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远看陆韧的身影,什么都没说,甚至用眼神提醒着眼前人。
陆忱舟早就预想到陆韧会来,毕竟心里念着的女人在这,生怕在他这能遇到什么事,两人不对付是家族里都知道的事,老爷子从没制止过兄弟对立的事,只认为谁能力强谁就独霸“王位”。
“九弟,要说平常人打打高尔夫是生活娱乐,你这身娇体弱的,晕倒了算谁的?”陆韧抽出球杆,挥手一杆,精准的进。
林雅接过他的球杆,刚转身,就被陆韧伸手搂进了怀里,但视线还是看向陆忱舟,“中午有时间吗?给你接风洗尘,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
话里都是明嘲暗讽。
陆忱舟释然地将喷雾器抵到嘴边,吸一口,嘴角笑着,眼皮一落一抬,眼底却渗出难察的狠,与白衬衫相衬的禁欲又勃然碾示出阴鸷,“我怎么听说二哥这段时间过的不是很太平,损失不小,现在还有心情给我接风洗尘?”
陆韧眼神一凉,“接受消息的速度真是让我意想不到,李毅这几天没有跟你汇报别的事?”
“哦,不对,李毅不在泰国,瞧我这记性,他前几天和老闵去了趟缅甸。”
林雅微蹙眉。
原来李毅是被他送去了缅甸。
老闵是什么人,她和陆忱舟都清楚至极,一旦李毅和他去了缅甸,他能毫发无损,李毅必是重伤而归,中间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李毅更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无论陆忱舟怎么问,不透露半句话,只说是心永远向着主。
陆忱舟语气凉薄,“二哥别忘了,李毅是我身边的人,他这次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怎么个不好过法?我洗耳恭听。”这成语是陆韧刚学的词,倒是会用。
陆忱舟扫了眼林雅又看向他,“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撂下这句话,陆忱舟拎起黑西装外套搭在小臂,转过身的脸哪还有半分喜乐模样,掠过的清风稍吹拂他额前的深棕短发,紧绷的眉眼不再是过往的温柔,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白皙的高鼻梁处,斜照的,但照不亮他漆黑的瞳孔,里面流淌着难估摸的情绪。
颈侧的黑蝴蝶纹身在此刻也是显尽凶残。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上天在允许他手握利刃的同时却禁锢了某种永伴的软命。
林雅望着他的背影,却在下一秒被陆韧唤回了神,她长发扎成高马尾,阳光靓丽,“什么?”
陆韧坐在躺椅上,拉着她坐在腿上,手顺着她的鬓角碎发往下落,直到手指落在她的下颚处,猛然往上一抬,逼视,大拇指的指腹却来回碾摸她的双唇,“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和他关系这么好?”
“二哥这段时间留在我这的时间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没人没趣的,总要解闷不是吗?”林雅主动贴着他的薄唇吻嘬,垂下眼皮的那瞬间,眼睛里全是看不见的后惧。
陆韧没动,只是不动声色地感受着她的吻,等她准备再往前进一步时,宽厚的手掌扣住她的下巴,拉开两人的距离,深邃的眉眼里不知道是窝火还是薰染了别样的情,“病秧子能给你解什么闷?”
林雅还没接话,猛然感受到他的捏揉,“放手,这是在户外——”
陆韧绷着神经,唇贴在她的耳侧落在她的耳根,“有我在,没有人敢进来。”
*
“苏晨这孩子真是帅气又——”
池缨知道她后面的话是什么,异口同声地说,“懂礼貌,学习成绩还那么优秀,真是一表人才,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干出一份大事业。”
金稔被她这一打岔真是后语直接往回掖,不说了。
池缨这是刚收拾完行李准备去录综艺,结果又被金稔喊去公司一趟,圆圆已经提前订了机票,下午三点出发,到云城差不多刚好五六点,“喊我来公司就为了给我说这些?我最近听你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之前怎么说的,不是让我别管他,还说什么也没血缘关系,就一顿饭的时间,被他那一句句的姐姐喊迷了。”
金稔扫了眼手表时间,从办公椅上起来,“这年头谁不喜欢乖小孩。”
“这些闲聊话等你录完节目回来再说,喊你过来主要是有一件事要现在和你说清楚,别到时候录节目出现什么差池。”
“这一期总导演那边临时塞进了一个人。”
池缨,“范诗言?”
金稔也能预料到她能猜准是谁,叹气,“不知道你俩上辈子是结了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留在这辈子报,她原定的是另一档综艺,和你录制的时间差不了几天,也就一前一后的事,但你俩在电梯里那点事也是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恶意搞什么营销号。”
“你平时也不关注那些营销号的胡编乱造,我也不和你多说,就说你和范诗言,她不知道最近又抱上了哪个金主的大腿。”金稔说到这停顿,声音有意压小,举了三根手指,“听说是做了——”
“三。”池缨接话。
金稔轻点头,“节目录制结束又要进组。”
池缨已经听惯了圈里做三乱搞的事,男明星剧组偷吃,导演潜规则,哪哪都是新鲜事,但有些人表面会装,全是那装模作样的架势来糊弄粉丝,网友也是跟风倒。
“行,这事我知道了。”
“节目组那都是多角度机位跟拍,你和她万一真掐起来就找什么厕所没人的地方,别被拍到什么负面新闻,她会做文章搞小作文的,玩阴阳怪气那一套,你就是事不关己,什么都不吭声也不操心,微博不登回应不发的。”
池缨倒没想到她还能给自己出点子,找没人没机位的地方再掐,“她那点小把戏偶尔看还挺有意思,谁她都搞,你就看,她到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金稔见她起身也没再说别的,等人准备出去,又紧忙补一句,“你谈恋爱的事是想公布还是准备发展成地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