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息:“诶,这个嘛,天机……啊咳咳不不不是,我我我说我说……”
某“大事”习惯性地一张嘴,这嘴刚张开,就对上了某小阎王幽幽的目光,吓得他立马舌头打结,赶紧改口。
魏朱凌见婴息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东西来,不耐烦地拧了眉,暴凌的气息渐渐围绕在了少年的周身,可怕而危险。
婴息吓得心脏一哆嗦,连忙把舌头重新捋直说道,“不是,四、四公子您息怒,我我我这是职业习惯!其其其实就是在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魏朱凌冷冷斜着他:“那你怎么知道她能帮你打赢那个冥舍?”
婴息听着这个问题讪讪一笑,心里暗暗一呵呵,他当然知道,这小祖宗直接能把他给收了,一步到位,直接收成“最忠实的狗腿子”,能不厉害不深不可测吗?他冥舍可没有这个本事!
但这些他不好跟某小阎王说,就只好打哈哈地保证:“这这也不好解释,但但我保证!一定能从冥舍手里把咱们这教坛的控制权夺过来!”
魏朱凌深深地看见了一眼婴息眉间的自信,到底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暂时同意了。
他只皱着眉,抿唇半晌,最后问了一句,“幼幼……真的是我们家被带走的那个小女孩吗?她,到底是谁?”
不是魏朱凌不喜欢茶幼,而是她……甚至不像都不像凡间的小宝宝。
婴息看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少年,难得在他的眉宇间见到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青涩疑惑。
婴息叹了口气,也轻声接了一句,“现在她不就是你妹妹吗?”
魏朱凌听着婴息的话微微一怔,随后他紧抿的唇角勾起了一笑,“你说得对。呵,好好去准备吧。”
幼幼以后就是家里的小妹妹了,不管她从前是不是,以后她就是!
少年话音未落,就听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魏朱凌拧眉看了过去,刚刚缓和的面容又沉了下去,冰冷凌厉,“怎么了?大清早的,在闹什么?”
随着少年的询问,一道身影刹那间从不知何处闪身近前,依旧是一身玄衣劲装,单膝跪在了魏朱凌的面前,低头回话:
“回主,东院里住着的那个幽瞳教祭司大清早就在那里指指点点,不仅对老爷不敬,还到处说小小姐是灾星,老爷不该把她接回来,给整个堂州都带来了晦气。”
婴息听着这个黑衣杀手面色冰冷地陈述着冥舍一大清早的作死,余光再看着某小阎王周身翻涌的凌冽杀气,真不由得替这个蠢货捏了一把汗。
无声的沉默最是压抑,少年周身裹着杀气,冰眸危险地眯起,“他还敢拿出这套说辞?!”
幽冷的语调,其中暗匿尽锋芒,阴槽阎王一般。
婴息在旁边听着心里一咯噔,生怕这阎王直接去拧了那蠢货的脖子,赶紧说道:
“四、四公子您息怒,这蠢货应该只是想给您父亲添堵的,他不把魏知府放在眼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也不好在府上动手不是?我我这就去把他带回去,让您眼不见为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