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暮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南一航。
她上辈子别说是心了,身体都寒透了,也没见南一航有多伤心。
这些人,是不是以为他们自己没有道德,就能绑架别人?
“你忘了么,你大四那年在校内湖落水,是一航救了你!”
“他为了救你,腿都摔破了,不顾一切的把你送到医务室!”
“暮辞,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
江依菲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她必须要让暮辞和南一航结婚!
否则自己想要嫁入豪门的梦,就会因为她破碎!
她这么善解人意,司景淮一定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提及这件事,暮辞的眸色微沉,她甚至怀疑当年在校内湖救起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南一航,他那么狠毒自私的人,会跳进湖里救她?
“南一航,是你吗?”暮辞美眸直直的看向他的眼底,想要一个答案。
对面的男人本能的去回避她的视线。
抿唇深吸口气才说道:“当然是我,暮辞,你不会是想否定我救过你的事实吧?”
他不能放开暮辞,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娶了她,分走她的财产!
男人的这一刻犹豫,让暮辞更加怀疑自己心里的猜测。
“校内湖?星海大学?”司景淮眸光一暗,突然问着她。
双眸看向身侧的女人,那明艳的五官,似乎在一点点的勾起他的记忆。
不等暮辞开口,云佳柠叫来的保安就上了楼。
他们赶人的时候,刚才还作天作地的刘曼如竟然出奇的配合。
不知道刚刚那短短的五分钟里,南一航跟她说了什么。
这会儿的刘曼如两眼都在放着贪婪算计的光。
“云秘书,你跟着去。”司景淮示意保安带着这对母子去南家找那个咸菜罐子,随即又侧眸看向暮辞:“需要报警么?”
“报、报警?”南一航傻愣的站在那,根本不知道刚刚那几分钟这边发生了什么。
他扯了扯唇角:“司总,这些都是我的家事,不需要报警吧?”
司景淮剑眉微挑,周身寒气四散。
冷声响彻在整个办公室内:“五千万,对你来说不是一笔小钱吧?”
“万一,暮秘书赖账怎么办?警察来了,刚好有个见证。”
这下别说是南一航,就连刘曼如都傻了。
可惜,那几个保安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架进了电梯里。
“南组长,请吧?”司景淮抬手,态度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其实,他早已经看穿了这对母子的谎言,只是司景淮心底一个声音在不时的提醒着他,这不是多管闲事,这是保护自己的员工。
母子两人被保安送进了电梯,云佳柠一路跟着,她留了个心眼,为了避免秘书室的人再以讹传讹,特意带上了秘书科的两个人。
司景淮也没拦着,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记得报警,毕竟青花瓷是国宝。”
暮辞暗暗松了口气,转眸缓缓的看着他:“司总,谢谢。”
“不用谢,直到你自己该做好什么。”司景淮扔下一句话,迈着傲然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好像是刚才这一场闹剧从未发生。
暮辞在余下几个同事的打量和猜测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冷静了片刻,就全神贯注的进入到了工作中。
只觉得司景淮刚刚是有些偏心自己,但又怕是自己多想了。
摇了摇头,还是先把他下达的命令做好吧。
办公室内,司景淮拨通了桑延电话。
“去查一下暮辞,最迟明晚,我要看到她读书时的所有资料。”
“还有,我要看那晚酒店的监控录像,今晚就要!”
司景淮一直觉得他身边这个女人给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总是会恍惚的觉得,那天晚上在他身下娇喘的女人,就是暮辞!
虽然现在还无法解释为什么江依菲会出现在房间里。
但,司景淮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去怀疑一个人。
暮辞的工作能力不错,但是身上总有一种让她恍如隔世的错觉。
就好像,他们认识了许久,这也让司景淮心底的谜团越滚越大。
另一边的几人,直接驱车去了南一航的家。
江依菲硬是跟着他上了车。
便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南一航,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让你妈来公司里闹?”
“你知不知道,这不但让你丢人,还会搅乱我的计划……”
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江依菲马上改口:“我、我帮你娶到暮辞的计划!”
南一航这会儿脸黑的跟锅底灰一样,脑袋上还顶着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他烦躁的狠狠一拍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难听的鸣笛声。
“够了!你以为我想让她来吗?暮辞不但把我拉黑了,还一直不肯见我,我妈说她有办法让暮辞回到我身边,我哪儿知道是这种丢人现眼的做法?”
南一航要知道这顶绿帽子会升级为2.0,说啥也不会让刘曼如来搅合。
而且,刘佳倩确实是给他妈打了电话,说的绘声绘色。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幻想着,暮辞脱光了衣服在司景淮身下扭动的样子!
真他妈的窝囊!
“南一航,他们去春城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依菲突然转移话题:“他们说暮辞在那边跟司景淮睡了,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你别问了!”南一航已经没了耐心,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早知道就该让刘佳倩在那边找机会弄死他们!
还是自己太心软了,没舍得暮辞那娇软的身子,他还没睡过,凭什么就便宜了别人?
保安跟着他们到了南一航家里的时候,拍卖行的鉴定师也已经到了。
对方听闻是青花瓷,也很重视,足足派了四个人。
结果十分钟后……
“假的。”拍卖行四人轮番鉴定后,给出一致答案。
秘书室跟着来的人,想吃个大瓜,追着问:“你们能确定吗?”
那人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笑着说:“几位请看。”
就在瓶口内侧,有一行小字:“平军瓷器厂,1998年制造。”
云佳柠讥笑着:“这不胡闹么,才25岁的罐子,都没有南组长年纪大,祖传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