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看着他:“还知道我是你哥。”
薄肆垂下眼帘,他明白大哥生气是因为他没有处理好宋书蔓的事,闹到白老先生的宴会厅上。
虽然白老先生没有明说,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合作的事泡汤了。
也浪费了大哥的心血。
他抿了抿唇:“抱歉。”
霍岩板着脸说:“你的感情问题我从不干涉,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一生只爱一人是最基本,不要把古时候那些三妻四妾的风气带到现在来,不管是宋书蔓还是虞桑晚,你只能选一个。”
“我不会选。”薄肆抬眸看他。
“还想两个都要?”
薄肆摇头,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从始至终,我的妻子只有虞桑晚。”
霍岩冷着的脸,这才温和些:“我看虞小姐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姑娘,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无论是样貌和才情,都和你很般配,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辜负了她。”
薄肆从他语气里听出了陌生的味道。
他刚才注意到虞桑晚看大哥的目光有些异样,似乎是欲言又止。
他还以为,大哥和她认识。
看来,是他想多了。
“嗯,知道了。”
霍岩见他是听进去了,也没再多言,声音严肃了许多:“你找我什么事?”
薄肆沉默了几秒,还是问出了口:“母亲的睡眠质量有改善吗?”
霍岩摇头,浓眉噙着些许愁容:“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用,你抽空去看看她。”
薄肆点头:“好。”
薄肆从宴会厅出来,虞桑晚已经走得没影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
“晚晚,你在哪儿了?”
“回老宅。”
薄肆轻蹙起眉:“我有话和你说。”
虞桑晚听到他的声音,本能的不舒服,也不想和他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薄肆的心,仿佛空了一下,却又有一丝庆幸。
她终究还是太在乎他。
才会因为书蔓的出现发这么大的火。
这也不算坏事。
就让她冷静一下。
虞家老宅。
虞桑晚回到老宅,快到客厅时,就听到童玫控诉的声音。
“大哥,知知被文物贩子骗了已经够伤心了,你就别再数落她了,倒是虞桑晚,她明知道真品在她手里,不早点拿出来,非要闹得知知在宴会上下不来台,这分明就是在打我们虞家的脸,颜面尽失啊!”
虞战沉着脸,一言未语,眼底很冷。
童玫见火候不够,又控诉道:“虞桑晚肯定嫉妒知知比她优秀,又是我们虞家的掌上明珠,所以故意毁了知知的名声,让人觉得我们虞家家教有问题,这不是在给大嫂抹黑吗?”
话落,果然就见虞战眼底有了怒火。
童玫继续煽风点火:“哎,大哥啊,知知丢了面子事小,最糟糕的是,整个榕城都知道我们得罪了白爷,就怕我们虞家的生意做不到京都去,大哥你和淮生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混账东西!刚到老宅来,就给我惹这么大的事!”虞战一掌拍在茶几上,愤怒到了极点。
这时,与虞沫知关系不错的佣人看到了虞桑晚,招呼道:“是桑晚小姐回来了。”
这句话,无疑是让虞战的怒火上升到了顶点。
虞战起身走了出来,就看到虞桑晚站在门外,言语间满是不欢迎:“你还有脸到老宅来?”
虞桑晚望向他震怒的双眼,没有丝毫惧意,不以为然的说:“这是爷爷的宅子,便是我在榕城的家,怎么就不能来了?”
童玫气得声音都在颤抖:“大哥,你听听,快听听,老宅可是老爷子留给我们的,和她虞桑晚有什么关系?这才在白老先生的宴会上出了风头,又肖想我们的房产。”
虞战看着她毫无悔意的模样,怒道:“你来榕城祭祖,我本以为你是个孝顺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既然父亲没教好,我这个当大伯的,就替他好好教训你!”
说着,举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我看谁敢!?”
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虞战的动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