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娇只觉得脸颊疼痛无比,口里的软肉被牙齿磕破了,一股血腥味在疯狂弥漫。
虞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虞梦娇擦了擦嘴角的血:“姐姐……我只是担心二哥,你是不是太过激了?”
“你阻止我救治二哥,又是何居心?难不成,想看到我二哥成为一个废人?”虞桑晚冷笑一声。
虞梦娇一怔:“姐姐,我没有……”
“行了,我不管你有没有,最好把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收起来。”虞桑晚神色冰冷至极,没有再看她,再一次吩咐佣人:“把二哥腿上的药洗掉。”
陈管家只觉得她身上的气势很强大,不敢多耽误,点了点头,立刻去办。
虞霆看着她眸色如秋,心系着她二哥的模样,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等靳舟醒过来,知道妹妹如此护着他,一定会很开心。
他也希望,兄妹二人的关系,能因为这件事有所缓和。
虞梦娇看着虞霆若有所思的样子,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睫毛下全是不满。
爸爸竟然眼睁睁看着她挨打还无动于衷。
这么多年,她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事,终究是错付了!
这时,陈管家已经小心翼翼的洗干净了虞靳舟腿上的药膏。
药水淋在腿上,慢慢的,将腿上的红肿在药水的作用下,慢慢的消除了。
虞霆看着这奇妙的变化,不由得想起晚晚上次回家跟他和靳舟提起她在国外学习制药。
他以为,晚晚半途而废了,没想到,她能够在关键时刻救治靳舟的腿。
看来,晚晚去国外是学习了真本事,也想着她二哥,不然怎么刚好能够对症下药?
等靳舟醒来,也一定会为此感动。
这般想着,嘴角噙着了几分不深不浅的笑容:“晚晚,你在国外,是不是专门学习怎么医治你二哥的腿呀?”
虞桑晚点头,没有否认,轻轻叹了一口气:“嗯,只可惜,还没能研制出特效药,能直接治好二哥的腿,都只是一些缓解的中成药。”
虞霆听着,高兴万分,又有些自责:“晚晚,是爸爸以前错怪你了,以为你真的不关心你二哥的死活。”
虞梦娇一怔,紧张的握紧了手,试着打断他们的话题:“姐姐怎么会不关心二哥呢?今天二哥出事了,姐姐可是第一个赶回家,还拿着药呢。”
虞霆笑着说:“是啊,好孩子。”
虞桑晚无视虞梦娇,有些疑惑的看着父亲。
不光是他刚才所问的问题,还有爸爸此刻的情绪。
就好像是如释重负。
难道,爸爸不知道她出国就是为了给二哥治病的吗?
她在国外研制的药膏,二哥一直在用啊。
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呢?
除非……
他们并不知道药是她制成寄回来的。
她忽然又想起了二哥对她冰冷的态度,上一次回家还指责她去了国外对他不闻不问,说她冷血。
当时她只觉得委屈,没有多想。
可如今仔细想想,二哥怎么会无缘无故这样冷落她?
是不是,二哥也不知道,她去国外是为了他?
思及此,她眸色一动,心中猛然一滞。
发现了不对劲,直接蹙着黛眉问道:“爸,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去国外是为了给二哥研制腿伤的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