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在这里?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疼不疼啊?”陶仲一个大男人眼泪流个不停,哭得不能自抑。
苦命鸳鸯相见,场面令人潸然泪下。
姚彩本来很坚强的,但见了陶仲,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但她忍住眼泪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回头再同你细说。”
何景新说:“我打听了,这宝峰山附近有个白泥村,离磐柳村比较远,挨着青云县,你们就到那里住下。我们不能带你们出县,因为出县就要路引了,到时候就要暴露。”
姚彩点头,又拉着陶仲向几人磕了头,这才在护卫的护送下,悄悄下山。
人走后,事情了。几个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魏威大高个子感叹:“这就是男女之情吗?”
魏离:“姚彩姑娘跟着方爷吃喝不愁,但她宁死也不从,为什么?就因为方爷那个人对她并不是真心疼爱,对她拳打脚踢,关进狐狸棚,不当个人看待。”
三羊说:“虽然陶仲人穷,但是真心疼爱姚彩,两个人如果好好过活,以后日子也不会差的。”
何景新整整衣服:“情情爱爱的,算是叫你们整明白了。磨叽什么,走,小爷带你们吃饭去。”
游玩回来,他们就跟着白建章跟齐大人告别。
齐大人现在都顾不上了,他正忙着找狐狸呢。
方翰怕丢了这个管事,也顾不得教训方皮了,回去就重金雇人上山猎狐。
岂料当地的村民都不接活了。
一些村民说:“方老爷,不能再捉了,老人家说了,这白狐狸是山神的化身,你这样会触怒山神的。”
方翰:“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山神?你们快去上山捉,一只我给你们加半吊钱。”
村民们却不乐意了。
最近几天就有人到处说,山神现身了,就是一只紫色眼睛的狐狸。他们捉了这么多狐狸,给方家圈养,剥皮卖钱,已经大大触怒山神了。
这次狐狸跑掉,肯定是山神显灵,他们岂能还去捉回来?
况且这狐狸皮卖的钱也到不了他们手里。
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有一些人上山,搜寻那跑掉的狐狸,准备给逮回去。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乎一只狐狸都见不到,偶尔瞥见一抹白色,眨眼就不见了。
就连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日守夜守,也没有捉到一只狐狸,很邪气。
方翰无奈,只好加固防守剩下的那些狐狸,现在就只能靠着这些狐狸翻身了。
休息了一天,何景新耐不住性子,还要叫上人去山上找狐王谷,在看一看狐王谷的美景。
但葫芦村那边传来消息,身为治农佐官的白建章必须要回去了,这些小子也只能跟着回去。
到了路口,回镇上的回镇上,回庄子的回庄子,云团和三羊跟着白建章来到了葫芦村口,就看见乌央乌央的好多人。
这些人一看就是难民,破衣烂衫的,有的老人拄着拐杖,有的小孩拿着破碗,但大部分都是年轻力壮的。
三羊赶紧将妹妹搂紧,生怕妹妹这奶团子被难民抢了去当白馒头吃,他问:“爹!咱这里遭灾了吗?怎么这么多逃难的人?”
白建章说:“不是遭灾,是从边郡那边逃难过来的人。”
人群中,袁叔正在招呼大家吃点饼子喝点粥,这些都是他自掏腰包买的粮食。
原来,年初袁叔决定留下来和白建章一起干香料事业的时候,发现八处香料田都需要巡视,当地雇的壮劳力不太可靠,于是他想到了边郡遇到的人。
他经常去边关贩卖东西,认识了不少人,这些人因为边郡这些年征战,只能往内地迁,然而各处人都不待见,过得十分悲惨。
袁叔跟白建章一合计,干脆全部签了死契,雇过来打理香料田。
这些人家都没了,不可能再回去,就想着在哪个地方落地生根,踏踏实实过日子。袁叔便一路过去,走了几个月,将这些相熟的人给领了过来。
“也不多,就几十户的样子,都是拖家带口的,扎根了就不走了。”袁叔说。
这些都是他认识的人,人品上可靠。而且跟这边的人都是半分关系没有,不用担心有人安插细作。
陈老太听说孙女回来了,忙忙地赶来,怕这些难民冲撞了孙女,直接给抱走了。
不远处,罗惠兰带着桂丫还有李天齐几人,赶着两辆大牛车,拉了不少饭菜果蔬回来。
“大家大老远过来,不能慢待了,我从饭馆里带来的一些饭食,大伙将就吃些。”
那几十户难民也十分知礼,手脚也勤快,就在村边空地上,搭起了几个大灶,将那拉来的饭菜,煮个一大锅大杂烩,每个人分上一碗,喝个囫囵饱。
吃过饭,白建章和袁叔就安排着这些人去八处香料田了。
天寒露重,晚上这些人也没地方栖身,正好八处香料田那里搭的都有临时的棚子,暂且安置在那里。
晚上罗惠兰和白小珍一起做了一大桌菜,给袁叔接风洗尘。
二狗一见到袁叔真比亲爹还亲,问东问西的,跟个苍蝇似的绕来绕去。
袁叔笑道:“二小子,我这次给你带了个大礼。”
二狗已经开始激动了:“啥大礼?”
“你不是一直想开个冰铺吗?我这次带来的人家里,有一户家里以前是挖冰窖的,我特意给你寻了来,到时候你在这边整一个冰窖,夏天就可以卖冰了。”
二狗失落:“我以为你给我找个会硝石制冰的匠人呢。”
袁叔笑骂他:“你呀还是太嫩,那种都是冰铺的人说出来的噱头,他要是用硝石做出冰来卖,还不得赔的裤子都不剩,其实都是冬天窖藏的冰块。”
二狗这才明白,原来硝石做冰块这么贵,幸好他没有干起来,要不然做出来都卖不掉。
袁叔又说:“我跟你爹商量过了,咱们这以后开大饭馆,也需要一个冰窖储藏蔬菜肉类的。”
二狗一蹦三尺高,“我爹同意了?”
“同意了。”
二狗恨不得抱住袁叔上去亲两口。
云团一听,偷偷就将二哥喊道一边,给他塞了两个银锭子。
“二哥,这个给你开铺子,到时候要给团团喝冰饮哦。”
二狗推拒了,“团子,二哥不要你的钱,你留着买果子吃,以后二哥的铺子开起来,你随便来吃,管够。”
“嘿嘿,二哥你对我真好。”
“那是。”
晚上,袁叔收拾一下,要去镇上饭馆里睡觉。
白小珍和爹娘商议一下,白老头就过来拉住袁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