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音子,顿时敛去了所有思绪,接听后放在耳边。
“晚晚,吃过晚饭了吗?”
虞桑晚回道:“一会儿就吃饭了,你呢?”
阮孟音回道:“我也吃了。”
虞桑晚忽然想到许俏戴的手链,眸色微动,想要将话题转移过来。
“音子……”
“晚晚。”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然后又一起笑了起来。
虞桑晚勾唇说道:“你先说吧。”
阮孟音回道:“我给你买了一个公仔,是寄到你的老宅,还是凤栖苑?我不清楚你现在主要住在哪里。”
虞桑晚本不想让她买,毕竟,音子现在没有钱。
可听她这口吻,是不买不行。
她知道,音子是一个比较执拗的人,音子不会允许她自己占好朋友的便宜。
这也是音子对她的一片心意,便没有拒绝:“我都有住,在凤栖苑的时间多一些。”
“那我寄到那边去,你注意查收。”
“好,谢谢音子。”虞桑晚甜甜的说道。
“一个毛绒娃娃,不值钱的。”阮孟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哪有,你送的,我都喜欢。”
阮孟音也笑了笑,随后像是唠唠家常那样问道:“刚才你想说什么?”
虞桑晚想直接问,但又怕伤害到她,换了个方式问道:“不是听余成说你的口红都被妞妞弄坏了嘛?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喜欢的,我给你重新买一支。”
阮孟音沉默了几秒,语气温柔的说:“晚晚,你是想确认一下,妞妞是不是真的把口红弄坏了放在衣柜里吧?”
虞桑晚微愣:“什么都瞒不过你。”
阮孟音解释道:“其实我看到余成后领的口红印也有些怀疑,但我刚一到家就被婆婆说了一顿,让我以后把口红胭脂什么的都放好,别让妞妞碰到,说妞妞弄坏了口红,把衣柜里好些衣服都弄脏了,有两件白衣服都洗不干净,余成外面应该没有人。”
虞桑晚蹙起了黛眉,如果她今晚没有遇到许俏,没看到许俏戴着的手链,或许听音子这么说,也会和她一样打消疑虑。
可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思及此,继续问道:“你这么肯定,是妞妞弄坏口红弄脏了衣服吗?”
“妞妞确实喜欢玩我的口红,应该是她,晚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余成现在公司压力这么大,又没什么钱,生意还是亏着的,他没心思在外找女人,毕竟找女人要花钱的。”
虞桑晚神色微冷,她如果没借钱给余成,他确实找不了。
可她借了钱给他,他怎么可能没钱?
她轻轻眯了眯眼,轻声说:“音子,不管他在你心里是一个如何节约顾家的人,你也要多留个心眼。”
“嗯,我知道。”
虞桑晚又问:“记得我上次送你的手链吗?能不能拍照发给我,我想再买一个自己戴,当是姐妹手链了。”
“晚晚,抱歉啊……那条手链,我给弄丢了,一直没跟你说……”
闻言,她手指用力握紧了手机。
余成把在她这里借的钱拿去养小三不说,居然还动了她送给音子的手链!
虞桑晚缓声道:“没事,丢了就丢了,以后会有新的,而且还是最好的。”
“晚晚,我先哄妞妞睡觉,先挂了啊。”
“好。”
虞桑晚也挂断了电话,眸中渗出冰冷的寒意。
证据确凿,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前世音子的死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而是被余成和许俏这一对狗男女害的!
她和音子,明明都有着大好青春和前途,结果都死在了男人的手里。
她要弄清楚,这个许俏来虞家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信许俏是真心抱着给二哥治腿的态度来的。
在许俏知道余成的真面目之前,她要先拿到余成出轨的证据,不至于音子到时候会因为孩子而被动。
思及此,虞桑晚拿出手机,给墨先生发出一条短信:“查一下余成的公司,以及他的转账记录,越详细越好。”
随后,收起手机,拿了一个装珠宝的礼物袋,将木盒收了起来。
起身,往楼下走。
虞靳舟和虞霆已经不在客厅了。
虞桑晚直接往药房里走去。
打开药房的人,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自从二哥出事后,家里就设立了药房,医生过来为二哥看腿,需要什么药,直接到药房拿,方便很多。
她在国外时,给二哥研制的药,也是直接寄到了药房。
她拿起二哥现在使用的热敷药,也是她从国外寄过来的,但其实,二哥对这些药已经免疫了。
所以,她回国之前制成了最新的药,能够修复二哥的筋骨,虽然不能让他直接站起来,却也是可以缓解疼痛,打好基础。
她将原来热敷的膏药都拿走了,换上了新的。
做完这一切,这才离去。
走到门口时,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陈管家。
陈管家恭敬的问:“大小姐,你到药房来做什么,是不是不太舒服?”
虞桑晚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过来看一下二哥用的药。”
陈管家怔了怔,难道大小姐怀疑二少爷的腿一直不见好是小小姐从中作梗?
他想到这些年,好在二少爷用了小小姐研制的药,才能保住腿。
想到这里,又恭敬的回答道:“大小姐放心,二少爷的药都会经过他的主治医生查看,不会有事的。”
虞桑晚点了点头,没多说,转身离开。
虞桑晚走到花园时,听见前方传来女人的声音。
“二少爷,我帮你看一下吧,兴许能帮到你。”
她抬头看去,先看到了许俏,往前走了一步,才看到被凉亭遮住的虞靳舟。
许俏说着就蹲下来,伸手去掀虞靳舟的裤腿。
虞靳舟别开视线,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他的腿那一瞬间,拍了一下方向盘,轮椅往后滑行了一步距离,躲开了许俏的手。
虞桑晚就站在虞靳舟的背后,相隔几十米,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许俏深v领口下的春光。
难怪二哥会侧过头。
只见此刻的许俏脸颊泛红,眼底含娇,柔柔的看着虞靳舟。
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把衣服脱光。
就像一只发情的大母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