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哥被打了。
被打的鼻青脸肿。
而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媳妇儿,程二嫂。
因为是一大早就在外边闹起来的,所以知道的人还不少,又因为快要农闲了,田地活计不多,好多村民都不上工跑来凑热闹来了。
程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让程二嫂别丢人现眼,让她关起门来自己家解决。
可程二嫂哪是那怕丢脸的。
“我不,我又没错,我今儿个就让大家帮我评评理,看我有没有打错他。”
程母就问:“那他究竟做啥了,值当你把人打成这样?”
程母话同样放这,“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跟你没完。”
她养的儿子,她能不知道品行如何么?
肯定是这婆娘又作妖,看把她好好的儿子打成啥样了?
“他做什么,他做得可严重了,他进寡妇家了,你说这样难道还不该打?”程二嫂语出惊人。
“啥?”程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她看向二儿子,“你媳妇儿说的是真的?”
程二哥一脸又羞又恼,对程母说:“娘你别听这婆娘乱说,我是那种人吗?”
二儿子的确不像那种人。
程母看向程二嫂,“你别胡说八道,亮子不是那种人。”
程二嫂说:“你别听他狡辩,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当场见到,当场就被我挠成这样了。”
然后程二嫂愤恨的瞪着程二哥,“怪不得呢!我说你咋半年多不碰我,原来是和寡妇勾搭上了啊!”
“半年?”
村民们一听,怪异的眼神纷纷投向程亮。
哪有汉子半年不碰婆娘的,程亮不会是不行吧!
程二哥被看的,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呵斥程二嫂,“你闭嘴,这种事拿出来说你羞不羞?”
程二嫂驳道:“你都不羞,我羞什么?”
“我告诉你,程亮,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交代,那我等会儿我就找红袖套告你们去。”
程二哥说:“你要什么交代,我根本没做过。”
程二嫂,“好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别怪我不讲夫妻情分。”
程二嫂转身就朝外走。
这婆娘一向是个拎不清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说要告,那肯定不是说说而已。
现在这时代,一旦被告,那不管真假,那名声都是带了污点的。
程母和林楠,还有大儿媳妇和三儿媳妇正准备拉住她,这时事件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刘寡妇终于站出来了。
“罗菊粉,我都说多少遍了,我和你家男人真的没什么你咋还要告去?”
刘寡妇觉得她真是人在家中睡,锅从天上来,冤死了简直。
她是会让一些男人进家门,但都是些鳏夫,有妇之夫她可从来不勾搭的。
程二嫂,“老娘信了你的邪,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能证明吗?”
刘寡妇说:“咋不能证明?”
程二嫂,“那你别嘴说,证明一个给我看呀!”
刘寡妇,“行。”然后喊了人群中的孙老大出来,对孙老大说:“你说说。”
孙老大是个鳏夫,经常找刘寡妇的,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说:“我半夜进的小翠屋子,一直待到天亮你们两口子闹的时候,才从小翠房里出来的。”
这孙老大都还在寡妇屋里呢,程亮咋能找去。
程二嫂一时愣住了。
程母就问她,“你当真亲眼看见亮子去寡妇家了?”
这下,程二嫂有些磕巴道:“没亲眼见,不过谁让他一大早去寡妇家附近的,我还以为……”
当时她遇见程亮的时候,程亮拐过来那路,背后可就是寡妇家,她这不就误会了么!
程二哥这时解释,“我都说我找菜找菜,可你当时什么也不听,就追着我挠。”
他这一说,大家都想起,程家的自留菜地可不就在那附近么。
所以……
程母气得,“你这婆娘……”
这下好了,闹大了,脸也丢大发了,结果却是场乌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