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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来开房
    “裤子。”宴烬北把东西放在她手边。

    坐沙发看电视的池缨把酸奶放身边,接过一看,是一条牛仔裤,和昨晚剪破的那条版型颜色都差不多,“一大早出门就为了这?”

    牛仔裤好买,满大街都是,但想买颜色款式都差不多的可不好找,尤其是池缨这典型的腰细腿长,合适的码都是加长版的。

    宴烬北没接茬。

    见状,池缨也没逼着再问,这段时间的磨合,也算是明白他完全就属于嘴硬的那种人,不想说的话怎么都掰不开。

    把裤子叠放重新装进袋子里,她端起酸奶继续一勺一勺地往嘴边送,宴烬北也没顾着她此刻的悠闲,把用热水烫过的粉色保温杯放她眼前,“想喝水就用这杯子。”

    采购的时候他选不好颜色,没经验,想着她偶尔穿脚上的粉棉拖,直接按部就班地拿了一个。

    池缨看着他脸色别扭的样,忍不住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有意思。”

    拿起保温杯端详,她继续道,“粉色的适合小姑娘。”

    在宴烬北眼里,她和小姑娘没差,除了性子烈了点,偶尔还犯倔脾气,见她嘴角沾了点酸奶,眼皮轻磕,“凑合用,不然就渴着。”

    一句话直接打破了她那句有意思的话。

    “桌上的玻璃杯呢?”池缨今早想喝水才发现的,连烟灰缸都不见影了。

    “扔了。”

    “我那张画纸你也扔了?”

    宴烬北没啃声,见状,池缨抬起没受伤的脚用力往他小腿上踹,“谁让你动的?我那画的都是钱!”

    她偶尔会在外网上挂自创的画作,画风一度偏阴暗,不过还真有出高价想要购买的,她也就劲卖过一两幅,赚了点额外的小钱,逍遥了好一阵子,这年头谁还会和钱过不去,她有资本养得起自己,但也要留有后手,万一翻车被封了,也好有保命的饭碗。

    越想越不解气,池缨直接补第二脚,腿刚伸出去,脚踝就被宴烬北握住了,她踹的力度对他来说没什么劲,不痛不痒的,但怕这人一不老实就碰了那脚伤,“伤不想好了是吗?”

    “画给你收起来了。”

    说着,他站起身抽了两张餐纸往她嘴角贴,动作说不上轻柔,像是他骨子里就没存过温柔这二字,直接把那勾着他神智的白色污渍给擦尽了。

    活了三十一年,他不是没欲望,甚至比一般人还要重,但也要分情况。

    池缨用指背蹭了蹭被他擦红的嘴角,怜香惜玉的情真是一点没留,“就不能轻点?手劲大也不是这样使的。”

    “那怎么使?”宴烬北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再次坐在单人沙发上,单手撑放在脑后看着她。

    “想知道?”见他主动请教,池缨的教学兴致也来了,把酸奶盒放茶几上,单脚站起来,向他伸手,“过不去,拽我一把。”

    宴烬北看她这样,真心想笑,“怎么拽?往哪拽?”

    “别废话,快点,站不住了,真站不住了,宴烬——”北字还没落,眼看着她真要倒,脸色一变的宴烬北紧忙把人抱在怀里。

    那真是下意识的反应。

    结果,趴在他颈窝的池缨笑声直落,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就这样使。”

    听着她回荡在耳边的话和笑声,宴烬北想扒开她的手抬起又落,感受怀里人的气息,眼神里流转着各种情。

    电视的音还在继续播,但他的耳边像是自动收音般的阻隔,没听进去半点,全满是她的气息与怀里的柔软。

    靠在他肩上的池缨不经意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掌心贴着他的后颈处,感受到他的变化,笑道,“原来你喜欢玩小把戏。”

