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救的?你是疯了吗?”
苏晏之嫌弃的扫了一眼苏松珏的衣裳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这样子就像是刚刚被别人糟蹋过一样。
扫了一眼旁边的衣服,披头就给苏松珏扔了过去,“穿上,别逼我打你。”
苏松珏皱眉,不过也穿好了自己的衣裳,“怎么这么多人想杀你,可造了孽了。你说你也没惹别人啊。”
苏晏之站起身就要走,“不知道。走了。”
“顾璟旭为你找药去了,今天你在我这休息,我守着你。”
苏松珏说着跟了上去,在苏晏之的背后就开始叨叨,好像说个不停,“南国派来杀你的都是精兵,要不是我,你今天就要闭眼了。”
“说句感谢啊,苏晏之。”
“还有呢,谁教你一次吃那么多的药,被顾璟旭发现了吧。”
话音刚落,苏晏之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苏松珏,“他发现之后,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就出去找药了。”
苏松珏想了一下刚刚顾璟旭的反应,好像真的没发现什么反应。
苏晏之沉默片刻,继续往外走,“南国那边你找人探查一下,除了那个丞相,还有多少人暗中想要反的,列个名单给我。”
“你要名单做什么?”
苏松珏眯起了眼眸,他还记得上次苏晏之和他要名单,是在十年前……
然后,一年内,那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
苏晏之回眸看了一眼苏松珏,深谙的目光里隐藏着阴沉的晦暗,随后微微笑了一下,“放心,我还没那么疯。”
“名单交给顾璟旭,我就去南国看看风景。”
苏晏之说完,轻松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肩,“累了,回去睡觉,你要是想守着,便在外面坐着吧。”
苏松珏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你真的不动手?我会守着你的,苏晏之。”
“哦,对了,南思隐来过,他找到了木菊花和根草。”
苏松珏提了一句。
苏晏之也记在了自己的心里,“嗯,我明日找时霆谈一谈,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他看起来比你还想死。”
苏松珏这一路看傅时霆那模样,就好像被牵住绳子的小狗,一解开绳子,随便找一处山崖就能跳下去。
苏晏之走出了房间,看向灰暗的天空,“总有理由。”
北国皇城外,北离渊在找人散播他的行踪。
苏晏如穿着素衣,扎着简单的发,干净整洁又俊雅,他看着那些拿钱的人离开有些奇怪,“你为何一路散播我们的行踪,故意的?”
“南国派人暗杀陛下和你的皇兄,我们散一些假消息为他们挡一挡。”
北离渊耐心的解释,然后手里递了一颗糖过去,“甜的,吃。”
“你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苏晏如自然的接过了麦芽糖放在自己嘴里嚼着,一边询问着。
“无碍,几个喽啰,杀不死本君。”北离渊说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勾了一下苏晏如脖子里的小铃铛,“小东西,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不准碰!你什么爱好?”
苏晏如刹那就怒了,一把抓住了自己脖子里的小铃铛,然后偏过了身,像一只被碰了逆鳞的小老虎在警告,“离我远点!”
北离渊不怒反笑,“你知道红绳吗?”
“什么?暗杀组织吗?”
苏晏如目光一紧,开始思索。
“春月楼里挂红绳,春宵一刻红绳绕。留香珠内留香魂,红绳交缠汗润腰。”
北离渊忽然慢悠慢悠的念了一首诗。
“什么意思?”
苏晏如听着,感觉有些奇怪,这诗里有一些词,描绘的太过于露骨……
“不懂?放心,总会懂的。”
北离渊只是笑着,应了这么一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