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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途中遇劫
    “咱老张家出了你弟弟这号人物,那运势指定不差,你的儿子,那也就是你弟的儿子,跟着这么个叔叔日子差不了。

    至于那寡妇,等到了京城之后,就把她给甩了。

    不能叫人知道,你曾经跟一个寡妇好过,那名声太难听了。

    儿啊,爹可都是为了你打算,你得把爹的话听进去啊!”

    要不说是亲父子呢,张彪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爹,你放心吧,寡妇没啥亲人,念她伺候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到京城后,让四郎拿些钱财,将她给打发走就是了!

    反正我与她没儿女纠缠,分开倒也利索!”

    寡妇是能生的,前头男人就留下了一个儿子。

    自打跟了张彪之后,也不晓得是为啥,一直没能生。

    两人私下里看大夫,大夫说两人身体都好好的没问题,但为啥不生,还真没人说的清楚。

    寡妇自己有儿子,她不着急,就看中张彪会读书写字的本事。

    张彪倒是急,可他家太穷娶不起媳妇,自然也无法验证,到底是自己不行还是寡妇不能怀。

    寡妇轻手轻脚退了回去,假装啥也不知道,次日便将小儿子送去了亲戚家里。

    张彪原本以为张英舍不得儿子不回来,没想到,张英还是来了。

    “走吧!”

    一行人收拾好,寡妇对外托词是去走亲戚。

    几人就这么赶着辆牛车上路了。

    一家人原本是跟着商队走的,可惜他们的牛车太慢,又带着个不良于行的拖累。

    商队要趁着冬日,赶去京城做买卖。

    走了三日,见他们跟不上,索性将钱退给了张彪,给他们留了个路线图,让他们自己赶路了。

    张彪心中惶惶,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走了。

    每一日,他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只要到了京城,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到了第五日,张彪还在娶妻纳妾的美梦中,就被张大胆的咳嗽声给惊醒了。

    他没睡醒,憋着一肚子的起床气起身。

    “张英呢?”他站在驿站门口:“还有春娘呢?”

    春娘便是寡妇,这一路上,都是她和张英一道伺候着张大胆。

    张彪只需付钱,安排吃住就是。

    好在如今天下太平,一路上没什么匪贼流寇,倒也算太平。

    “咳咳~”张大胆身子不舒服:“我....我想喝热水,你去看看,那两个女人起来没?

    这一大早上了,还不起来安排吃食想干啥?”

    为了省钱,晚上都是他和张彪住一屋,寡妇和张英住一个屋。

    张彪看了眼天时,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心里嘀咕,这两个女人真是皮痒了,这么大早上了,居然还不起来弄吃食,还真把自己当太太了不成。

    他骂骂咧咧过去,将寡妇住的那屋门一把推开,却见里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张彪脑子一阵恍惚,半晌回过神来问驿站的粗使:“这里头的两个女人呢?”

    粗使摇头;“不晓得,瞧这屋里没一丝热气儿,估计昨儿晚上就走了吧!”

    路过的厨房婆子补了一句:“就是昨个晚上走的,还找我买馍了!”

    张彪怔了一下,似想起什么来,赶忙冲进屋里,将衣服里兜还有行李包袱都给检查了一遍。

    汗水从额角渗出,恐慌在心底蔓延。

    他摸完自己所带的行李,又去找张大胆:“爹,你....你....你快看看,钱....钱....钱是不是.....是不是都没了?”

    他整个人抖的不行,一时着急,连话都说不利索。

    张大胆闻言,赶忙坐起身来,掀开炕席去摸昨晚上藏好的银钱,却发现里头啥也没有了。

    “完了!”他眼神空洞喃喃道。

    张家这几年不缺钱,当初柒宝带领大家种药材,战乱那几年,药材全都拉出去给了燕王。

    可现在战事平息,就该他们赚钱的机会来了。

    虞四郎不认他们这对亲爹娘,虞老头做事却是不留人把柄的。

    逢年过节或是王氏与张大胆的生辰,总会托张大伯送份礼过去。

    这礼不多,但足以让张大胆两口子有个温饱。

    钱是虞老头给的,他们也不敢借着这钱的名义,借故去跟虞三郎拉关系。

    张大胆捏着钱,担心王氏会跑,又怕张彪拿了钱不孝敬,连给张彪娶媳妇的彩礼都不舍得,林零总总攒了将近一百两银子,这事连张彪都不知道,可现在全都没了。

    张彪手上也攒了十几两银子,毕竟寡妇家的娃,跟他没关系,他的为自己养老做准备。

    如今父子俩身上的钱财,还有过冬的棉衣全都没了。

    “咋办啊爹?”张彪快要哭了:“要不咱们报官吧?”

    “报个屁!”张大胆骂道:“官字上下两个口,进出都要银子打点,咱们现在一个子儿都没有,你连衙门的边都摸不着?”

    张大胆气的吐血,将寡妇与张英翻来覆去的骂。

    寡妇跑了也就算了,张英可是他亲闺女啊,她咋也跟着跑呢?

    张英冤枉啊!

    连日赶路疲惫不堪,昨儿晚上一倒下去,她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就躺在了牛车上,身边是个赶车的老汉。

    “你是谁?”张英惊恐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体酸软的厉害:“你要把我拉哪儿去?

    我爹....我弟弟呢?”

    老汉慢悠悠掠了她一眼:“你嫂子八两银子,将你卖给我了!”

    张英惶然:“你....你在胡说啥呢?谁....谁是我嫂子?”

    老汉没再回她这话,自顾自道:“你放心,我家里两个儿子都规矩的很,只要你给他们生娃,我都由着你。

    可你若是不听话.....”

    牛车晃晃悠悠走到了天黑,才在一处山野村落停了下来。

    “下来吧!”

    张英绝望到了极点,这村子比他们张家村还要落后。

    “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我,我弟弟在京城,那可是.....”

    “行了!”老头儿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来看看你两个男人。”

    两个流着口水,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出来,歪着脑袋打量着张英。

    “媳妇?”

    “能吃吗?”

    房门关上,老头儿扯开了腰带:“儿子,照着爹的动作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