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之脱身上腰带的时候,顾璟旭就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房间里也只有一些蜡烛照耀出来的黑暗的光芒,洒在苏晏之阴沉俊美的面容上。
苏晏之长得很好看,若性情真的如初见那般阳光照耀,顾璟旭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他,可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像普通人一般心无城府。
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所以,在看着苏晏之靠近他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的退缩和畏惧,清冷的目光也只是凝着苏晏之,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手腕被抓住的时候,他呼吸紧跟着一蹴,稍微有一些变化,但是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有时候,在一个对威胁自己的人面前表现出恐惧。
只能让那个人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
穿着薄衫的人,上了床榻,膝盖碰到了床板,单膝跪着,压住了顾璟旭的肩膀,牵制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的目光,将人拖到自己的身边,“朕,不喜欢自己的奴,眼睛里装着别人。”
低沉的声音,略带暧昧,靠在顾璟旭的耳边。
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幽沉的香,只是味道有些不一样,顾璟旭身上的香味是冷冽的,而苏晏之的味道是深沉的。
顾璟旭:“······”
他皱了一下眉,看着苏晏之,并没有说话,凝着他,呼吸低沉。
苏晏之呼吸低沉,因为顾璟旭的手脚被他锁着,所以,他在抓着他的衣裳的时候,并没有脱,而是狠绝的一扯,将衣裳撕开,“说,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人。”
声音落下的时候,他的吻也落了下来,落在了顾璟旭的脖颈上,清冷的味道,立刻入进了苏晏之的心里,他不由又将这个吻加深了一些,在他皙白的脖颈上咬了一下,动作暧昧。
顾璟旭:“······”
被吻上的人皱着眉头,清醒之下,苏晏之的触碰就会异常的明显,衣裳被撕开之后,他的脸色白了一些。但是依然没有挣扎。
苏晏之看着明明已经开始颤抖了,但是依然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的人,笑了,他的手抚摸过他红润快要被咬了出血的唇,“不说话,没事,朕总会让你说话的,朕,会让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黑发撩拨过他的目光,又撕开了他身上的衣裳,亲吻他的唇,额角,“朕会让你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顾璟旭目光幽沉,在灯火摇曳之下,依然咬着牙,苏晏之的撩拨,让他有些难受,说不上来是什么,那种感觉更像是廖白的花,被一根枝干打落到了泥地里,雨水冲刷过来之后,又将这花送到了大江大海里,被翻滚的水冲涌着的感觉。
黑发撩动,和灯火摇曳的光一般闪着,痛苦之后,慢慢的又有一些特别的感觉。
两个时辰之后,黑夜已经到了后半,天色黑亮之中,隐约有些微凉。
苏晏之依然没有放开顾璟旭的手腕,就算不挣扎,但依然能看到手腕上因为锁而留下的伤口,“还不准备说吗?”
顾璟旭的衣裳被撕碎了,但是依然桀骜,被汗水沾染了眸子,清冷的气息里略带几分被折磨之后的虚弱,“苏晏之,你该不会以为,就这么点事情就能威胁我吧。”
洒着汗水,他的唇色微微有些苍白,声音沙哑,“不过是一些雨露,本太子还是承受的起的。”
本来,这床笫之事,就无关于情爱,身为帝王君主,这些他还是懂的,若说与无爱之人做这些便是折磨,那自古帝王之家的人,便都不用活着了。
不过是承受一些不该承受的罢了,对于这些事情,他倒是没那么特别的排斥。
既然反抗不了,就要学着接受这些,这是他从小便懂的道理。
苏晏之低下了目光,看着顾璟旭:“太子殿下,躺在别人身下,都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倒是让人很欣慰啊。”
顾璟旭额头的汗水落下,清冷的目光凝着苏晏之,冷然的勾了一下唇角:“与我而言,你与那些男宠,并无差别。”
“并无差别,朕,就让太子殿下看看,朕与男宠,有何差别。”
说着,他站起了身,走到了一旁,在书台之上,拿起了一支细长的毛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