,以后肯定是再也闹不出什么妖。
他不想在外头说自己家人的不是,点点头说:“再有麻烦就去找我,报警也是对的。”
姜馨玉正要点头,婆母就喊她了。
王素梅装了一些山药豆、红枣和毛栗子递给姜馨玉,“给他拿过去,顺便和他说下次送点棉花票过来。”
天气都冷了,孙子都没厚棉衣,总不能天天放被窝里暖和着。
姜馨玉就是个无情的传话机器,哪怕刚才婆母说的话立在院门口的陈进华完全听的清,她还是又复述了一遍。
“这山药豆和毛栗子都是我们那边的东西,您拿回去尝尝吧。”
话说陈进华送来不少东西,这点山药豆、红枣和毛栗子是她们家唯一的回礼了。她严重怀疑她婆母是收东西收到不好意思了。
陈进华把东西提上,话也收到了,点点头说:“隔几天我就让人把东西送来。”
当天晚上,冯蔓就把放进厨房的红枣山药和米熬成了粥。
陈嘉嘉咬破红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爆开。
“爸,这红枣也是你从闽省带回来的?怪甜的。”
冯蔓就知道陈进华从闽省带回来了猪油糕和一些鱼干虾干的,中午可没见到红枣和山药。
“这些红枣是哪来的?”
陈进华已经察觉到了不妙,谨慎的说:“别人送的。”
“谁送的?”冯蔓打破砂锅问到底,目光紧紧的盯着陈进华。
陈进华喝了一口粥,镇定回答:“下午去石头胡同拿回来的。”
冯蔓低头看着自己的粥碗,觉得这碗饭不香了
陈嘉嘉也喝不下去了。
母女俩心里隔应,但有陈进华发过火在前,两人也不敢再甩脸子。
冯蔓咬着后槽牙,光吃着菜和花卷,愣是没有喝一口粥。
她就知道王素梅以后会长期存在她的婚姻生活中!这女人给她男人送东西,不是还惦记着她男人吧?她就不能再找一个人嫁了?孙昭慧动作就不能快点?
冯蔓没吵也没闹,如果不是没喝那碗粥,陈进华还以为她压根就没生气。
石头胡同里,俩人吃完饭后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明天有个小测验,姜馨玉晚上就不住这边了。
她把周齐提的买房的事说了,陈奕说道:“再等等。”
不是他不心急有房子,是这种事急不得。
“咱们所见略同,我也是想着等到改革开放后政策开明了再买。要是手里有更多钱,这些年趁机还能多买点。”坐等以后升值。
眼看着自行车停在了招待所门口,姜馨玉揪住他的衣裳,“明天有测验!”
过分了吧!
陈奕觉得一个月一次根本不过分。
他又不是和尚,对自己媳妇有需求不是很正常的吗?
登记过后开了房进了房间,他从书包里掏出床单铺了上去。
姜馨玉心里呵呵,这人是早就都准备好了。
“我每个月不该多给你发那五块钱的。全拿来开房了。”
深秋的夜里,她在招待所里水深火热着。
第二天一大早去了学校,姚欣见到她大惊小怪说道:“你晚上偷鸡去了?脸比鬼还白?”
自家小崽子就是好借口,姜馨玉反应不慢,苦着脸说:“孩子太闹腾了。”
陈奕就是个王八蛋。
“入党申请书写好没,让我借鉴一下。”姚欣说着话打着哈欠。
上学期宿舍倒数第三,这学期咋样都不能再倒三了,姚欣周末出去玩的次数都减少了。
姜馨玉心道糟糕,“我把这事给忘了,还没写呢。”
每个班的入党名额有限,辅导员还得看平时表现。
能入党,当然是件光荣的事。
姚欣拍拍她的肩,“你甭写了,等下学期再入吧,给我们腾出个名额。”
姜馨玉现在在学校大小也是个名人,成绩很好,又经常帮老师们做事,在系领导那也是有名有姓的,她这样的学生提名什么都挺有优势。
当天中午在学校吃完午饭,姜馨玉就把陈奕拉去图书馆给她写申请书了。
她自己则坐在一旁翻着书。
她是真心觉得翻译可以提高英语水平,对于提高词汇量掌握时态有很大的好处。
上次于教授还批评过她的进度,说她不用心了来着,她再这样松懈下去,下次还得被批评。
津市的精神病院内,姜宝琴穿好衣服后对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医生说道:“那就多谢你愿意帮我把信寄回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