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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肖保山噗通一声跪下:“表弟,不!将军,真不关我的事啊,我...我就是个跑腿的,这些事,我是真不清楚啊!”

    “是吗?”梁璟冽回头:“既然你不知道,那留你也没什么用了,反正有黄大人可以为本将军解惑,你说不说有什么关系呢!”

    肖保山一愣,这才发现墙垛处,还趴着一个人,赫然是与他称兄道弟的黄成奎。

    “将军,我.....”他咽了下口水,只觉得喉咙干涩疼痛不已。

    梁璟冽不耐烦的挥手:“带下去,这几日城里那几条狗,也着实辛苦了,将士们都有犒赏,它们也该有奖赏才是!”

    “是!”九棋大步过去,拎着肖保山的领子就要走:“将军放心,我铁定不会亏待了旺财它们。

    这家伙身上还有些肉,剁碎了连骨头带肉的,也够旺财它们饱餐几日了!”

    “不要!不要啊!”肖保山吓得魂不附体,随即一股子尿骚味溢出,引得城楼上众人纷纷捂着鼻子。

    远处,雪笙和红莺跟在柒宝身后,远远看着这一幕,简直畅快极了。

    “他不是最喜折磨人么?旁人越痛苦,他便越开心,这时候怎么不笑了,是觉得自己还不够痛苦么?”红莺捂着鼻子嫌弃道。

    雪笙瞧着肖保山那狗都不如的模样,只觉得从前痛苦尽数消散,往后的日子一片光明。

    “小姐,天冷,咱们下去吧!”

    “嗯!”柒宝原本带她们过来,也就是想让她们看看肖保山和黄成奎的下场。

    肖保山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将军,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混球,啥本事木有。

    姑父让我送这一趟粮食,我原本是不想出来的。

    是我娘,她想让我在姑父跟前得脸,逼着我出来的!

    呜呜~,我也是大魏人,也是蜀地人,我不想卖粮食给浑乐氏和宁王的,是他们,都是他们逼的呀!”

    曾经看不起的庶子,如今变成了满身杀气的将军,那气势威严,足以让他心惊胆寒,还有啥不愿交代的。

    梁璟冽讥诮道:“你既是被逼的,那么给你姑父写封信过去,说一说你眼下处境,应该是可以的吧?”

    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肖保山愣住,这啥意思?

    九棋上前就是一脚踹了过去:“蠢货,知道你肚里那点墨水,让你写封信都写不全乎。

    兄弟我代劳,替你写好了信,劳你受累给抄写一遍,可以吧?”

    肖保山浑身抖如筛糠,这是.....这是想让他害姑父啊?

    “不愿意?”梁璟冽声音清冷,却似有千斤之重,沉沉压在了肖保山心头。

    “我....我愿意!”

    眼瞅着就近年关了,一直没等来儿子消息的肖母忍不住来问小姑子白二太太。

    “他姑,这眼瞅着就过年了,保山咋还没回来呢?”

    白二太太没好气道:“出门办事,你当是去喝花酒呢,尽兴了提起裤子下楼就回家?

    他要去的地方不少,冬日路上赶路艰辛,又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的事,你急什么!”

    她最近心烦的很,白之豪婚事被退,跟与程家撕破了脸。

    女儿白之婳明明有了身孕,白悠然这个姑姑,却不肯给女儿一个名分。

    说什么年尾进门不好,非要拖到年后开春再说。

    眼瞅着女儿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难不成,还让外孙将来背个奸生子的罪名不成。

    不行,这事得找姨母说一说。

    燕王府。

    燕王妃没忍住心里那股子火气:“你是她亲姑母,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便是将来她生下一儿半女的,还不得唤你一声母亲?

    你平日里最喜装大度,柳依依你都能容下,自家亲侄女如何就不能?”

    白悠然颜面哭泣:“母亲,就因为她是我亲侄女,我才会这么气啊,天下男儿那么多,她....她为何就......”

    燕王妃拍着桌子:“事已至此,你想怎样?让孩子出生,流落在外叫人耻笑?

    他日王爷回来,数落我不会管家,闹出这等丑事,让人看我们燕王府的笑话?

    白悠然,你脑子清醒一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为了你那点小情爱,影响我儿的前程!”

    白悠然嫁入王府将近二十年,这是燕王妃对她说话最重的一次。

    她哭着回到院里,眼睛已然红肿。

    萍云劝道:“娘娘,你便允了这事吧,何必为那么个无耻之人,在王妃娘娘面前落了下乘,与世子离心离德,最后两头不讨好呢!”

    要换从前,萍云是不会说这话的。

    可现在,白悠然显然已经失了分寸,她再不提醒,还不知要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唉,要怪就怪大公子太能干,小公子身体太孱弱。

    不然,燕王妃怎么会想要一个健康的孙子,让柳依依与白之婳入王府呢。

    “好!”白悠然面色狰狞,咬牙道:“我同意,我如他们的意!”

    “世子爷呢?”

    萍云垂眸道:“世子爷说郊外大营有事要处理,他....他今日便不回来了!”

    白悠然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他还真是深情,一刻也离不得啊!”

    城南一处院里。

    白之婳靠在梁元齐怀里,手指拨弄着梅花枝头积雪。

    “夫君,这雪可真美啊,要是能天天都这么跟夫君在一起看四季风景,不晓得会有多幸福!”

    梁元齐爱怜道:“定然可以的,便是她不乐意,我也会求母妃,将你接回去的,总不能让咱们的宝贝儿子,一出生就受苦吧!”

    他摸着白之婳的腹部,那里有他期待的小生命。

    白之婳一脸知足道:“夫君,能不能进府里,真的没关系,婳儿想的,从来都是姑父这个人,和旁的一切无关。

    姑父要是因为这个,和姑母不开心,那才是婳儿的罪过!”

    “傻姑娘,怎么又喊姑父了!”虽然....但是,偶尔听着这声姑父好兴奋是怎么回事。

    三日后,梁元齐才回到王府,一听说白悠然同意白之婳进王府。

    他拉着白悠然的手高兴道:“阿悠,我就知你是个大度的!”

    白悠然满面柔情道:“嗯,以前是我不懂事,夫君,你不会与我生气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