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也太客气了,其实她不怪他的。
毕竟,属于他白家的文物落在了外面,还被文物贩子造出赝品,她作为江家未来的主母却拿着赝品当真品,他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季南夕试探性的问:“知知,我刚才好像隐隐约约听到童阿姨说起白爷?”
虞沫知杏眸微动,荣辱不惊的态度似乎是早在她的意料之中,轻声说:“白爷叫人给我送了一份礼物,让我回去看看。”
闻言,季南夕震惊不已。
虞沫知虽然没有明说,但她怎么会听不出虞沫知的言下之意。
白爷那样站在神坛上的男人,竟然会因为白天的事给知知送礼道歉。
若不是刚才她亲耳听到童阿姨说起白爷,还有什么礼物,她还以为知知在说笑。
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她震惊之后,忍不住感叹:“知知,你不愧为榕城第一名媛,就连白爷也要放下身段给你赔礼道歉,这传出去,只怕整个榕城乃至京都的豪门世家看到你,都会给你三分薄面。”
虞沫知听着,嘴角露出了笑容,却是谦虚的说:“我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季南夕不这么认为:“知知,你就是太谦虚了,如果换做是我,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白爷给我送礼致歉了,这是多长脸的事了。”
话落,又想起了虞桑晚今天在宴会上的态度,轻哼冷笑:“这个虞桑晚是走了狗屎运才找到了白爷的真品,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下棋的,完全无法和你比,真想看看,如果她知道白爷送你礼物,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吧。”
这也更加坚定她的初心。
一定要抱好知知这条大腿。
就算将来,她再一次被送到那个落后的市井,也能够靠着知知的关系,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和大家的恭维。
虞沫知轻声说:“她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与她过意不去。”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虞桑晚穷尽一生也争取不到的。
她又何苦去生虞桑晚的气呢?
这般想着,心情也好了很多,轻轻笑着说:“好啦,我送你回去,然后回家去拆礼物。”
“好。”
虞沫知启动引擎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井楼奢华的大门。
从白爷给她送礼这件事来看,不管白爷宴请的是不是江三爷,她在白爷心中都有着别人无法撼动的地位。
如果是江三爷,他总会来虞家履行当年定下的婚约。
这般想着,只觉得今晚不管白爷宴请的是谁,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他不可能宴请虞桑晚。
也就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如今的地位,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收回视线后,驱车离开。
十分钟后。
虞桑晚和虞靳骁并肩走出了井楼。
周辞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虞桑晚上车后,一颗心依然紧绷成一条弦,还是忍不住出声:“大哥,你说的办法,会伤害到你自己吗?”
虞靳骁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会呢?你就不要为大哥操心了,回老宅好好睡一觉就好。”
虞桑晚乖顺的点了点头,却是慢慢垂下了眼眸。
她总觉得,大哥所说的办法与方颖有关。
不管是不是,今晚她要请墨先生查一查。
明天的发布会上,掉个马也不是不可以。
绝不会让对她那么好的大哥陷入绝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