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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亲密的举动
    白柠眼睫轻颤,周围的景色一并褪去,眼里仅剩他一人。

    她唇瓣微启,语调里混着鼻音:“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期许。

    至此,他们的关系正式确立。

    接下来的路,他们会携手共进,不知终点在何方,只知道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有彼此的相伴。

    白柠眼眶微微泛红,强忍住汹涌的情绪。

    她不想在贺时舟面前失态,再怎么说,这也是对方精心准备的告白现场,要是她哭了,多煞风景。

    想到此,白柠便憋足劲儿,强迫自己嘴角上扬,打算用最佳状态接受他的告白。

    但奇怪的是,在她表完态后,贺时舟一直钉在地上,长时间保持单膝下跪的姿势,没有任何动静。

    不仅如此,他的脸还朝下,只给自己留下一个不羁的后脑勺。

    白柠:“?”

    怎么回事?

    白柠弯腰,试探性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贺时舟,你在干什么?”

    对方还是没动静。

    “贺时舟。”白柠改变策略,不戳肩膀了,打算用手去抬他的下巴,“你身体不舒服……”

    她话还没说完,手便被贺小少爷凌空钳制。

    白柠怔怔看向捏住自己手腕的修长手指,发现这人正在发抖,连同她的手腕都一起共振。

    白柠挑眉,怀疑贺时舟也在压抑着什么。

    通常来讲,当一个人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时,难免会牵扯出一系列的应激反应,比如发抖。

    …

    “贺时舟……”白柠放柔了声调,缓缓蹲下身,企图与之平视,“你看看我行吗?”

    他还是没回应,仍旧捏着她的手腕,只是稍稍懈了点力气,没那么警惕了。

    白柠不死心:“你真不看我?”

    对方还在装死。

    白柠眼珠子转了半圈,决定启用激将法。

    “唉,上一秒才跟我告了白,结果下一秒就对我爱答不理了。”白柠做作地把头扭向旁边,故意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甚至还十分粗暴地甩开贺时舟的手,“我看你就是玩我吧,一点儿真心都没用,全、是、套、路!”

    她最后几个字还加了重音,音调拖得老长,生怕突显不出自己矫揉造作的功夫。

    其实平心而论,她这段话不仅小儿科还漏洞百出,要是在平常,贺时舟最多送她一声冷笑,可今天不一样,今天四舍五入算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尤其贺时舟还搞了这么一出奢华的仪式,那更是不会允许在最后关头出差错。

    因此,白柠狠话刚放完,贺时舟便有了动静。

    他几乎是近乎慌乱地抬头,错愕的神情映入白柠的眼中。

    但这些都不重要。

    …

    白柠呆滞地凝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嘴唇微颤:“你……你怎么哭了?”

    她发誓,她从来没想过贺时舟会流泪。

    只见少年漂亮的眼睛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连同眼神也变得潮湿。

    那些泪水顺着他的轮廓蜿蜒而下,无声地坠落,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贺时舟平日高冷惯了,这会儿哭起来,竟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破碎感。

    美人落泪。

    这是白柠的第一反应。

    “你……还好吧?”白柠迟疑地问道,“我这来得也急,没有拿纸……”

    贺时舟没理她的风凉话,一把抬起手臂,用力擦拭眼泪。

    白柠看他尽心尽力地糟蹋自己的高定西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但要真不说点什么,又显得她极其狼心狗肺。

    …

    “贺时舟。”白柠看向他,一脸认真。

    贺小少爷还挂着一幅梨花带雨的相,目光却直勾勾地迎了上去,看样子,是打算夺回主权。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柠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戴着戒指的那根无名指,“你这流程像在求婚?”

    贺时舟:“……”

    白柠语重心长道:“虽然我很感动,但我还是想说一声,告白……真的不用这么隆重。”

    贺时舟表情微僵。

    白柠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不是他自个儿的主意,于是死活要揪出幕后的策划:“这是谁给你做的方案?”

    浪漫倒是多少带一点,但更多的是铺张浪费。

    白柠作为穷过来的典型代表,说实话还有点儿吃不消这种过于莽的方式。

    贺时舟镇定道:“我哥。”

    他语调平静,卖亲哥卖得信手拈来。

    “哦。”白柠应了一声。

    她突然就想通了。

    甚至脑海里还开始梦幻联动,想起了当年的感冒药事件。

    贺时舟问:“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挺合理的。”白柠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揭伤疤,“所以你刚才哭什么。”

    贺时舟神色一凛。

    白柠继续杀回马枪:“感动?惊喜?”

    “都不是。”贺时舟说。

    白柠不懂了,觉得他在故弄玄虚。

    “应该说是……完整。”贺时舟看向她,一动不动,眼珠被烛光蒙了一层暖光,温情到了极致,“一直以来缺失的另一半,终于完整了。”

    白柠怔怔地看着他,心头一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了一把,血液冲四肢百骸奔涌而去。

    贺时舟看她表情微妙,问:“你又怎么了?”

    白柠竭力做好表情管理,说:“感动,不行吗?”

    “既然感动……”贺时舟突然扯了扯嘴角,一抹邪肆的韵味在唇边晕开,“怎么不亲一下我?”

    白柠:“?”

    “气氛正好。”贺时舟像突然被无赖附身,用手一把扯开领口,方才还规规整整的西装瞬间变得凌乱,接着他整个人往地毯上一坐,微抬下巴,眼神慵懒,像带着勾子。八壹中文網

    甚至还不要脸地讹了一句:“谁让你刚才把我弄哭了。”

    白柠:“???”

    …

    白柠玩不过无赖,只好原地投降。

    她缓缓靠近贺时舟,还能看见他侧脸残留下的泪痕。

    “白柠啊。”他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白柠还没反应过来,就觉一股力量猛地把她拽了过去,她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让对方有机可乘。

    电光火石之间,贺时舟做了一个极其丝滑而又大胆的举动——

    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