    她不是不懂情的人,小把戏偶尔玩一次就够了,收了笑,兴致一过也没给男人留回想的机会,单抬脚翻身坐在沙发上,电影的进度条还在往后走,也不知道播到哪了,她也没往前调,就着播放的点继续看。

    宴烬北感受着怀里一空,侧头望着她,但什么也没说,起身找点活干。

    池缨的视线从他背影瞟过一眼,她会观察情绪,也知道人心该怎么玩,骨头硬啃是没用的。

    脚伤养了三四天,池缨实在受不了了,人倒是被伺候的无微不至,但脚伤的绷带却完全限制了她走动的自由,甚至怕脚底沾水再次感染她这几天连澡也没冲,就是拿湿毛巾擦了擦身子。

    就这样还是抵不住浑身的难受劲。

    跑去浴室试水温,黑色睡袍刚落在地上,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宴烬北就看着她靠坐在洗漱池,单脚撑着地,双手掌心抵落在池边,身上还单挂着黑色吊带睡裙,长发全部拢落在左胸处,从她身后的镜子里看,镂空的后背也沾有份,但眼底透着的情绪没任何的情欲暗示,而是烦躁。

    宴烬北把淋浴一关还没开口,就听她说。

    “我想洗澡洗头。”

    “嗯,先去换衣服。”宴烬北知道她这也是忍急了,弯腰捡起地上被水沾湿的睡袍扔进脏衣篮里。

    池缨没明白他话的意思,但也跟着做了,知道他有办法,这人除了嘴硬点,也没什么惹人挑的大毛病,关键时候能解决问题就行。

    宴烬北在客厅等人,以为会久点,结果就一两分钟的时间,池缨单拢着一件黑色大衣就出来了,腰带系着,里面还是那件睡衣,没脱也没换,长发堆落在胸口处,欲遮欲露的更惹人眼,模特出身的怎么着都让人觉得有品味。

    “不怕冷?”

    “到时候都是要脱的。”池缨说的是实话,况且这脚伤弄的裤子她也懒得穿,一碰一扯都是疼。

    宴烬北也没再说话,穿衣自由的社会哪需要管那么多,而她骨子里就是属于自信与张扬的,那是她亲手养出来的资本,任何人都没权利剥夺掐灭。

    池缨踩着那双粉棉拖,怎么看都与她御姐的风格不搭,但她有时候就是这般,应着喜欢的劲来。

    关上门的那瞬间宴烬北就弯身把人抱起,他住的房算是旧楼,没电梯,一层双户,总共也就五层楼,他住二楼。

    “底盘挺稳啊,抱人一点儿不费劲。”

    宴烬北低头看她一眼,“你才多少斤。”

    “那以后尝试高难度的应该没问题。”池缨趁着空子就来一嘴勾他。

    果然,宴烬北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等车开走后,池缨也没问他到底要去哪,憋在屋里几天没出门现在吹冷风都觉得爽,心情好摆弄着他的音响,没找到喜欢的歌就放弃了。

    “喜欢听什么?”宴烬北问的。

    “不好说,全看心情。”

    “放一首我听听。”宴烬北顺手把车内音响关了。

    池缨看着他故作正经的样子就想笑,也没揭穿他的小心思,这人从那晚吻了之后性子就在变,从手机软件里随机点了一首英文歌,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

    到高潮那句‘i’munstoppabletoday’池缨就往下跟唱,她声音不软,偏冷清,但很好听。

    一首歌结束,宴烬北问她,“外语这么好?”

    “那当然,姐当年也是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考进北外的。”池缨这人自始至终玩性不小,但她对事有目标,她慕强,该出力的事也绝不含糊。

    她鲜少在他面前露出原本的那副样子,宴烬北追问,“还会什么?”

    池缨倒也没顺着他的杆就往上爬,“把我的底挖空了多没意思,想知道自己花时间了解。”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极度融洽,差不多一二十分钟的车程。

    到地后,池缨看向车窗外又看向他,问道,“来开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