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霍指挥官来了!”
不知道人群中谁说了一声。
虞桑晚的心轻轻一跳。
果然,如她所想,霍家的人也会来参加白老先生的生日宴。
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循声看去,就看到一个十分挺拔伟岸的男人步入大厅。
男人眉毛浓密,眼眸如墨,眼尾狭长,微微上扬,给人感觉十分的冷肃,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薄。
穿着军绿色的军装,显得本就伟岸的身形越发高大,却又没有半点魁梧之感。
英俊得很端正。
只是他的眉眼,总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她可以肯定,她从来没见过他。
霍岩似乎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眼眸微眯,有种审视犯人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落在了白老先生身上,一改刚才的凌厉,变得温和了起来,随后,朝这边走过来。
或许是他的身份以及他这一身军装,即便是收敛锋芒,依旧让大家不敢直视。
她刚准备收回视线,注意到与霍岩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男人。
当触及到他那张熟悉的容颜时,神色一怔。
薄肆!?
他怎么会认识霍岩?
薄肆也注意到她,似乎没料到她也在这里。
薄肆与霍岩一同朝白老先生走来。
霍岩已经走近了,朝白老先生伸出手:“老师。”
“嗯。”
两人交手,白老先生笑得非常亲和。
薄肆的目光还在虞桑晚身上,她应该是来找他的。
她之前对他的疏离带来的负面情绪,这一刻,似乎消散了。
他正要喊她。
霍岩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老师,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薄肆。”
白老先生打量了薄肆一眼,笑呵呵的说:“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虞桑晚轻蹙着眉。
原来,薄肆能在短时间内超过她虞家,成为南城首富,是与榕城的霍白两家合作了。
她很疑惑,霍岩不从商,一个圈外人,怎么会
认识薄肆,不仅认识,还屈尊降贵带着薄肆步入榕城权贵的圈子。
只能证明,这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薄肆也没有谦虚客套,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白老先生,很客气的说:“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白老先生看到盒子时,眼神一亮:“这可是极品和田玉棋子?”
薄肆点头。
白老先生有些震惊,眼底也是藏不住的喜欢,不由得感叹道:“听闻,这棋子是宋时古物,被一位古玩家收藏至今,我曾经去找过那位古玩家,想一睹风采,却被拒之门外,没想到薄先生竟能从他手里拿到,真是了不得。”
话落,全场一片哗然。
连白老先生都拿不到的东西,竟被这位薄先生拿到了。
确实是了不得。
所有人都在感慨,只有虞沫知的目光落在虞桑晚的身上。
她明明是薄肆的未婚妻,此刻,薄肆成了宴会厅的焦点,她却像一个局外人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漠不关心。
他们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吗?
为什么会如此冷淡?
或许,是虞桑晚觉得自己配不上薄肆,故而在公共场合远离他。
她不由得想起了她未来的老公江三爷。
将来,她和他见面了,他也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烦。
不会的。
她不是虞桑晚,她站在虞桑晚力毕生努力也
达不到的高度,江三爷不会与她这般生分的。
她想,江三爷除了年纪大一些,其他方面应该比薄肆好很多吧?
谈吐、涵养、财力……
她看着薄肆那张深邃英俊的容颜,勾唇间,金丝眼镜并没有遮盖他的颜值,反而气质高贵的像是落入凡尘的佛子。
不得不承认,虞桑晚的这个未婚夫是一个很有魅力很独特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让她有过一瞬间动心的男人。
薄肆和虞桑晚在一起,有些委屈了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