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题,宋挽插不上话,也听不懂他们说商场上的问题。
她一直低头默默的吃饭。
从头到尾,她就夹过一次菜,之后碗中就没有空过,祁砚生怕她吃不饱,一直给她夹菜。
虾剥好壳后还特意蘸上酱料才递到她的碗中。
还是一样荤素搭配,她也一一接受了,一句怨言没有。
特别乖。
宋挽像个小仓鼠一样,不停的往嘴里进食,一直到实在吃不下了,才阻止他,“我吃饱了。”
“好。”
祁砚又抽出两张纸巾递过去,熟练的就像是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一样。
将对面的两个男人都给惊呆了。
这还真的是找了一个小祖宗。
就差直接喂到嘴里了。
宋挽察觉到对面的目光,低着头,“谢谢。”
在外人面前被他这样照顾,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像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样,被他照顾着。
姚家琛有些看不下去了,故意调侃,“阿砚,我也想吃虾,可是我的手痛痛,你给我剥几个呗。”
唐北海:“砚砚,我也要。”
宋挽:“……”
好家伙!
对面这两人还演上了,大型争风吃醋现场。
祁砚将刚才剥给宋挽,她没吃完的虾搞定,才回应他,“可能是骨头坏死了,需要我帮你预约医生截肢吗?”
姚家琛一噎,“不用了,谢谢,你可太客气了。”
宋挽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心情莫名变的愉悦。
祁砚这么闷骚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两个朋友的性格这么好,还会开玩笑。
一点都没有让场面冷掉。
生怕宋挽会无聊,还时不时找话题跟她聊。
一顿饭下来,宋挽跟他们也熟络起来了,还互相加了微信。
饭局结束才八点多,姚家琛提议,“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去下半场,嗨一下?”
“我觉得可以。”
“不去。”
祁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家小朋友马上要高考了,要回家复习功课,没时间去玩。”
宋挽有些尴尬,又不想扫他们兴,“要不你跟他们去玩,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没意思。”祁砚拉上她的书包,往外走,“走吧,回家。”
宋挽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北海哥,家琛哥,再见。”
姚家琛一脸震惊,“阿砚这是找了一个女朋友还是找了一个女儿啊?”
“怎么跟一个老父亲一样?”
说完,他摇了摇头,“太可怕了,看来以后找女朋友还是要找一个成熟一点的才行,不然我是又当爹又当男朋友,可太难了。”
唐北海轻嗤一声,“你是不是想多了,这样的小姑娘你还不一定能找到呢。”
“……”
咱们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
回到家正好九点,宋挽想偷个懒,一下车打个招呼就直奔自己家去了。
生怕被抓过去写作业。
在学习方面,她一直都比较懒散,能偷懒就偷懒,已经连续恶补了两个晚上,比在学校上晚自习还累,她只想偷懒一个晚上。
宋挽优哉游哉的洗完澡,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斜靠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刷着小视频,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叮咚——”
才吃了两口,门铃响了起来。
宋挽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透过监控画面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她微微挑了下眉,没有立刻开门。
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的消息来了。
祁砚:开门!
宋挽撇撇嘴,这个男人一来准没好事,肯定又要唠唠叨叨了,贼啰嗦。
话虽如此,她还是老老实实开门了。
宋挽站在门口,“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不想我过来?”祁砚垂眸,脸上的笑意落到她手上的冰淇淋时,倏地收敛了,“大晚上吃冰淇淋?”
“吃……吃冰淇淋怎么了?”
宋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他给吓到了,但很快又挺直腰背,“你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话音刚落,手心一空,冰淇淋已经被拿掉了。
祁砚将冰淇淋放在身后,不让她够着,“这几天先别吃冰淇淋,之后要是想吃,再给你买。”
宋挽不解,微撅起嘴巴抗议,“为什么?”
“你自己生理期什么时候不知道?”
宋挽:“……”
她还真的不知道,每个月都是随缘的,从来不会刻意去记日期。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不止知道,甚至还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
“这几天先别吃生冷的东西,不然到时候要该肚子痛了。”
见她还撅着嘴巴,祁砚伸出手,修长的指尖从她唇边轻轻划过,“听话,等生理期过了再吃。”
宋挽因为他的动作,直接傻眼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唇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指尖那温热的触感,那一瞬间酥麻的触感,让她身体随之僵住了。
虽然喜欢他,但两人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但她很清楚,自己对于他这样的亲密举动,一点都不反感,甚至还有点喜欢。
此时此刻她心跳不正常的快速跳动着,足以证明,她内心是喜悦的。
“听到我说话没有?”
宋挽故作蒙圈,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听话。”
祁砚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他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这个冰淇淋先不吃了,等生理期过了再吃。”
他的声音就像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一般,让她不受控制的点头。
“好。”
宋挽的冰淇淋就这样没了。
不止冰淇淋没了,且还逃不过学习。
宋挽心里默默盘算着,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不能给这个男人开门。
他太可怕了。
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祁砚给她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每天晚上除了完成当天的作业之外,还要另外学习一个小时。
可宋挽才学了大概半个小时,宋挽感觉浑身不得劲,腰酸背痛。
她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祁砚,“祁砚哥哥,可以休息一下吗?”
“嗯?”
祁砚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这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