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用尽力气挣扎,小腿在对方怀中乱踹!却都无济于事,反倒让对方搂的更近。
突然,她的耳朵上一痛。
对方湿热的声音瞬间传了进来,“阮眠,你要是再乱动,可就别怪我了……”
阮眠身子一颤。
她都化妆成这个鬼样子,这个人还能认出自己。
绝对不是寻常人!
耳朵上的痛楚勉强唤醒了她的理智,
这人是谁?她要知道!
晕晕乎乎之间,阮眠只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借着走廊里微弱的余光,阮眠看到对方模糊不清的脸。
这眉眼……怎么有点儿像顾闻洲?
怎么可能这么巧?她被许若雅拉来夜店放纵,也能遇到顾闻洲?
一定是她喝多了眼花,看错人了!
她下意识揉揉眼睛,想要的看的再清楚一点。
可惜房门关上,最后一点光线都没了……
tomorrow的后劲儿瞬间涌上,神志不清的阮眠只觉得自己身上热的厉害,扯着身上少的可怜的布料大声叫嚷。
“好热……我要洗澡。”
殊不知,阮眠这灼热的呼吸,刚好喷在顾闻洲的脸上。
浓浓的荷尔蒙的气息,仿佛是一丝火种,点燃了本就苦苦忍耐着的顾闻洲,汹涌的欲念纷纷涌上,顾闻洲此时只想将这个敢在夜店招蜂引蝶,大跳热舞的不听话女人拆吃入腹!
然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阮眠不是热么?
那么……他帮她脱!
总统套房的窗外繁星点点,霓虹一片。
借着这点儿莹莹微光,顾闻洲直接将阮眠软绵绵的身子丢在床上,旋即欺身而上。
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顾闻洲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她纤细的肩带上,慢慢的往下用力……
阮眠迷迷糊糊的呓语声陡然传来,
“二哥,你要回来了,我好开心!”
一边说,她还一边笑着。
由于酒醉的缘故,她的俏脸泛着红晕,脸上的笑容显得娇憨。
可是这抹笑意看在顾闻洲的眼里,却变成一把利剑,直直刺中他的心脏。
刚刚的纠缠火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室满心的冰冷。
阮眠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她口中的二哥,只有一个。
顾闻洲咬紧牙关,双手握拳,强忍着怒火,才从阮眠的身上起来。
阮眠,竟然把他当成顾砚钦!
下床之时,顾闻洲的浑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明明阮眠是他的妻子,却在酒醉时候,喊着二哥?
怒火中烧之下,顾闻洲直接将阮眠拦腰抱起,毫不怜惜的丢进了浴缸!
冰冷的水自头上浇下,阮眠被冷的一个机灵,稍微找回些清明。
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她看到顾闻洲漆黑如炭,冷若冰霜的脸。
真的是顾闻洲,她刚才没看错?
她的身体发烫,冰冷的水浇着她的身体,冷热刺激之下,她冷的牙都忍不住打着寒颤。
眼前,顾闻洲侧立门边,面色邪邪的问着她,
“阮眠,你清醒了吗?”
不等阮眠开口,就听到他的沉声宣告,
“如果还没醒,就多浇一会儿凉水,直到你彻底醒了为止!”
对,他就是要这样!
他要让阮眠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顾闻洲,你是禽兽吗?”
阮眠咬牙关上花洒,撑着浴缸壁,在顾闻洲的注视之下站直了身体,
“不,你就是恶魔!一个地地道道的恶魔!”
“小舅舅没告诉你,我阮眠!明天就要跟你离婚了吗?所以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怎么的?现在年轻人流行分手炮,你顾七少也想赶一回时髦,来的离婚炮吗?”
阮眠字字珠玑,完全不给顾闻洲反驳的余地。
可是她的身体刚离开冷水,就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好热!
是那种从里到外的热,仿佛有人将她放在火炉上翻来覆去的烤!
她这是怎么了?
她强忍着烈火焚身的痛楚,却在脸上感应到一抹微凉。
触电般的抬起眸子,阮眠看到了冷笑着的顾闻洲。
“你清醒了么?”
“现在认出我是谁了?”
“我当然认出来了,顾闻洲,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的出你!”
阮眠咬着牙说道。
可是这次咬牙,却不是因为气恼,
实在是她的身体,太难受了……
她想一把拉开顾闻洲摸着自己脸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她仿佛一块烧红了的铁,贪婪的吸食着顾闻洲手上那抹微凉。
不!
完全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偏偏顾闻洲好像猜到她的心思一般,大掌不再满足于她的脸上,而是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不轻不重的划过……
看着眼前泛红的小脸和愈发灼热的呼吸,顾闻洲满意极了。
对!就是这样!
他就是要看她欲罢不能的模样。
光这样也没什么意思,他要看她主动求他!
骄傲的封家小公主,不可一世的顾家少奶奶阮眠,
他就是要看她,在他触碰之下疯狂求欢的模样!
“阮眠,想要吗?”
微扬的尾音仿佛带着勾子瞬间勾住了阮眠的心。
迷迷糊糊的她,竟然在这简短的三个字中听出了诱哄的味道。
她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看到顾闻洲咧开嘴角,霸道宣告,
“想要,就求我!”
身体的高热已经到达极限。
阮眠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
求他!求他,就不回这么难受了……
欲念的折磨之下,阮眠的眼角已经沁出泪迹。
她,已经快要神智不清了!
可是……
“你……休想!”
阮眠死死咬住嘴唇,血腥气瞬间突破牙关,疼痛如斯,
她模糊的神志稍微清晰了些。
“顾闻洲,只要我还有一丝理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朝着顾闻洲大声咆哮,内心却冷静的分析着现状。
身体的高热太不同寻常,比起她真实的欲望,更像是在药物的作用下……
她被算计了!
她还想继续往下思考,新一波的热浪涌上,她的理智高墙瞬间崩塌。
顾闻洲看着阮眠那张红彤彤的脸颊,知道她已经忍不了多久了。
这种时候,他反倒不着急。
唇边的殷红仿佛一朵娇艳的红色玫瑰,盛开在她好看的唇瓣上,混合着她极力忍耐的低吟声,不停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这种时候,他不加一把火怎么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