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再仔细检查一遍才行,就连放在堂屋桌子上的一个开水瓶,都被曹其峰拎到卧室里,卧室直接上锁,把钥匙揣进了兜里。
花晴任由曹其峰做这一切,就站在一边看着他倒腾。
毕竟她并没有和曹母接触过,那人具体有多奇葩,花晴也不知道,要说最了解曹母的,恐怕也就只有拥有了原身记忆的曹其峰了。
不过,看他抓紧时间藏东西的模样,花晴已经想象出曹母有多难缠了。
好在花晴不怕,在难缠能有花母厉害,别忘了,她可是花母的女儿,想到花母在这个村子的影响力,花晴突然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嘴角也不自觉弯了起来。
曹其峰见状,脸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就这么高兴看你老公被找麻烦?”
花晴闻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这脑袋瓜,瞎琢磨什么呢,放心好了,如果你搞不定,我就去让娘来给咱们撑腰!”
说着还对曹其峰眨眨眼,右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把人轻轻一推,推出了堂屋,她自己则是坐在堂屋的大板凳上,还真的从空间里抓出一把瓜子,一边慢悠悠往嘴里塞,一边不忘观察外面的动向。
曹其峰被花晴推了出来,轻咳一声,腰背微微弯曲,眼睑下垂,一瞬间就从个精神小伙变成了以往那个被压榨的可怜虫。
此刻曹母还坐在大门边,三不五时喊两声,什么不孝子,自己吃香喝辣的,不管爹娘死活,又什么,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现在有出息了,就不认爹娘了!
总之什么话能败坏曹其峰名声,曹母就说什么,这边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几个住在附近的人看热闹。
其中就有刚搬过来没多久的刘一虎见这老太太这么编排曹其峰,立马不乐意了。
“我说老太太,听你这话意思,这里面住着的是你儿子吧,我还真没看到有哪一家当娘的这么编排自己儿子的,把他的名声弄臭了,老太太你有什么好处?”
曹母正喊的起劲,没想到正主没出来,反倒出来个路见不平的,抬眼看了眼刘一虎,发现自己不认识。
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开口,“你谁呀,我说我儿子,关你个外人什么事,真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死老太婆,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再说一句试试!”
刘一虎上前一步,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米八几的个头,满身腱子肉,看起来着实有些唬人。
曹母被刘一虎凶悍的模样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背后靠上冰冷的大门,她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着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曹母没有防备,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门上。
大门一开,曹母整个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后倒了下去。
“哎呦!”
“我的娘嘞!”
一声惨叫,和一声惊呼同时响起,一个是疼的,一个是吓的。
疼的是曹母,她这一摔,摔的结结实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