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甄家意外的是,吕布走了!
只是跟甄俨甄尧两个打了个招呼,都没有再见一见张氏,就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赶着马车走了!
虽然走的时候吕布客客气气的,还表示是有些事要做,用不了多久还会回来的,可是甄家人还是心中有些没底。
甄俨和甄尧两兄弟来见张氏,张氏脱口便问道:“这两天你们可是怠慢了温侯了?”
兄弟二人都説道:“母亲大人明鉴,这两天我们两个一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哪里敢怠慢了?
温侯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也没有说些什么话,只是突然的就说要走了,我们兄弟挽留也留不住……”
“那……温侯也没跟我说什么话啊,不是来娶宓儿的吗?怎么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张氏也是很困惑。
“难道……是温侯没看上八妹(他们兄妹几个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早夭)?”甄俨说道。
张氏摇了摇头。
就算是看不上甄宓,这也是当今天子赐婚,甄家不敢抗旨,吕布就敢吗?
且不说甄宓不过是年纪小,却也是又有才又有貌的小美女了。
就算吕布看不上,又不是正妻,娶回去了养在家里不闻不问也就是了,吕布家还能缺这么一口粮食?
不可能因为不喜欢背上一个抗旨不遵的恶名!
甄尧说道:“会不会是……八妹因不想给吕布做妾,背地里跟吕布说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
张氏瞪了甄尧一眼说道:“胡说!宓儿多么乖巧听话难道你这当哥哥的不知道么?”
虽然说的底气十足,甄宓到底还是个孩子。
且万一真得罪了吕布,说不定会影响甄家往后的家运。
因而还是将甄宓叫了过来。
当甄宓听说吕布已经走了的时候也是愣住了。
张氏小心翼翼的问道:“宓儿,你……没有私底下跟温侯说什么吧?”
“没有……”甄宓摇了摇小脑袋,而后忙低下头去,唯恐别人看见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
甄尧说道:“八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此事关系重大,可不敢隐瞒!”
甄宓本就委屈,听了二哥的追问直接绷不住了,金豆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真的没和温侯说什么!就是那次听温侯作诗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我哪儿能跟他说什么呢?”
张氏不由得一阵心疼,瞪了甄尧一眼说道:“你妹妹的话你也不信?她什么时候骗过人?快去快去!别再招惹她了!”
兄弟两个悻悻的出去了。
张氏将甄宓抱在怀里安慰道:“宓儿不用生气,我们都信你,不过是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因而你二哥性子急了些……”
甄宓哭了一会儿才抽噎着说道:“母亲,是不是……是不是温侯看不上我,这才急匆匆的走了?”
张氏笑道:“我的傻丫头,你这么乖巧,又这么俊俏,谁看不上?”
甄宓说道:“可……可那天……那天见着温侯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是来娶我的,一时话就多了些,他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没有教养的丫头了?”
张氏道:“怎么会呢?你看那天温侯还不住的夸你来着。
再说了,若是我的宝贝女儿还没教养,那天下还有教养两个字吗?
放心吧,温侯说了,是有些别的事要做,因而才走的,过些天他还要回来呢!”
“真……真的么?”甄宓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娘还能骗你?”张氏信誓旦旦的答道。
张氏果然没有猜错,吕布怎么舍得这个小美人儿……和她的姐姐?
吕布是真的有事!
出了无极再往北走就是公孙瓒管辖的地界了。
既然都已经到了中山国了,怎么能不再往北走一走?
一来要去看看幽州在公孙瓒的辖制之下是个什么状态,二来也要去拜访两个人。
其中一个便是鲜于辅。
一行人扮作商人模样,刻意绕开了易经,来到了蓟城。
鲜于辅听说吕布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假的吧?
自己和吕布没有半点交情,吕布好好的徐州牧不当,跑到幽州来干嘛?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总不能不见。因亲自出去迎接。
来至大门处,果然见外面站着一群人,为首一个身长九尺,眉似刀裁,目若朗星,虽然一身便装,却是英武不凡。
鲜于辅料想此人便是吕布了,忙急走两步上前拱手道:“见过温侯,鲜于辅这厢有礼了!”
吕布也拱手还礼道:“鲜于别架,久仰久仰!布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听到别架这个称呼,鲜于辅顿时就觉得和吕布亲近了不少。
鲜于辅原本是幽州刺史刘虞手下的别驾从事史。
后来公孙瓒仗着自己打过几场胜仗,手中又有兵权,以下犯上,最后逼死了刘虞后鲜于辅就很少听到这个称呼了。
吕布这么称呼他,显然是认可刘虞而否定公孙瓒的!
鲜于辅陪笑道:“哪里哪里?温侯大驾光临,三生有幸,里面请!”
来至厅中侍女上茶来,吕布也是走得口渴了,一口气吃了三大盏,这才把嘴一擦说道:“别架,我此次前来,是有件正经事要和你商议的!”
“哦?不知温侯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
鲜于辅没想到吕布竟然这么直率,连一些开场白寒暄都没有,倒也是个痛快人!
吕布朝身后一伸手,典韦忙将一卷圣旨递到他手上。
“口说无凭,别架请看这个吧!”吕布直接将圣旨又递到了鲜于辅手上。
鲜于辅也是见过世面的,一见是圣旨,忙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
可打开之后看了一回,鲜于辅不由得一脸黑线。
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在做梦,或者是看花眼了,鲜于辅先是偷偷的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而后又揉了揉眼睛。
确认自己没看错,这才有些腼腆的说道:“温侯,我姓鲜于,且这里是幽州,并不是中山国无极县,也没有什么甄荣……温侯奉旨纳妾……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