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小小姐可是天煞孤星转世啊,是小灾星啊,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福星了?当时老爷也是不信,请了无数的人来看,可都说还是尽早把小小姐送到幽瞳教为妙,以免祸害家里。
陈管家有点凌乱了。
魏良序也只提了一句,这灾星福星是很难有个定论的。魏良序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直到妻子难产,家里祸事不断,兄弟阋墙,幼子哑口,他才不得不信。
但现在,他又开始不信了。
“这些行李又是哪里来的?”魏良序重新问了刚刚他问的第二个问题。
这个问题确实是问陈管家的,因为他回府的时候,行李已经被拉进府上了,他只看到了一个神奇的金蛋。
陈管家回了神,又愣了一下,才回道,“这行李就是今天出现在外面的,有个人跟门房说,是前日来他家师父来说,会出现在府前的那位小姑娘的东西。”
“门房一听就知道是绣绣小姐的东西,立马进来告知管事,等他们出门去接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了几车行李,他们就给带进府里了。”陈管家细细地陈述着。
魏良序听过后,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午后左右吧。就老爷您回府前不久。”
魏良序略思考了一番后,“也就是说,这行李是幼幼来到府上后,没多久送过来的?”
这话把陈管家问得一愣,他再一想,顿时双目圆瞪——还、还真是!
“是、是的……”
魏良序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绣绣来府上已经许多日了,这行李一直没到,幼幼刚来府上,这行李就来了。所以这到底是谁的行李呢?”
“这、这……?!”陈管家已经呆若木鸡,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能说,“会、会不会只是巧合?”
魏良序瞥了一眼怀疑人生的陈管家,没说什么。
或许别人还会觉得都有可能,但是现在在魏良序的心里,这个行李是谁的,已有定论。
怎么会是别人的呢?只听幼幼话的金蛋,幼幼最喜欢的枕头铺盖被被,幼幼从小喝的老虎奶,还有她用惯的老虎杯杯。
但是,幼幼不是被幽瞳教当成小灾星带去圈养了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良序一时也没有头绪,只好先压在心底,待日后满满解开。
“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男人低声呢喃着。
陈管家在呆愣中没听清,连忙问道,“老爷,您说什么?”
魏良序摇摇头,看了看天色,眉心紧蹙,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陈管家一番,便没再多作停留,匆匆回了他的书房,继续忙他夜以继日操心的政务了。
院子里,独留了目瞪口呆的陈管家在夜风中凌乱,转头看着这一车一车的行李,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而在小宝宝们的屋子里,小奶兽喝饱了老虎奶,翻着小肚皮睡得香喷喷,怀里抱着哥哥的胳膊不撒手。
只有月光微微亮的屋子里,安静闭着眼睛的小男孩忽然睁开了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