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里有人就忍不住帮曹其峰出主意。
“可,可是他们是我爹娘,我,我……”曹其峰吞吞吐吐,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性子急一些的人见他这样,就忍不住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还可是什么,你娘都不把你当她的儿子看,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哎呦看你这窝囊样,这老太太老是躺在这也不是个事,大伙今天就帮他一把,帮着把人抬回去!”
村里大部分人还是很善良的,实在看不惯曹其峰被欺负,于是有人一带头,一下就走出三四个人出来,一把就把曹母从地上架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就这样,在曹母晕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转移了地方,等她彻底清醒,就已经到了自己家门口了!
曹其峰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略显神奇的发展情况,这些父老乡亲们也太热情了吧,他还有大招没使出来事情就解决了?
仔细把那几个帮忙的乡亲容貌记下,想着什么时候还了这份人情。
虽然他知道以曹家人呃呃脾性,事情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但他还是队伸于援手的人充满感激。
“曹老弟,别伤心,你还有媳妇呢!”刘一虎见曹其峰呆愣愣的看着众人远去,还以为他被曹母伤到了。
轻叹口气,他也不能帮上忙,只好拍拍他肩膀给他打气,看着曹其峰的眼神,也不免带上了点同病相怜之感。
他其实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之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是因为他们是被父母兄弟抛弃的。
说来讽刺,他的父母兄弟去逃荒的时候的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他。
不但如此,家里只要稍微值钱一些的东西,都被他们处理了,刘一虎如果不是早知道父母兄弟靠不住,早早就存了一笔为数不少的私房钱,他们一家四口,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
曹其峰不知道刘一虎在他愣神的功夫竟然想了这么多,但他现在可是被自己亲娘伤透心的人设,不能崩。
所以,面上依然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轻叹口气,对着刘一虎苦笑一声,脚步沉重的转身,回了院子。
一进入房间,曹其峰的背也不弯了,脸也不苦着了,屁颠颠来到已经在手上嗑了一把瓜子壳的花晴面前邀功。
“媳妇,我刚刚的演技咋样,有没有感觉自己老公又帅了!”
“哈哈!是蟋蟀的蟀么,行了,别臭美了,这事还没完呢,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曹其峰闻言神秘一笑,“你等着瞧好吧,老公我早就有对策了!”
曹其峰也不废话,从厨房找来一个干净的木盆,先把之前剔出来又瘪又小的栗子倒在最底下,上面铺上一个大大叶子盖住。
叶子上面,又被曹其峰倒了大半盆的好栗子,曹其峰就这么端着这些糖炒栗子,大摇大摆的专门往有人的地方走。
糖炒栗子的香味本就霸道,这一路走来,只要闻到这味道的人,都纷纷上前询问曹其峰端着这些栗子去哪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