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玉乖乖在承乾宫里禁足养身,无聊的时候听着青香和青果说说宫里头的笑料,时不时地收些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送来的补品礼物,短短一个月,她的小包就被各种珍品给堆满了,本人也比以前瞧着更加圆润。
这短短一个月对于她而讲是再寻常不过,而对于某些人来讲就有些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意味。
比如丽贵人,她被禁足后不知怎么的想不透彻,竟因为郁结在心多次传召太医。也许丽贵人是无意,可次次搞得兴师动众,每每还要去让宫人找来皇上探望,将那些好不容易等来机会侍寝的嫔妃给气的不行。
你说她是在争宠吧,那一副惨白的脸憔悴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呀!且太医都承认了人家身子不好,你又能说什么呢?
皇上也被丽贵人搞得心力交瘁,你说每每到了裤子都飞了的时候,你就给他来这个,那个男人受得了?一次也就罢了,频繁几次真的让他现在听见外面梁九功喊:钟粹宫来人,就不耐烦。
太皇太后这段时间也是心情不顺,钟粹宫频频告危,若是以前不过是个贵人,她自然不会在乎,可她前脚禁了她的足,后脚她就郁结在心多次传唤太医说是病危,这岂不是换着法子说她不慈?
这几日换季,她这头疼的老毛病犯了,整日难受的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再加上这些个糟心事儿更是难受。这样一对比待在宫里整日胡吃海喝的云锦玉就更得太皇太后的心。
没办法,眼瞅着钟粹宫那里没日没夜的闹腾,太皇太后脾气上来了,直接放话解了丽贵人的禁足,撒手不管钟粹宫之事,更是放了狠话:吩咐以后关于钟粹宫的人一律不见!这是气的连姓名都不愿意提了不说,还彻底与钟粹宫划清了界限。
当然,原话肯定是不会这样说的,原话可委婉多了,但大致意思也就这样。当旨意传到钟粹宫的时候,听说那丽贵人可是惊的脸都又白了一度,可还是硬拖着惨败不堪的身子到慈宁宫门口跪地不起,口中喊冤叫屈,求太皇太后原谅。
“求太皇太后恕罪!奴婢真的没有不敬您的意思,求您放过奴婢吧!您要是不原谅奴婢,奴婢就跪地不起!奴婢相信只要奴婢诚心实意,您一定会原谅奴婢的!”
瞧瞧那话说的,让本来犯头疼的太皇太后更是火大,直接爆粗口让她滚!
“贵人不必跪在这里,太皇太后说了您怕是误解了主子的意思,您没有错,不必在此哭闹!为了怕您多想,故而吩咐奴婢把话给您说清楚!太皇太后仁厚,知道你身子不好,故而特意体恤您的情况,准许您不必在身边伺候,您应该谢恩才是!您这会儿在这儿苦闹,岂非是对太皇太后不满?”
“太皇太后知道可能是下面的人传话不当,您理解不透,故而并不打算追究您的过失,还请您速速离去,不然就别怪奴婢粗鲁!”
眼瞧着丽贵人就要昏倒,太皇太后派嬷嬷出来以严厉的话语,不顾丽贵人的攀扯,硬是让人给送回钟翠宫,还贴心的叫人去请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不过据说,人儿还没送回去就在半路晕倒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