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隐,你干什么,让我进去。”
被带出来的苏景宸有一些着急,狐狸鬼明显有些不对劲,而他哥,也明显对狐狸鬼有些图谋不轨,让这两个人呆在一起,明显会有危险。
南思隐觉得有些烦了,“别人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你插手做什么。”
“可是……”
苏景宸还想进房间,而南思隐手一抬,直接敲晕了苏景宸。
将人抱了起来,南思隐掂量了两下,有些不满,“两天不睡觉,都这么精神,身子怪不得越来越虚。”
回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小声嘀咕着,“应该死不了人吧。还是睡觉要紧。”
说完,他自己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而房间内,站在门边的狐往旁边靠了靠,贴着桌,看着躺在床榻上,浑身散着快来靠近我的气息的苏松珏,暗沉着眼眸。
冷笑了一下,随后他垂下了漂亮的桃花眼眸,手碰上了桌上蓝白的玉盏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身子不对劲,他是感觉的到的,而且身为傀儡的记忆,他多少有些印象,低着目光,他的声音沙哑,“你知道,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吗?”
苏松珏的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唇,红唇暗红,“做什么都随意。我皆可以。”
“疯子。”
坐着喝茶的人冷漠的嘲讽了一句。
“这世上,谁又不是披着正常的皮的疯子。”
苏松珏完全不在意别人说他是疯子,因为他也知道,有时候疯子才是最有能力的,最让人畏惧的。
站着的狐垂着目光,坐了下来,抬起了腿,交在一起,傲然看着苏松珏,“你喜欢我?”
苏松珏靠在床榻上,他半解衣裳,瞧着面前的人越看越喜欢,“你喜欢君澜?”
“……”
一句话,让坐着的人愣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指尖轻轻颤了一下,他垂着的目光,看着茶杯里沉浮的茶叶,声音顿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散开,有一丝悲伤和无奈,“如今,不能喜欢了。”
喜欢应该是干净纯粹的,不应该有负罪感和压迫感,他对君澜是有好感,但是有很多事情,在经历了诸多变故之后,那朦胧的感觉会被其他的感觉替代,最后消失。
苏松珏靠着床榻,指尖绕着自己的腰带,他凝着坐着的人,“那就不喜欢了,那不如喜欢我。”
坐着的人目光低沉,讽刺开口,“不想喜欢,你不配。你没有景宸可爱,没有殿下温柔,没有君澜漂亮,没有首领高贵,甚至没有傅时霆威严,我为什么喜欢你?”
“而且你,善妒又邪恶,简直一无是处。”
说着话,狐的手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将杯子整个捏碎,碎片的杯子在狐的手里转了一圈,随后落下了一些血,“第一次,你知道我是有意识的,知道我抗拒,可你依然进了。”
“那感觉,我记住了。”
放下了茶杯,他走到了苏松珏的身边,靠了过去,发丝落下,狐狸一般的眼眸凝着床榻上的人,“你知道我痛苦,还占有我。疯子。”
他记得清楚,当时他就像是被困在镜像里的人,明明能感受得到,却无法拒绝苏松珏给他带来的一切,他厌恶,但是他没办法反抗,这一切,他都记得。
苏松珏看着靠近他的人,主动的抬了一下腰身,本来苏松珏也长的好看,特别是那腰身,更加的精壮有力,他抬了腰身,靠近面前的人,将人拉到了自己的眼前,“一无是处,你不还是汗流不止?总有一处,能让你满意。”
弯着腰身的人目光暗沉,他漂亮细长的手指挑起了苏松珏如玉的下颚,灵动的目光暗沉,红唇深刻,“所以,我想帮你去去秽根,六根清静点,就不会疯了,至少,不会对刚见面的人做那些。”
“哈哈哈哈,去了,也可以,你信吗?”
苏松珏目光一挑,然后拉着狐的衣领,将人拉着靠近自己,两个人发丝绕在了一起,目光也纠缠在了一起,“其实你没必要和我撕破了脸,毒王谷,可以给你的,比你的殿下多很多。”
“而这些。你很简单的就能拥有。”
苏松珏眉头一挑,倒是一点也没有畏惧,“要么,我睡你,要么,你睡我。其实,等你没这么狂,你还是我的。”
狐的目光如炬,咬着牙,“你,还真的很想我折磨你。”
说完,一把扼住了苏松珏的脖颈。
苏松珏丝毫没有慌乱,甚至都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道:“你的殿下,也中了傀儡丹,你折磨我,我不开心,不久,他就会像你一样,不人不鬼。”
此话一出,那扼住脖颈的手明显松了很多,狐的目光里沉浮颤抖,最后消失了不理智的愤怒,“殿下……”
踌躇的时候,他被拉住了手腕,被苏松珏一把压在了床榻边,“毒王谷,也能帮你的殿下很多。”
“长衿,至于其他的,别想,那不现实。”
说着话,他的身影靠了过去,在那圆润的耳侧轻轻的开口,低着声音沙哑淡漠,“有本事的话,你可以得到很多,没本事的,你只配躺着,那也没有办法。”
苏松珏勾唇一笑,白色的衣裳又敞开了一些,他挑了一下狐纯白的衣领,目光汇聚,“有些事,别那么在意。都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和谁不都一样。”
“这一点,你的君澜就比你看开很多。”
越说,苏松珏仿佛越占理了一些。
被困住的人眯起了眼眸,“和你在一起,我又能得到什么?”
“我娶你啊,你为夫,夫为上,如何?”
苏松珏觉得娶妻娶自己喜欢的,没什么不对,对方是谁,其实并无所谓,而且他对自己是嫁是娶也并不在意,这人是自己独占的便可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