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头看到陆筠霆意识朦胧,还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傅诗雨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她咬咬牙,恶狠狠的瞪着林希颜,刚要发作,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了过来。
没多久,傅沉君沉冷的面孔出现在套房内,连带着房间内的气压都低到一个临界点。
傅沉君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景象,又扫过林希颜和陆筠霆的脸,最后落在了傅诗雨身上。
林希颜怔愣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傅沉君刚刚看她的目光有点意味深长。
傅沉君对着傅诗雨冷声开口,“大白天的,像什么话?”
傅诗雨脸上狰狞的表情差点没收住,脸上扭曲成一个难看的弧度,好半天才缓和过来,“爸爸,你怎么来了?”
傅沉君嗓音清冷,“我也不想来,但是傅氏集团有点事,需要你来处理,你出来一趟吧。”
傅诗雨差点没尖叫出来,这个时候,好不容易给陆筠霆下了药,马上就能到达到她的目的,现在不光出现了个林希颜来搅局,连傅沉君也在这个时候找上来,她气的浑身发抖,但又不能在傅沉君面前表现出来,傅沉君太聪明了。
傅诗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还是堆起些许的笑意,指了指陆筠霆,牵强道:“爸爸,如果平时公司有事,我肯定义不容辞就去了,但是今天筠霆身体不舒服,我明天再去公司行吗?”
傅沉君微微眯起眼睛,“看来你是还没有做好对傅氏集团负责的准备?”
傅诗雨面色一僵,忙道:“爸爸,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希颜,既然你已经接手了傅氏集团,就该知道你肩上扛着怎样的重担,你不但要做表率,更要让集团的那些老股东对你心服口服,现在有事需要你去处理,我不管你在忙什么,现在立刻就去。”
傅诗雨咬着唇,心里暗骂傅沉君不近人情,又不甘心的看向陆筠霆,这样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下次可未必会有这么顺利,该死,为什么傅沉君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那一瞬间,眼前的林希颜都没有傅沉君面目可憎。
似乎是察觉到傅诗雨不满的情绪,傅沉君补充了一句,“公司的事你放心去处理,筠霆这边我会派人照顾他,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他都这么说了,傅诗雨确实没有再赖着不走的办法,而且她要是再坚持,傅沉君怕是会察觉出什么,于是她强行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脸,“爸爸做事我当然放心,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既然不能不走,那就早去早回。
陆筠霆身上的药效应该还会撑一会儿,她趁早回来,还是能把计划进行到底的。
傅诗雨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把滑落的肩带重新扶好,才下了床穿上鞋子,跟着傅沉君款款离开。
脚步声在拐角的电梯处消失,傅沉君说好会留下人来照顾陆筠霆,但其实根本一个人都没留。
林希颜听不到傅沉君和傅诗雨的动静之后,立马将指尖搭上陆筠霆的脉象,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陆筠霆的薄唇时不时溢出几声低吟,像是痛苦到了极致,他的声线原本就是偏低沉性感的类型,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听起来格外令人面红耳赤。
林希颜只把了一下脉象,就知道陆筠霆变成这副鬼样子的原因,她震惊的看了陆筠霆一眼。
这是被下药了啊。
而且那药性比寻常的催情一类的药性更猛,刚才耽误了些时间,陆筠霆已经强撑了许久,要是这会还不给他扎针疏解,他恐怕以后都得废了。
这个结果不光是林希颜不想要的,陆筠霆恐怕也不想要,林希颜不再耽搁,立刻将陆筠霆身上的衬衫给解了下来,将他摆成一个端正的姿势,手指一边利索的从袖管里翻出银针,一边按压着陆筠霆身上即将扎下去的穴位,她每按压一处,陆筠霆的身体就紧绷的更厉害。
林希颜都快要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扎过这种缓解春药的穴位了,一时捏着针尖有点发愣,目光盯着陆筠霆不着寸缕的肌肤,强迫自己回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穴位,伸手复又去按压,好不容易找好穴位要扎下去的时候,林希颜只觉得自己捏着针的手腕一紧。
她在怔愣的短短几秒钟内,不光手腕被抓住,连带着腰也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掐着,下一刻,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刚刚还在陆筠霆上方一副要扎针的姿势,转眼间颠倒过来,陆筠霆沉重而滚烫的躯体覆在她身上,粗重的呼吸和骇人的温度接踵而至,让林希颜喘气都困难。
她瞪大了眼睛,在陆筠霆压上来的那一刻,连忙把手里的银针甩了出去,这才没有误伤到陆筠霆。
陆筠霆明明睁着眼睛,却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这种缱绻而朦胧的眼神,衬得他格外深情,他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林希颜的脸,像是要把她的脸看出一朵花来。
也只有林希颜知道,陆筠霆每看她一段时间,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那越来越骇人的变化,这让她头皮一阵发麻,两个人原本是夫妻,陆筠霆平日里已经够吓人了,这次还被人给下了药,所造成的后果绝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她不由一阵哆嗦,陆筠霆的身体滚烫而湿热,胸肌压在她身上,强劲有力的手臂桎梏着她的手腕,她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林希颜在认清自己的处境之后,猛然挣扎起来。
但她越挣扎,陆筠霆缠她就缠的越紧,好似生怕她挣脱掉跑了一样。
林希颜差点被他这个样子气到吐血,她大声道:“陆筠霆,放开我,你现在脑子不清醒,信不信我抽你?”
她刚嚷嚷没两句,耳朵突然一阵刺痛,陆筠霆啃咬着她耳垂,意识不清的喃喃着,“你变了……”
林希颜身形一僵,眉心微蹙,“你先起来!”
“我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