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送到我面前。”
“好。”
刘淑芳一听,吓得脸色一白,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脑门,嗡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
“虞小姐,我……”
虞桑晚挂断了电话,慢条斯理的看向她:“我不管他工作有多忙,既然来不了,那只好我去请了,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很难保证我的保镖不会对他做什么。”
刘淑芳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最终只能把求饶的话压下来,低着头,想着对策。
听阿成说过,他工作上需要虞小姐帮忙。
如果得罪了虞小姐,没什么好果子吃。
平静下来,露出了笑脸,去床头柜拿了一个苹果,笑着递给她:“虞小姐,吃个苹果吧,早上洗过的。”
虞桑晚看着眼前的苹果,再看着她那张和颜悦色的脸,顿时觉得她是送毒苹果的老巫婆。
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用了。”
刘淑芳看得出来她眼底的厌恶,便没再自讨没趣。
“虞小姐请坐。”
虞桑晚在妞妞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她软软可爱的模样,想起前世她三岁后就变得自闭了。
只觉得心疼万分。
小小年纪,到人间走一遭,在妈妈去世后,没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不经意间,又想到江遇白。
前世,他为了让她活下去,便想着给她留个孩子。
或许,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盼,也有了责任,自然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这世上,爱孩子的母亲占多数,所以才有了音子不惜付出生命生下第二个孩子。八壹中文網
她不由得想起她的妈妈在离家前一晚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
她相信,妈妈一定是万不得已,才会离家。
刘淑芳站在那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又很担心余成。
“你照顾着妞妞,音子那边怎么办?”
忽然,虞桑晚淡淡开口了。
刘淑芳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绪,连忙说:“我打算给她请个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着。”
虞桑晚点了点头,也算是满意。
没人扶着,半夜起个床,再摔一跤,还得了?
所以,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看护着才行。
虞桑晚看了一眼刘淑芳,神色一冷,不悦开口:“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
刘淑芳被她身上的气质压得喘不过气来,得到赦令后,不敢停留。
“马上去马上去。”
说着就快步往外走。
虞桑晚捏了捏发疼的鼻梁。
难以想象,如果她是音子,那般的无可奈何,会怎么样。
更无法想象,音子知道余成在外面养女人,又会怎么样。
她能做的,是在余成那为音子找回物质上的损失。
但心灵上的损失,又该怎么办。
没多久,刘淑芳请完护工回来了,走到门口,就听到妞妞哼哭着。
虞桑晚正在轻轻拍着妞妞的后背,无声的安抚她。
片刻后,妞妞再一次睡着了。
刘淑芳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心再一次沉了下来。
如果说刚才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觉得虞桑晚不过是想在闺蜜面前逞威风,彰显自己高贵的身份。
这一下,侥幸心理没了。
她得想想办法,让虞桑晚相信她,尤其是不能让她知道阿成的事。
虞桑晚能为余家所用就好了,阿成生意上资金周转就不成问题了。
只能和阮孟音多沟通,让阮孟音去找虞桑晚开口要钱。
她们既然是好姐妹,虞桑晚就不会不同意。
这么想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妈!”
就在这时,一个哀嚎的声音打碎了她的思绪。
刘淑芳转过头看过去,就看到鼻青脸肿的余成被五花大绑着,被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扔在了走廊里。
“儿子!”
刘淑芳心疼的喊道,快步跑过去,就要为他松绑。
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就惨叫一声:“别,别动,妈,我肋骨断了,手也脱臼了。”
这时,虞桑晚听到动静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里爽快多了。
刘淑芳气急败坏的看向他笔直而立的江遇白,愤怒的质问:“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
江遇白深邃的眸光落在了虞桑晚身上,漫不经心的启唇:“我家大小姐说的是绑。”
话落,俊长的眉懒懒一挑:“她的命令,我不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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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发烧,今天只能更一章啦,抱歉,晚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