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皮肤很白,但依旧能看出色差。
虞桑晚的皮肤不属于冷白,五个手指头过于粉嫩,白里透着红,落在他的骨骼分明的手上,过分精致。
她掌心软软的,像是一片羽毛,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拂过,不止一次,一下又一下。
江遇白的手没有动,任由她牵着。
虞桑晚完全没注意,一直牵着他,走进了电梯。
直到进电梯的那一瞬间,江遇白抽回了手。
虞桑晚一直感觉手心里有东西,本能的紧握了一下,当感受到是他的手时,一下松开了。
抬眸看向他,只见他眉眼清冷,似乎不喜欢被她牵着手。
她刚才是下意识的动作……
才牵起他的手。
连忙解释:“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江遇白看向她,薄唇轻启:“这不重要。”
“我是怕你误会嘛。”
江遇白只是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虞桑晚不明白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低沉的声音落入耳畔。
“大小姐,你和周辞说过的话,是不是忘了?”
“什么?”
他眸色淡然,只说了一个字:“车。”
虞桑晚瞬间想起来,她在周辞面前说过要送江遇白一辆车。
没想到周辞跟他说了。
而他居然会提。
毕竟,在她眼里,江遇白可是一个无情无欲的人。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突然惊喜的。”
“哦?”
男人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
虞桑晚不满的皱起了眉:“怎么周辞什么都和你说,我给你买的车,从邻城开过来,明天就到了,惊喜都没了。”
江遇白眸色深了几分:“我以为,大小姐只是说说而已。”
虞桑晚想到前世他为她丢了性命,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是我应该送你的。”
性命远比金钱重要。
江遇白垂眸看着她:“你对我这么大方,很容易让我怀疑,你对我有不纯的目的。”
虞桑晚一怔,反问道:“我对你能有什么目的?”
“不是包养我?”
他的语调很轻,甚至不高,但话语十分低沉沙哑,说得坦坦荡荡,仿佛将“被包养”这种难以启齿的事看得很平淡。
电梯里有两三个人听他们说话,终于是忍不住看了过来。
先是看了一眼虞桑晚,再看向江遇白。
看着他英挺深邃的容颜,而后看虞桑晚的目光都充满了羡慕。
仿佛在无声的说:“是我的错,没能让如此绝色的男人吃上软饭。”
虞桑晚:“!!!”
她只觉得尴尬得脚指头都扣地了。
然而,江遇白却毫无感觉。
就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好在,这时,电梯开了。
虞桑晚快步走出来,往大门口走,直到电梯里那几个人窃窃私语的走远了,这才停下来:“江遇白,你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包养不包养?我就是单纯的感激你在我身边保护我。”
“大小姐觉得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合适吗?”
虞桑晚看着他平静的样子,一下怔住了:“那别人家保镖有,我的保镖也必须有,怎么扯上合适不合适?”
“那车五百万。”
“是啊。”虞桑晚点头。
江遇白俊长的眉轻轻一挑:“做嫁妆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