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娇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惊讶的问:“许俏,你在发什么疯?你在说什么?”
许俏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已经哭红了眼睛,眼妆晕染开来,看上去活像一只女鬼。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不想死!
虞桑晚就算在这个家不得宠,好歹也是虞家大小姐,捏死她,就等于捏死一只蚂蚁。
再加上她那个疯批保镖……
只是想一下,整个人都会害怕到发抖。
许俏看着虞梦娇一副被冤枉的态度,再联想到虞梦娇打电话让她赶紧离开南城。
她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虞梦娇这是要将自己撇开,让她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罪名。
她本来想把虞梦娇当枪使,借着她上位。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果他们真信了虞梦娇的话,把这件算在她头上,那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当即歇斯底里的吼回去:“药是你亲自给你二哥用的,虞梦娇,你撇得干净吗?刚才还打电话让我立刻离开南城,你就是想把自己摘掉让我一个人来背这个锅是吧?看不出来你这个人竟然这么有心机。”
她双眼又红又肿,此刻看上去既憔悴又癫狂。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
虞桑晚懒懒的看着虞梦娇,就看这一出戏,她要怎么唱,才能自救。
不过,不管虞梦娇是唱日出还是唱日落,都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虞梦娇能清晰的感觉到,虞霆正看着她。
目光中的审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浓烈,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虞梦娇只觉得后背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此时,谁也没有先开口,都在等她回答。
确切的说,是在审判她。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虞梦娇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虞靳舟坐在轮椅上,被他的助理推了进来,他身着白色居家休闲衣,面色淡然,有一种风轻云淡的清隽,即便气质如同画中仙,也遮盖不住他脸色的虚弱。
只是眼底糅杂着些许冰墨,心情,似乎不太好。
虞梦娇走了过去,紧张的关心道:“二哥,你的腿伤没好,怎么能下床呢?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虞靳舟摇了摇头,温柔的安抚她:“我没事。”
随后才又问:“刚才说到哪儿了?”
虞梦娇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平静的看向许俏:“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懂,再说一遍。”
许俏没想到她还能如此冷静自如,气急败坏的质问:“你明明一肚子坏水,比我还恶劣,还装什么清高?”
随后看向虞靳舟,急切的表示:“二少,是虞梦娇想让我给你治腿,我就给了她药,是我不清楚你腿伤的程度就下药导致你严重过敏腿伤复发了。”
她缓了缓声,战战兢兢的说:“二少我承认,是我急功近利犯下的错误,可虞梦娇不愿意承认这一档子事,就和我商量怎么才能撇清此事……”
说到这里,感觉到虞靳舟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沉冷,比起之前在后花园掐她脖子警告她时的冷冽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