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之余,顾闻洲的脑海也在无声的分析着。
如果不是,为什么阮眠来顾砚钦家里做客,会换了衣服?
两个人究竟做了什么激烈的事情,竟然连衣服都换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憋不住火!
车上的空间有限,顾闻洲直接将注意力放在阮眠的下半身。
她娇小的身体受制,裤子被扒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
意识到顾闻洲想做什么,阮眠无比震惊。
“顾闻洲,你要是做了,我恨你一辈子!”
她是封家的小公主,是舅舅们的掌上明珠。
可是顾闻洲此时对她的态度,仿佛她就是他的泄欲工具!随时随地!
她是喜欢顾闻洲不假,但是她也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被这样侮辱!
只可惜,顾闻洲此时已经被愤怒和对顾砚钦的嫉妒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了反应能力。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占有阮眠!
一想到自己的销魂乡可能被顾砚钦进去过,顾闻洲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证明,自己才是那处真正的主人!
“恨?阮眠,你也配说恨?”
一个有夫之妇夜不归宿,和丈夫的二哥待在一起,被找到的时候还换了衣服……
顾闻洲腌臜的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和顾砚钦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怎么样?”
“不!”
阮眠拼命的摇着头,“顾闻洲,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和顾砚钦之间清清白白,可恨的是顾闻洲,怎么可能那样怀疑自己?
可是顾闻洲此时已经顾不上阮眠了。
强制性的让茫然翻身,背对着他的姿势,更加方便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绝对不是一个刚刚经历过情事的状态。
他……误会阮眠了。
仿佛触电般的,顾闻洲抽身离开,像刚才一样,强制性的将阮眠的身体翻了过来,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阮眠……”
此时此刻,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恨意。
饱受屈辱的阮眠,眼中的恨意与绝望几乎滔天!
这就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顾闻洲。
她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可是他回报了她什么呢?
是满满的,彻骨的,屈辱!
封家的小公主,竟然被丈夫怀疑不贞,还被当场验明正身!
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在顾闻洲的身上,她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整个封家跟着自己蒙羞!
她错的离谱!
顾闻洲怕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竟然为一个女人的眼神感觉到了恐惧这种情绪。
他慌了。
慌慌张张的拉住阮眠的手,几乎是求绕般的说道,
“阮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听我跟你解释。”
仿佛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心安稳一些,他根本不敢看阮眠的眼睛,没有扯着阮眠的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我就是、就是太生气了……”
“你生气?”
阮眠冷笑着反问,另外一只手轻轻附在顾闻洲捂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上。
明明她没有用一点力气,可是那只小手却仿佛有着千斤重,顾闻洲毫无知觉的,在那只手的触碰之下,移开了。
一片昏暗之下,阮眠借着路边的灯光看着顾闻洲那仅能看清轮廓的侧脸。
“你生气,就可以这样对我?”
“顾闻洲,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必须要时刻保持贞洁的泄欲工具吗?”
生生质问,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面显的震耳欲聋,顾闻洲的灵魂都仿佛随着这声音颤动几下。
阮眠挣脱开顾闻洲的束缚,当着他的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此时此刻,她不只是顾闻洲的妻子阮眠,还是封家骄傲的,高不可攀的小公主!
她绝对不可以,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
这身衣服,是她能在顾闻洲面前维持的最后的骄傲!
“顾闻洲,再见!”
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顾闻洲只觉耳边砰的一声。
车门被人狠狠地摔上,车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四周鸦雀无声,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顾闻洲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子,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
松开的腰带和裤子,无声的诉说着他刚才所做的一切。
啪的一声,顾闻洲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自己脸上。
他怎么可以怀疑阮眠呢?
她喜欢顾砚钦这么多年了,如果本来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怕是早就跟顾砚钦滚在一张床上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顾闻洲啊顾闻洲,你真是让嫉妒蒙蔽了双眼,连脑子都丢了!
不行,他要道歉,要和阮眠道歉!
顾闻洲神情慌乱的拿过手机,好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熟练的拨通了阮眠的电话,这一次,不再是关机的提示音,而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对于这个提示音,顾闻洲简直又哭又笑。
笑的是,阮眠关机了,哭的是,阮眠暂时不想接自己的电话。
算了,不想接就不接吧,谁让他做了错事。
打开聊天软件,顾闻洲想着先给阮眠留言,等到她气消了,就一定会看的。
他试探性的先发了一个表情,却看到对方拒收自己信息的提示。
事情很明显,他被阮眠,拉黑了……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就拉黑了。
顾闻洲看着手机上的拒收提醒,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
与此同时,刚刚到家的阮眠,屁股刚坐在沙发上,就接到了顾砚钦的电话。
“眠眠,你……还好吗?”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以至于顾砚钦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阮眠已经被顾闻洲拉走了。
这次两人吵架的导火索就是顾砚钦,因此,他的心中十分愧疚,就连打电话时候,语气都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我挺好的呀。”
阮眠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着。
她知道,备孕期的自己不应该和冰水,可是她火气很大啊,只能喝冰水消消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