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愣了许久,动了动唇,还是:“……”
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说什么?
脸颊也滚烫了起来,她不由得轻轻咳了一声,几乎能猜到此刻自己已经红了脸,连忙别开视线,怕被他看出端倪。
江遇白看着她脸颊浮现起一层薄红,再一次出声:“还很疼吗?脸都红了。”
虞桑晚:“!!!”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还在捉弄她?
她有些懊恼的抬起头,刚想训斥他一句,不经意间就撞入了他清澈的眸光里。
依稀能看到眼底浅浅的关心,明明生了一张微笑唇莫名撩人,蹙着眉的样子,却又清俊的不像话。
就好像真的在关心她,哪里有半分逗弄的意味?
到嘴边的训斥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轻缓出声:“没有,我不疼了……”
或许是刚才疼得太厉害,没什么力气,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一开口,竟有些娇噌的感觉。
说完,恨不得把舌头咬一下。
“……”
天呐!
这是什么虎狼对话?
为什么现在搞得她好像怪怪的?
江遇白一双深邃的瑞凤眼微眯了一下,狭长的眼缝有着几分审视,明显不信她的话。
虞桑晚咽了咽唾水,强行镇定下来。
想来,或许是因为前世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真真切切并且毫无保留感受过最坦诚的他,所以会不自觉的把他的话脑补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刚才,应该就是她夸他高兴,才露出了笑容。
只是他的笑容,真是很容易让人多想。
她又咳了一声,轻声道:“刚才吃了药,出汗发热,脸红就很正常。”
算是找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说话间,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没再深究。
她也松了一口气。
江遇白拿起放在一边的盒子,骨节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盒子的边缘,眸色淡然:“这个放玉佩的盒子,什么时候给我?”
虞桑晚敛去了思绪,伸手从他手里拿了过来:“现在就还给你。”
正要输入密码时,江遇白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大小姐不用多想,也不要有不必要的压力。”
虞桑晚怔了怔,抬眸看他,反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
江遇白是指他是父亲的旧识,又来给她做保镖这件事。
“你分析的也没错,我的确不是南城人。”江遇白又道,嗓音比起刚才清冽冷淡了许多。
虞桑晚下意识问:“那你是?”
“你父亲将我从滨城请来,并且允诺了我一件事,我与他、与你都是对等的。”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虞桑晚杏眸微动。
难怪没听说过,原来是滨城的保镖,隔了几个城市。
不过,她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我父亲允诺了你什么事?”
说着,就低头去输密码。
“帮我寻找我的未婚妻,你父亲在南城关系很广,比我直接找,轻易许多。”
虞桑晚白皙的手指一顿,内心只觉得无比震撼。
他竟然有未婚妻?!
既然如此,前世他为什么还要对她做那些事?
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是不是第三者……?
虞桑晚心绪十分的乱,却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怕他看出什么异样来,佯装着不太在意的样子随口一问:“为什么要找?她不愿意跟你结婚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可怜了。
连未婚妻都不要他了……
问道这里,又觉得这是他的伤心事,还是他的私事,过分询问,不太礼貌。
重新抬起头看他,清了清嗓子,讪讪一笑:“那什么,我随口问的,你可以不回答。”
“我不清楚她的想法。”江遇白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眸光越发的深沉。
片刻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我清楚自己的想法。”
虞桑晚莫名的屏住了呼吸,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瑞凤眸,眸色微动。
即便前世与他的事都过去了,但她还是很好奇,当时他与她夜夜缠绵时,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婚约。
这般想着,就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魔力在牵引着她,不由得继续问下去:“这样啊,那你想法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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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