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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宴烬北,我没事
    卧室漆黑一片,连行李箱都没见着影,人来之前卧室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走的干脆利落。

    毛领沾着雪花的宴烬北不知道现在什么心情,心底渐空,那是他无法掌控的情绪。

    翌日,雪还是没停。

    “脚伤不需要换药?”徐丽拿筷子夹着小笼包,顾着她的脚也没喊她下楼吃,直接把早饭拎上楼,“需要去医院就说一声,下雪天没什么生意。”

    她的生意不知道指的是哪一种,她睡人但也有底线,绝不碰有对象有老婆的,背后自然有骂她是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徐丽没在乎。

    池缨喝着豆浆,早起也没什么食欲,之前没与她深接触过,但也知道人心是善的,“不用换药,结疤后直接拆纱布就行。”

    医院去过一次就好了,剩余的她会处理。

    徐丽点了点头,她善与人打交道,好奇发问,“怎么想留在这?北京多好。”

    “没来过的地方总想试试。”池缨没想说专门为了谁,她能来这也全是纪璟淮的安排,签了合同的,跑不掉。

    “也是。”

    两人闲叙一会儿后,徐丽接了通电话就没回来。

    “北哥,最近新开的小羊汤不错,一块去尝尝?”陈让穿好棉服,在宿舍窝了大半天,浑身没什么劲,喊着一块去喝点酒。

    “嗯。”宴烬北是凌晨五点回来的。

    当初一心想着人走,回北京才好,这真如了他意才知道心底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满脑子乱窜的人影挥散不去,没碰过情的人彻底没了边境的控制也是第一次。

    小羊汤。

    这家店面小,也就一间门面的空间,左右两侧摆着三张木质桌,桌子两侧放着无靠式的长形木质椅,显着很拥挤,说话声音一高全屋人都能听的清,好在暖气足,价格实惠。

    三人要了一大份羊排,三大碗羊汤烩面,干糙活的人饭量都没得说,费劲的事多,烩面没着急让老板上,先喝酒,一人一小瓶四十度的江小白。

    “北哥,什么时候向我们正式介绍介绍嫂子?”陈让把筷子往碟子上一放,笑着问。

    刘燃生也抬眼看过去。

    宴烬北的酒比两人喝的都快,但胜在他的酒量好,没一点醉意,一听这话,眉头低敛地紧,暗默似的来一句,“人回北京了。”

    “谁?嫂子?”陈让先是一愣,刚端起的酒杯还没碰到边又放下,“那你还有闲心在这喝酒,去追啊,火车飞机不行,坐高铁,人那么漂亮还真让跑了。”

    “我也觉得应该去追。”刘燃生也没想到这情况,他有私心,想着宴烬北要是有对象了,徐丽就能少念着他了。

    宴烬北看着两人,夹了一小块羊排肉,“走不掉,铁路局那头严控着这头的情况,雪势一旦降小就需要大力清扫轨道积雪,保证火车正常运行。”

    昨晚,心一空的那瞬间,他想过订票去北京找人,那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拔地而起,满胸腔燃的都是不理智。

    陈让和刘燃生也不是刚入职的小年轻,年年都是如此,自然知道他说的没错,遇到这没头没尾的遭天气,谁也走不掉,更别说他还是主负责人,真要出了像那年扎西的事都可能被免职。

    这事一揭,三人喝酒的劲头也小了不少,等烩面上来后,喝了点热乎的羊汤压下去几分酒意,唯有宴烬北觉得自己那股劲没消,满脑子还是她。

    情这玩意不碰则已,一碰那就是戒不掉的瘾。

    差不多四五天。

    池缨在楼上待的实在太闷,坐楼下想喝酒却被徐丽阻止了,拿了瓶矿泉水给她,“在我这伤势加重没人负责。”

    池缨还没接话,她就忙生意去了,这两天来这喝酒的客人不少,人多的时候还需要拼桌,大冷天的,跑车拉货的什么生意都不好做,闲来没事都来喝酒取暖,倒是给这小酒馆的生意拉起来了。

    池缨没动矿泉水,拿着烟盒从里抽出一根,烟一燃,双腮浅陷,尼古丁从口腔往嗓眼里渡,驱散了那股痒,转而吐出的是烟雾,星火愈明愈暗,双指夹着烟头,眼底却蔓着懒散与烦躁。

    但她这模样落在旁观者眼里就是活妖精。

    酒一上头,就会有人壮着酒胆往上冲,“美女,方便拼个桌吗?”

    静神被扰的池缨眉心浅蹙,手肘撑在木桌上,眼皮轻磕又抬,没给人留面子直言道,“不方便。”

    “拼桌而已,哥请你喝酒。”中年男本就一身酒气,能看出来没彻底醉,但也喝了不少,肥头大耳的,脖子上还挂着金链子,挺着啤酒肚还真以为自己是大老板,“老板娘,拿贵的。”

    徐丽一见这情况,和人陪聊的笑瞬间降了下来,说一句让他们先喝就起身过去,从酒柜上拿了一瓶价格不算便宜的酒,赔笑道,“王老板,这姑娘是我远方亲戚,不懂事,我陪你喝。”

    说着,她还招呼收钱的小姑娘把人扶走。

    “你算什么,纯他妈的就是一臭婊子,出来卖的还挑食。”大肚子男嘴里没什么德,像是仗着几个臭钱就高人一等了,这酒馆不大,好在还有歌声的抵挡,但周边人还是听的真真切切。

    “老子今晚就要她陪了,你他妈该干什么就滚去干什么,别挡着老子办事——”

    站在桌边的池缨眼神泛凉,左手夹着烟,右手捞起酒桌上的酒瓶直接从他头顶往下灌,酒液滴坠,浇的他睁不开眼。

    “你他妈的,老子今晚非弄死你!”大肚子男一掌推开徐丽,作势要拽池缨,冒着星火的烟头直接戳进他嘴边,用力碾灭。

    抡起烟灰缸往他下颚骨上砸,瞬间鲜血顺着脖子沾染了他的衣领,池缨的狠劲没收,但也敌不过大肚男的力气,第一次被女人给打了,这一刺激情绪就更没了边界,拽着人就往酒桌上摁。

    这场面一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大肚男就被人踹到在地,拳拳重落,拽起脚边的酒瓶直接抡他脑袋上,混在人声的惊呼中也没了控制,刚劲有力的指骨全是力量的击落,杂糅着强烈的戾气。

    “你他妈想弄死谁?”

    起身的池缨揉了揉后颈,转眼看到抡拳的主和倒地痛喊的大肚男,意识到他的情况有不对劲,怕在这真出了事,忙唤人,“宴烬北,我没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