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一把甩开他,护在虞桑晚的身后。
房间内,只有宋书蔓一个人。
她看到虞桑晚,像是受惊的小鹿,惊恐的缩在一团,不安的颤抖着。
虞桑晚看着她,痛苦不堪的记忆再次侵袭她的大脑。
宋书蔓眉开眼笑的看着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嘲弄道:“你的好妹妹也是我的人,想不到吧?这一切都是薄肆指使的,你真以为他爱你吗?他不过是为了夺取虞氏的财力和权利才接近你,这怪不了我,他还笑着对我说,你太天真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
“从此以后,虞家的所有都归薄肆这个唯一的虞家女婿,而我,即将成为薄肆的新任太太,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薄肆的,还是龙凤胎呢,名字我们都取好了。”
“瞪着我做什么?都说没毛的凤凰不如鸡,但你还有几分姿色,放你出去,又会蛊惑男人。”
“今天毕竟是你和薄肆的新婚夜,若还是个雏儿就去见阎王,那也太可惜了,既然是新婚夜,总归需要男人满足你不是?”
“虞桑晚是你们的了,谁能让她叫出声来,我给双倍的钱。”
她惊恐的看着无数个涌过来的男人,他们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服。
关键时刻,是江遇白杀了过来,杀了那些意图碰她的男人,包括宋书蔓。
她痛恨自己曾同情宋书蔓,相信她和薄肆之间是清白的,还愚蠢的和她做好姐妹。
思绪回转,双手用力握成了拳头,眼底的恨意如同滔天巨浪,要将宋书蔓溺毙。
围观的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薄肆才这么愤怒。
宋书蔓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同情。
“虞小姐,宋小姐顽疾缠身,将不久于人世了,你……”
人群中,有人为宋书蔓说话。
话还没说完,江遇白投去凛冽的目光,那人顿时噤了声。
宋书蔓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颤声说:“虞小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薄肆他会……”
啪——!
虞桑晚狠狠一个巴掌打断了她说话。
见此,周围的人惊呆了。
这女人之间的妒恨太可怕了吧!
连宋书蔓这个病人都不肯放过。
宋书蔓捂着脸,泪如雨下,委屈的说:“我只是……”
啪!
又是一个巴掌,比刚才更用力。
顿时,宋书蔓本就苍白的脸浮现起手指印,如同烙印,红得吓人。
宋书蔓捂着脸,哭着梨花带雨。
旁人见了都心疼。
虞桑晚无视别人看她的目光,连着打了两个巴掌都没有丝毫的痛快。
如果不是重生,她的亲人已经死了,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两个巴掌就算了?
她愤怒的抬起手,还想再给宋书蔓一个巴掌。
忽然,有人从身后握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了一下。
虞桑晚回头,就看到江遇白那张深邃峻挺的容颜,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视线从她微红的掌心掠过。
虞桑晚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出声:“江遇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