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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六年前是不是去过泰国
    火锅,春晚,啤酒,两人,连带一条杜宾犬,像一家三口的景。

    年夜饭就是这样没什么增趣却又舒适的过着。

    池缨也不是什么爱看春晚的人,能被夸的节目不多,往年也不会守夜看,就是第二天看看热搜什么情况,有趣再搜重播,最多也就看看小品舞蹈什么的。

    从沙发上坐到地毯,右手搭在宴烬北的左腿上,手撑着侧额,双腿一会儿盘着,一会并立,长发被她用一根竹筷拢着,刚在网上学的技能,看着宴烬北一愣一愣的,算是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让小姑娘多给他演示几遍,池缨现在也没那耐心教他,没动,宴烬北就时不时地碰那根竹筷端,欠的要死。

    头顶灯光照着,她细碎的发在后背拉着影子,白皮肤,红色吊带,宴烬北的视线始终没飘向响着欢笑声的电视,主持人说的所有祝福语一字未进脑子里,手指顺着红色细带来回描绘,心里却想着事。

    “很痒。”池缨垂手拍他膝盖,也是管用,没再调情,一首歌结束,问他,“唱的怎么样?”

    宴烬北压根是什么都没进脑子里,哪还管的是什么歌,唱的怎么样,但照旧接话,“没你唱的好听。”

    池缨转过身,手还搭在他腿面上,“我什么时候给你唱过?”

    “床上,算吗?”宴烬北轻捏着她的手,平整的指尖勾着小姑娘垂着的指腹,她的柔软,爱不释手的触,“婉转又好听。”

    池缨瞬间失语,第一次,没抵得过他这波浑话,拎着刚开的一小罐芬达往嘴边送,“看来,有些话还是喝点酒你才会说。”

    六罐啤酒,她喝了一罐半,他算是喝了三罐,啤酒太容易胀肚子,两人预算的火锅食材也剩了不少,火还没关,就这样慢慢的用小火煮着,阳台的隔断门开了点缝,透透气。

    宴烬北没吭声,手从拨弄她的手指滑到她的指背,甚至向上攀,胳膊,肩膀,后背,摸了遍,不是轻描淡写的一拭而过,像是调情的感觉,尤其是他指末端戴的那枚对戒,比他的体温凉的多,少冷多热夹杂的触摸,让池缨的呼吸轻微加粗。

    逐渐,情绪就渲热。

    沙发上,两人从亲吻到深吻,谁也没想任何,池缨双臂圈着他的脖颈,慢慢,双手拽着他的卫衣衣摆,往上扯,吻也没停,就这样吻着,宴烬北也配合着,头从领口撤出来,任由小姑娘扯拽着衣服,宴烬北膝盖跪跨着她身子两侧,彻底脱了上衣往地板上扔。

    下一秒,吻继续。

    宴烬北吮着她的双唇,如若没有电视音和火锅煮沸的声音遮挡,能听到那不算小声的吮嗦吞咽音,挂在肩上的吊带不知何时悬在了手臂上,没脱,甚至,连黑色工装裤的纽扣都被解开了,拉链敞着,穿的白色蕾丝,胯骨处勾的是白色细带,她一向热爱性感的物。

    白热化阶段。

    嘭——

    两人彻底被这突然的巨大响声唤回了神智,同时看过去。

    奶包的腿勾住了插板线,连带的锅也往前跑,锅边撞到了啤酒饮料,连碗筷也摔地上了,碗碎了,它不知道什么情况,还在往前扯线,宴烬北紧忙起身,怕它带翻锅,锅里的热汤浇进插板里,用手拽住锅的手把,立刻弯身把插板的开关关了,奶包见他脸色阴沉,什么也不敢动了,甚至委屈似的叫一声。

    满地狼藉。

    池缨刚准备起身,宴烬北让她躺着别动,“地上有碎渣,我收拾完你再动。”

    他踩上拖鞋,先把插板拔了,奶包不敢吭声,还没等他说话,主动抬起了脚,这时候倒是知道抬了,不知道刚才一个劲的扯什么,屋里没扫帚,用的智能扫地机器人,碎渣他需要一点点的捡,怕到时候扎了她的脚,连地毯里的也全挑的仔细。

    池缨勾起细带挂肩上,胸口处还有他刚印上去的草莓,在他蹲沙发边低头埋干捡碎渣的间隙,吻落在他的肩胛骨上,“北哥辛苦。”

    宴烬北扫一眼老实不敢动的狗,接她的话,“嗯,先休息着,等会儿就有你辛苦的。”

    话里掖话。

    池缨没再扰他,继续让他处理手里的活,笑着拿起掉进沙发缝隙的手机,刷着朋友圈,全是晒年夜饭的,直到看见宁畅那条,她停止往下继续翻,像是谁去世了。

    两人就见过那一次,关系一般,她心底藏着事,池缨也看得出来,没询问,而是问宴烬北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清楚。”

    “别人的事我也没心思问。”

    宴烬北说的很随意,也确实是实话,他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对无关的事他是一点多问的心思都不愿意花,“想知道可以打电话问问纪璟淮。”

    “我闲着没事和他联系什么,还是大过年的。”池缨摸不着头绪。

    宴烬北,“还怕他?”

    只要他沾了酒,无论是多还是少,就是什么情绪都能在她面前显露,没遮没掩的,池缨这会脑子也迟钝,顺势就往下接,“有点。”

    只听,他深叹了一口气。

    池缨听得清,笑了,手摸着他的后背,“大哥这是又开始了?往醋罐里钻?”

    宴烬北不说话,没承认也不否认,埋头干活,但池缨吃的透他的性子,这会儿还在醋缸里泡上了,直到捡完最后一片碎渣,扔进垃圾袋里,他把桌上地板的狼藉全部收拾干净,她剩的那大半瓶的啤酒也是全洒在了地板上,收拾了有三四十分钟,套上卫衣拎起垃圾往门外走。

    池缨的笑也没收回来,伸手勾起他的羽绒服盖身上,隐约摸到口袋里塞着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针剂注射记录,这张纸每年到年底都会收到,这段时间也没想着这事,前几天那场秀够她忙的,每天三轮彩排,也完全忘了。

    扔垃圾回来的宴烬北拉开门,手里还拎回来两盒榴莲,不知道哪买的,见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单,准备哄人的话语到嘴边全散尽了,把东西放茶几上,坐在沙发,还没张口说话,池缨先问他,“这张单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十五号上午。”

    池缨双腿盘着,身子靠着沙发背,“没什么想问的?”

    “没有。”

    “没有?”

    片刻,宴烬北问,“六年前你是不是去过泰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