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杜氏将一句拗口的词记录下来还有些不放心,递给吕布看:“侯爷看看奴家写得可对吗?”
吕布看了一眼很赞赏的夸奖道:“很对!都说你聪明么,肯定能担此重任的!”
杜氏一脸欢喜的将身子贴在了吕布身上撒娇道:
“多谢侯爷夸奖,妾实在蠢笨,虽然没写错,可贱妾实在不懂那些个什么玄啊角啊的。”
杜氏确实很想推辞掉这件苦差事的。
但是想到有这份工作了白天还有吃独食的机会,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嘿嘿,怎么,又馋了?”吕布笑问道。
“哎呀,没有~”杜氏扭动着身子,似乎想钻进吕布怀里一般。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说道:“主公,魏将军回来了,有要事求见主公!”
“哦?让他进来!”吕布说道。
杜氏也慌忙站直了身子,还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发髻。
毕竟现在的合法老公秦宜禄还在魏续手下负责抓韩奴呢。
魏续都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秦宜禄也回来了?
虽然对于吕布和她的关系大家都已心知肚明,表面上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不一会儿魏续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主公!我回来了!”
吕布笑道:“辛苦了,坐下说话。现在三韩那边怎么样?今次又带回了多少韩奴来?正好现在很多地方屯田都要修水利……”
魏续却是看了一眼杜氏说道:“主公,末将无能,秦将军他……被杀了!”
“秦将军?秦宜禄?”吕布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正是……”魏续答道。
“哎哟~”杜氏叫了一声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吕布忙一把扶住了,先让杜氏坐了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续便将事情大概讲了一回。
三韩本都是一个个的小部落,也没有什么正规的城邦,也没有专业的军队,更不用说武器盔甲之类的了。
因而魏续等人去了就是仗着装备一路碾压,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
秦宜禄到了韩地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每次都身先士卒带头劫掠。
谁知最后一次却是踢到了铁板上,这次他们遭遇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
强敌的突然出现打了秦宜禄等人一个措手不及,一场仗下来死伤五十多人,秦宜禄也被一箭射死了。
听到这里吕布不禁蹙眉道:“三韩人哪儿来的骑兵?”
魏续说道:“据逃回来的士兵说,这些骑兵器甲精良,都说汉化,听口音似乎是辽东人……”
“公孙度?”这是吕布第一个想到的名字!
说汉化的自然是汉人,汉人的土地也只有辽东的乐浪郡和三韩接壤了。
“想必是三韩人打不过我们,派人去和公孙度求援了。”魏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吕布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晚上我设宴给你接风!”
魏续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吕布这才拉着杜氏的手说道:“娘子不必悲伤,这仇早晚是要报的!”
杜氏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主公切不可意气用事,秦宜禄虽然被敌所杀,到底还是应该以大敌为重!”
她每天跟着吕布,知道吕布现在的战略重心都在田楷身上,每天不是在调配物资就是和一群谋士研究如何对付田楷。
吕布微微一笑轻抚着杜氏的脸颊说道:“还是金莲懂事儿,知道以大局为重!要不怎么说你招人稀罕呢?”
杜氏可怜巴巴的趁势蜷缩在吕布怀中小声说道:“侯爷,往后……往后妾身可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儿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吕布轻轻拍着杜氏的脊背说道:“放心吧,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宜禄是为了我的大业献身,他的遗孀,我必须要好生照顾,也好让他能安心上路!
正好也可以给你个名分了是不是?不过好歹也等秦宜禄过了百日祭后吧。”
“多谢侯爷,贱妾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侯爷大恩~”杜氏嗲声嗲气的说道。
吕布却哈哈大笑道:“何必等到下辈子?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小母马!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侯爷~”杜氏羞答答的嗔道。
虽然杜氏算是秦宜禄的结发夫妻,杜氏却也是个很务实的女人。
最开始秦宜禄和她商议让她去勾引吕布的时候杜氏也是拒绝的。
终于架不住秦宜禄的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下来。
谁想头一次见到吕布,看见这样英雄强健的男子,杜氏不免也有些心动。
后来更是食髓知味,竟将秦宜禄早已不放在心里了。
秦宜禄得到了权势,杜氏得到了性福,这一对男女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虽然乍一听秦宜禄在异国他乡死于非命还是有点伤心,杜氏却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终于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好巧不巧,吕布竟然也有同感!
吕布怀抱着秦宜禄的遗孀信誓旦旦的说道:“秦宜禄是因公牺牲,我却不可怠慢了他的身后事!
我要追封他为车骑将军、食邑万户……金莲,作为将军遗孀,你也该穿上一身素孝才好~”
“啊?”杜氏一愣,说道:“这……这就不必了吧?穿着那个伺候侯爷多……多扫兴?”
吕布将手探入杜氏的衣领中小声说道:“谁说的?看惯了爱妾穿艳丽的服侍,想必你穿着一身素白肯定别有一番风情呢!女要俏,一身孝!”
“侯爷~你……你可真是个变态!”杜氏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
“嘿嘿,那又如何?怎么,不喜欢?”吕布笑问道。
“要不……我现在就去换上?”杜氏弱弱的问道。
第二天,吕布又召开了全体会议。
将秦宜禄惨死的事说了一回,众人也都很配合一个个的表现得义愤填膺,表示应该现在就出兵三韩,先将其所有韩奴都抓来给秦宜禄殉葬,再踏平辽东活捉公孙度才能一雪此耻。
吕布却长叹一声说道:“虽然应该如此,到底还是先以大敌为重!先收复田楷所占青州郡县再说!
这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到有空了,不管是公孙度还是三韩,都要为他们曾经的错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