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宸看见了婚书上的名字,目光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抬眼看着南思隐,“你居然……认识听风阁的人?”
“……”
南思隐见苏景宸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眯起了眼眸,蓝眸幽暗,“你不生气?”
苏景宸坐了起来,手一抬拿过了那本婚书,细细的看了两眼,“婚约三个月之后,还来得及。”
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南思隐拉住了苏景宸的手腕,皱着细长的眉,有些疑惑,“你去哪?”
“去找殿下,和殿下说,我知道怎么进听风阁了。”
在跳下山崖之前,他听见了苏晏如和苏烈阳所说,首领和飞叶他们都被听风阁带走了,虽说没有听清他们密谋什么,但是这一句,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首领和飞叶他们没死,就一定会找到他们。
“……”
南思隐的面容僵住了,咬了唇齿,一把夺过了婚书,然后单手一抬,拽着苏景宸的衣领,将人抬了起来。
用力的推到了旁边的墙壁上,压着他的肩膀,“什么意思,除了这些,你没有其他的要说吗?”
“苏景宸,我给你一次机会,说我想听的话,不然……我弄死你。”
南思隐咬牙,他已经受够了苏景宸,明明几年前的苏景宸很聪明的,如今的他,怎么看起来像个什么都不懂得蠢货。
又不是清纯少男,在他这里,装什么单纯。
“说……什么。”
苏景宸目光暗着,皱了一下眉,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凝着南思隐的怒气,垂下眸,“阿隐,想让我说什么。”
南思隐咬着唇,捏着苏景宸的衣领,“你说呢,苏景宸。”
被推在墙上的人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凝着南思隐,随后抬起了手,握住了南思隐揪着他衣领的手腕,“想让我哭着求你,别嫁给别人吗?”
“还是说,让我告诉你,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还是说,想让我告诉殿下,你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还是说,想看着我在你面前卑微?”
苏景宸俊雅的眉眼低沉,他其实什么都懂,但是他不想说,现在说出来,又如何,不说出来,又如何。
南国未定,北漠未安。
南思隐不会跟着他护着殿下,他也不会和南思隐回北漠,都轻松一点,不好吗?
南思隐眯起了眼眸,看着苏景宸的笑容,手指尖又紧了一些,他最讨厌的,就是苏景宸的无所谓,和胸有成竹,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抛掷在外,“难道,你不该求我别结亲吗?”
苏景宸垂眸,目光在无辜和幽冷之间徘徊,最后,幽暗的眼眸里洒下妖娆纯粹,“你又嫁不出去,为何要求你别嫁?”
“谁说我嫁不出去!”
南思隐揪着苏景宸,目光更愤怒了,他咬着牙,“我又不是一定要……呜……”
话还没有说完,苏景宸就拉过了南思隐,吻了上去……
……
北国客栈内,在回毒王谷的必经之路上,苏松珏已经在客栈内等了几个时辰,却始终不见苏景宸的身影。
靠在窗边,他点了一杯茶水,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窗外街景,“就算是腿断了爬,也该爬过来了吧。”
说着话,他深沉的目光看向了与他一起坐着的男人,绝美的面容,仿佛不像是这凡间的人,特别是那双眼眸,真的很漂亮,仿佛印着星辰大海。八壹中文網
明明黑眸是这世间最普通的颜色,可这个男人眼里的眸却带着淡紫色,被印上了傀儡的金色,更让人心动。
坐着喝茶,忽然苏松珏侧了一下身,将茶杯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人,“狐……你的名字,对吗……喝水。”
坐着的人垂眸,看着那递过来的水,未动。
苏松珏见坐着的人没有动,笑了,他收回了手,端起了茶杯,走到了对面坐着的狐面前,手指轻轻的拂过那柔白的下颚,抬起了狐的下巴,随后轻轻的将茶杯举起,喝了一口水,然后弯腰,吻上了那红暗的唇……
吻上那唇之后,苏松珏的目光更幽暗了,软而甜的唇,吻起来,真的很喜欢,不自觉的,将坐着的人抱了起来,放在了桌上,手放上了那腰间,解开了他系在腰间的腰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