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祁砚明显感觉到怀中小姑娘身体僵了一下,可她却依旧不睁开眼睛。
装睡到底。
没辙,他只好硬着头皮抱着她进屋。
宋明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门没锁,听到动静后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乖女儿被他抱着,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放下遥控器就跑了过来,“挽儿这是什么情况?”
一靠近,就闻到了好浓的酒味。
宋明皱眉,“怎么好端端喝这么多酒?”
“宋叔。”
祁砚先跟宋明打了一个招呼,而后解释道:“刚出了成绩单,挽儿进步很大,所以跟朋友出去放松一下,没什么事情,就是睡着了,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宋明松了一口气,“要不你放她下来吧,我抱她上去休息。”
怀中的小姑娘听到后,眉头皱了皱,不自觉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她宁愿让祁砚抱着,也并不想让宋明抱着。
哪怕是父亲,但毕竟是一个男人。
祁砚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姑娘,笑了笑,“宋叔,要不我送她上去休息吧。”
宋明对他还是很放心的,也就没阻止,“行,那你送她上去吧。”
回到房间后,还没走到床边,怀中的小姑娘就不安分了,开始乱动,挣扎,“放开我。”
祁砚轻轻将她下,语气含笑,“不装睡了?”
“……”
宋挽甩开他,自顾自往里走着,走两步又回头看他一眼,“不许走。”
喝了酒后,她说话的声音比以往要大,还带着一点怒火,奶凶奶凶的。
祁砚还站在门口的胃口,没进去,“嗯,不走。”
得到他的保证后,宋挽才走进了浴室。
刚才在车上睡了那么久,又喝了那么久,她感觉现在脑袋还晕沉沉。
去浴室洗了一把脸,又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祁砚果然没有走,不止没有走,她怀疑这个男人都没有动一下,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见她出来之后,才迎了过来,“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宋挽揉了一下太阳穴,委屈巴巴的说:“头痛。”
喝酒的时候越喝越起劲,还上头,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酒后有些上头。
“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了?”
祁砚屈起一根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带着柔,“你先躺一会,我回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好不好?”
“嗯。”
宋挽点了点头,躺在小沙发上,“你一定要过来哦。”
“好,煮好就过来。”
说完,人就离开了房间。
他从门口离开的,可再次过来时候,却是从阳台跳过来的。
时间不早了,他一个男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进出她的房间,还是喝醉酒的情况下。
为了不让宋明胡思乱想,他选择了走阳台,避免误会。
大晚上,也不想再解释那么多。
“挽儿,起来喝了再睡。”
回来时候,宋挽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