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本尊这是怎么了!本尊这是怎么了!!”
夜重突然歇斯底里的鬼叫,一下就把迷迷瞪瞪想睡觉的小奶兽吓醒了。
只见受到惊吓的小姑娘“嘭”地一下就变成了小奶兽,懵懵地反应了一会儿后,忽然就气嘟嘟地往坏主银的肩膀上爬去。
很快,元极的肩头露出了半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一道奶凶凶的小眼神儿嗖嗖就瞪上了某个吵吵闹闹的……小男孩!
是的,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男孩,正扯着奶声奶气的嗓子,叫唤地可凶了。
又是这个坏蛋小哥哥!吵她睡觉觉!
小奶兽气嘟嘟地张嘴一“哈”。
当然,除了就在旁边的某帝君的耳朵外,神仙都听不见。
这时,天帝及众神们也看到了这个长得白玉可爱的小男孩。
一双如黑濯石般的眸子黝黑明亮明眸皓齿,隐约能瞧出些丹凤眼的模样,英挺高鼻,秀唇俊气,一咧嘴八颗小白牙,招人喜欢。
就是这孩子怎么满嘴胡话的?
天帝瞅着面前这中了邪乱叫的大胖小子,低声问着身旁星官,“这是谁家的熊孩子?”
星官:“这……似乎是个魔界小娃,不知怎的跑到咱们天宫里来了。听这熊孩子自称‘本尊’,莫不是魔尊的儿子?”
天帝:“魔尊什么时候有儿子了?他不是闭关了万年吗?哪来的几百岁的小儿子?难道……?”
眼瞅着两人的对话逐渐离谱,天帝身后的那位神仙终于忍不住了,赶紧低声插话道:
“陛下,臣刚刚问了犬子,这位应该就是魔尊,刚刚魔尊被元极帝君家的那位小神兽对着叫唤了一声之后,就变小了。”
嘶……魔、魔尊?!!
天帝一听“魔尊”二字,就已经先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了某只小魔尊,又下意识地看向了元极,足可见某倒霉蛋以前是着实让人闻风丧胆的。
而这时,也由于某倒霉蛋的不停鬼叫,自家主银和起床气都在的小奶兽兽终于忍无可忍,小短腿在自家主银银的脸上一蹬,带着圆滚滚的小气势,一下就朝那小倒霉蛋飞了过去。
然后,气嘟嘟的小奶兽在空中划过一道没什么长度的弧线后,奶乎乎地落到了自家主银银的脚边,“嗖嗖”地就跑到了大坏蛋小哥哥的跟前。
奶凶凶的小兽兽“啊呜啊呜”地奶乎乎叫唤了两“大声”。
歇斯底里的小男孩根本没瞅见某只矮矮的小兽,他的脸上已爬满了狰狞,阴鸷狂怒,“你们这是对本尊做了什么!尔等怎敢!死!都去死!本尊要将你们都挫骨扬灰!!!”
暴怒的小男孩一抬腿就迈过了下方那只很生气的小奶兽兽。
被就这么从头顶迈过去的小奶兽兽懵懵地看着变得空空如也的面前,乌溜溜的琉璃眸子傻乎乎地眨了眨,然后慢慢地变圆了——
矮矮的小奶兽兽也是有脾气的!怎么可以这么欺负矮矮的小奶兽呢!
“都去死吧!!”
“啊呜——”
“帝君!帝君救命啊!您别站着看了!救命啊啊啊……啊、啊?”
天帝抖着胡子忐忑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肉嘟嘟的男孩小脸,一脸的狰狞肉眼可见地变成了错愕。
然后夜重小宝宝看着就在眼前的天帝,一脸懵逼地眨眨眼,然后小短腿和小短手开始同时扑腾,努力去够那个差点就能被他打中的天帝。
天帝也赶紧挤出了他二十多层的双下巴,看着他的鼻尖跟凶残小魔尊的手指的距离就在毫厘之间,心脏怦怦直跳,脑袋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细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在小魔尊大人不知道扑腾了多久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动不了了?!
于是,短暂的思考过后,夜重再次开始扑腾起来,他发现自己确实被吸住动不了了!
“是谁!是谁放开本尊!是——”
夜重被转了个身,他吓得当即就闭了嘴,同时,他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是什么……缠人的可爱小东西吸住了他!
又、又是这只!
看到这橘橘奶白的毛茸茸小奶兽,夜重的不妙记忆瞬间就都回来了。
“你你你放开我!放开我!有种单挑!咱们面对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