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傍晚的时候,苏晏之压着顾璟旭的手,将他的衣裳撕开了很明显的一道口,衣裳破碎的凌乱,为他的清冷增添了几分美感。
额间的汗从他的唇角,鼻尖不断的滑落下来,他躺在床榻上,目光里隐藏着痛苦,手上的伤口没有完全的好,但是却也不怎么流血了,只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留在了他白皙的手腕上。
他的发丝凌乱的散在床榻上,腿无力的分开了一些,有一些青紫的痕迹落在了腿弯之处。最明显的一处,已经被掐出了深紫色。
不过就走出去了两步,再回来的时候,便被苏晏之拉回了房中折磨……
还真是让人发疯的人。
苏晏之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坐在床边,“今日见过谁了,你最清楚,别和他再见第二次。”
顾璟旭:“……”
躺在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眸,没有说话,苍白的唇轻轻的动了动,一滴汗水从他的嘴角就滑落了下来。
苏晏之撩了一下顾璟旭的长发,慢慢的梳理着,可因为在床榻上磨的太乱,激动的时候,还纠缠着拉扯了两下,这般便更加梳理不开了,“洗一洗吧,晚些时候,朕让你见一个人。”
听到见人,顾璟旭的目光才稍微睁开了一些,他的眼角略微有些红,被折磨之时,汗水顺着眉目滴落眼中之时,便不可避免的化作了泪落在眼角。
时间长了,眼角便红了,他的声音沙哑,干唇微微动了动,“见谁?”
“还能有谁,你心心念念的林君澜,午膳时,小将军派人来传话,林君澜说他要见到你好好的,不然,就不上花轿。”
顾璟旭:“……”
沉默,君澜一直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这般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放在床榻上的手,攥着床单握紧……
目光低沉着咬牙。
苏晏之见顾璟旭一直拧着眉头,手碰了上去,抚平了他眉间的折痕,“怎么,不开心,朕都让你见他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呢。”
“需要朕陪着你演戏吗?”
他黯然开口,随后低下了身,在顾璟旭的唇边吻了一下,因为未洗浴,所以从顾璟旭衣裳上透出来的味道,还都是苏晏之的气息。
而苏晏之最喜欢的,便是能在顾璟旭的唇边吻到这般的味道。这让他会觉得,这个人是他的,而且,毫无保留,都是他的。
他一边亲吻着,一边靠在顾璟旭的耳边说话,“你应该知道林君澜来见你的原因,约莫是在哪里听得了一些不该听的。”
顾璟旭:“……”
被亲吻的人眸色一沉,对苏晏之的吻并没有躲,并不是他不想要躲开,而是他知道,这根本就躲不开。
“你想让他好好的,就要劝他不要做傻事。”
苏晏之将顾璟旭的下颚固住,与他目光相对,“在这北国,就只凭借他一个摄政王小公子的身份,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过于高傲的话,让躺着的人笑了一下,没有什么力气,但依然反驳的说道:“那你有什么好怕他见我的,他是不是因为我而发疯,与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朕不想,自己的奴,是别人的心头肉,明白吗。”
手不断的捏紧,直到将那白皙的下颚捏红,“朕想将你这块肉,从别人的心尖上割下来。然后吃进自己嘴里。吞下去,咽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