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就没再继续了。
随后才点头:“那你照顾他,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嗯。”
祝素卿也没有过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夜色正浓,院子里只剩下虞桑晚和江遇白两个人。
江遇白还靠在她的身后,呼吸有些厚重。
“江遇白……”
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虞桑晚呼吸一紧:“你做什么?”
抬眸,只看见他迷醉的双眼里夹杂着浓浓的墨色,她莫名的心跳加速,想起他上一次醉酒的情形,突然有些害怕。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径直往他的房间走去。
她伸手去拍他的胸膛,试图让他清醒一些:“江遇白,你放我下来,你——”
说到后面整个人浑身一震,没了声音。
他竟然咬住了她的手指头。
似乎是用这种方式阻止她挣扎。
与其说是咬她,不如说是故意惩罚。
男人湿热的触感包裹着指腹,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心里,气氛突然变了。
暧昧,迷乱……
然而,他看她的目光却纯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干净又清澈,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欲色。
她见过他很多种不同的眼神,偏执的、病娇的、疯狂的、冰冷的,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神色。
她看得失了神,一下忘了挣扎。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收回手,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男人对她现在的态度似乎非常满意,抱着她一路来到床榻上。
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
虞桑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样的未知让她突然怕了。
从床上坐起来就想跑。
江遇白却先她下床一步,勾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带入怀中,一起跌入宽大的床上。
两人陷进了柔软的羽绒被里,被子被压出了不同程度的褶皱。
这种拥抱的感觉太熟悉了,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前世他疯狂占夺的画面袭击了大脑,清晰的记忆,再加上暧昧的氛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忽然,男人双臂用力,将她翻了过来,以相拥的姿态抱得更紧了些。
他刚才顺手关了灯,房间里一片黑暗,她看不到他的脸上的表情,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只有耳朵贴在他的胸疼上,听到他不算慢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砰砰砰……
她听得有些失神。
突然,他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童谣。
旋律很简单。
尤其是他的嗓音十分沙哑,好听极了,只是慢慢的,他的语调变了,像是触及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声线有些颤抖。
抱着她的手,也在无意识中越来越用力。
“江遇白……”
虞桑晚有些紧张,试图唤醒他沉醉的意识。
男人听到她清脆的声音,手轻轻动了,温柔的拍她后背,低哑诱哄:“乖娃娃,睡觉觉,天亮就回家……”
虞桑晚听着,睁大了双眼,只觉得背脊骨一阵发凉。
她突然意识到,他口中的“乖娃娃”,并不是给她的外号。
更像是给自己宠物取的名字。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在江遇白眼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