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我不是那种女人。”江依菲过于急切,声线微微抖着。
她并未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羞耻,甚至觉得为了飞上枝头,她有什么错?
总比真的跟了南一航那个渣男要好吧?
她故作娇羞委屈的低着头,实则是敛去眼底的贪婪。
这话就连司景淮怀中的暮辞都笑了,鄙夷的笑。
江依菲明明早就跟了南一航,现在又在这里装纯给司景淮看?
她缓缓抬眸,仰望着他,这一刻,暮辞真的很想告诉他,别被江依菲这女人骗了!
上一世,暮辞怀孕后,并不知道江依菲的情况,甚至到自己生产都没见过。
听闻她被有钱人包养了,还有人说她嫁去了国外。
那,为什么自己生产那日,南一航和婆婆会去守着江依菲?
如果她……真的跟这一世一样,是跟了司景淮,那上一世自己怀孕的那几个月发生过什么?
暮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下子又找不到头绪。
“呵……”他清冷的笑声打断了暮辞的思绪。
“既然如此,我给你时间,想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腰间的小手越发的冰凉,敛眸见着怀里的小女人已经冷得俏脸苍白。
江依菲心虚到手抖,生怕多留一秒,都会被司景淮看透。
这男人,气场太强大了,尤其是那双沉稳的眸,锐利又清凛。
“那我先回去准备明天的事。”江依菲压下心跳,暗暗的深吸口气。
其实她真的很想脱口而出‘我要做你的女人’!
那简直是比中彩票还让她兴奋。
可江依菲必须要忍住,要让司景淮对自己另眼相看,让他知道,自己是有能力的,可以做他的左膀右臂贤内助!
就在她还未自己的放长线钓大鱼而沾沾自喜时,司景淮的手,已经绕到了暮辞背后,稳着她漂浮不定的身子,以免被呛着。
江依菲走了,高跟鞋声远去后,暮辞才敢动了动身子。
却听到男人倒吸口凉气:“嘶……别乱动!”
她硬着头皮看着司景淮:“司总,麻烦你送我上去。”
其实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暮辞感觉从江依菲刚刚突然间出现到现在,司景淮的脸色就不对劲,好像比这池水还要冷!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偷听到了他们俩的秘密谈话吧?
暮辞小声道:“那个……泳池的水灌进耳朵里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闻言,司景淮唇角微微一抽:“要我帮你叫医生么?”
“不用不用!”她干笑两声,作势掏了掏耳朵:“看,好了!”
司景淮冷哼一声,大掌掐着她的细腰,动作一顿,好细!
昨晚……好像也是这种触感?
他迟疑了片刻,稍一用力,便将她再次托举上岸。
暮辞受了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儿。
她蜷缩着身子,不敢起身。
司景淮上岸,表情一沉,暮辞这身衣服浸透了,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凸凹有致的妙曼身形,蜷着的腿,又长又白。
“刚才的事。”男人冷眸睨着她。
暮辞识趣的装傻充愣:“刚才?什么事?”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下一秒,一条干净的大毛巾仍在了她头顶:“在这儿等着。”
她拽着毛巾擦着,就见着他宽肩窄臀的背影,那腿,真绝了。
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刚好暮辞起身的瞬间,耳根一抹可疑的红:“你穿什么罩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