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刀砍到的地方不致命,却非常疼。
其他人见到领头人倒下了,全都没了主心骨,已经不成气候,曹其峰三两下把他们全部撂倒,自己也累的气喘吁吁。
手臂上的疼痛一下比一下厉害,这边那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巡逻队的人。
等他们循着动静跑到这里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今天的月色明亮,很轻易就看出来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身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血。
几人吓了一跳,在见到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影影绰绰熟悉的身影时,连忙上前查看。
看清人是他们生产大队的曹其峰,这才松了口气。
“二小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问话的人也姓曹,算起辈分来也说得上是曹其峰的长辈了。
曹其峰见巡逻的人终于姗姗来迟,心中提着的气终于松懈下来,刚刚他也只仅凭着一口气在撑,现在一松懈下来,只感觉身上被木棍打到的地方全都痛的不得了。
特别是左手臂,钻心的痛,他脸色惨白,头上的汗一直流个不停,仿佛下一刻,人就会晕过去。
撑着虚弱的身体,曹其峰勉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可能不太好,麻烦三叔帮忙喊一下大队长,我手臂好像断了!”
这话一出,几个巡逻的人瞬间变了脸色,有一个已经十分机灵的王大队长家跑去。
几人一听曹其峰的手胳膊断了,也不敢轻易移动他,但是对那几个被曹其峰撂倒的难民,几人就没这么客气了。
随便给几人伤口裹上从他们自己身上撕下来的破布条,就把人一个个五花大绑绑了起来,等待大队长过来处置。
这边大队长接到消息,喊上自家儿子拴好牛车就往后山的方向赶,路过曹其峰家的时候,还不忘把花晴也喊上。
花晴一听说曹其峰手胳膊好像断了,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收了两件衣服就锁上门,跟着大队长的牛车一起赶往后山。
到了后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把人抬到牛车上,就往县城的医院赶。
一通忙活下来,曹其峰终于安稳的躺到牛车上,见到花晴,虽然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他还是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
花晴见他这样,鼻子一酸,险些就落了泪。
大队长看着小两口这你侬我侬的模样,知道现在并不是他插嘴的好时机,但现在不把事情问清楚,等到了医院,就没时间问了。
于是尴尬的轻咳一声,努力忽视小两口投过来的视线,就开始询问起曹其峰当时的情况。
曹其峰没有把逮到一头鹿的事情说出来,只说嘴馋了,想去山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逮到野鸡啥的。
不过因为天太黑,就算有猎物也看不大清楚,他就只好先回来了。
没想到还没到山脚下,就被提前埋伏在那里的难民给包围了。
大队长和花晴一听曹其峰说那些难民竟然是提前埋伏起来的,就感觉事情好像不简单。
他们是怎么知道曹其峰会去那里,还提前在那里设了埋伏,这一切,总感觉这一切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