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对此已经波澜不惊了,轻轻点头:“能知道那对耳环对我和兄长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又能轻易的从我这里偷走,一定是家贼。”
而这个人,绝对就是虞梦娇。
虞靳骁没有否认:“等回到滨城,是该好好清理脏东西了。”
虞桑晚点头,抬眸,就望进大哥温润的目光,带着些许心疼,心中只觉得暖暖的,轻轻唤了他一声:“大哥。”
虞靳骁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的晚晚,受委屈了。”
“谢谢你。”
谢谢你,相信我。
无论在任何时候。
闻言,虞靳骁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刺了一下。
晚晚虽然没有特别表现出来,但对于靳舟对她的误会,是真的伤了她。
“晚晚,你要记住,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大哥不想听你说谢谢,只希望你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虞桑晚鼻尖微微一酸,强行压下感动的情绪:“好,我答应大哥,我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这是对他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再也不会走前世的老路。
虞靳骁露出了笑容:“经过榕城这一行,我也才了解到,我的晚晚长大了,知道保护大哥了。”
虞桑晚眼里的笑意蔓延着,犹如星辰大海坠入眼中:“以前都是你和爸爸一直都挡在我的面前,为我遮风挡雨,现在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虞靳骁的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
“今天太累了,早点休息。”
“嗯。”虞桑晚知道,大哥不是一个特别会说煽情话的人,轻轻点头。
虞靳骁转身离开。
虞桑晚目送着他离开之后,转身回房,就要关门时。
“大小姐。”
江遇白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如同酿制百年的葡萄酒,磁性醇厚,格外的摄人心魂。
乍听之下,有些沙哑。
虞桑晚有些恍惚,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白爷叫她大小姐时的声音。
与江遇白的声线有些相似,只是白爷的更为低沉。
“今天多亏了你拿着关键性的证据过来,也能还我大哥和伊莎一个清白了。”
江遇白并没有接话,视线深邃极了:“你的手受伤了。”
虞桑晚一怔,低头才发现小拇指处有一条又细又长的划痕,不是很深,只是略有些泛红,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他这是有火眼金睛吧?
还没反应过来,江遇白已经走进了她的房间。
“你的房间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见他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支膏药和一袋棉签。
“过来,处理伤口。”
修长的身影在灯光的映衬下逐渐拉长,逆光而立,她几乎没看清他的面部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又沉又霸道,丝毫不容拒绝。
虞桑晚只好走了过去。
江遇白挤出了一点药膏,用棉签裹上,轻轻地在她伤口处涂抹着。
伤口一点痛意都没有,清凉的药膏涂上去还挺舒服的。
虞桑晚低头,看他微微低着头给她涂抹药膏的样子,不似平日里的张扬狂傲,眼底似乎染上了一层的柔和之色。
忽然,他扔掉面前,抬起头来,眼底一片深色,仿佛刚才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是一种错觉。
只是淡淡的灯火映得他的脸庞美如冠玉,深栗色眼眸镀上了一层暖色,倒也没那么冷。
“不要碰水,避免感染。”
虞桑晚收回了手:“好。”
江遇白放下药膏,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她:“大小姐。”
“什么?”
“京都那个白爷,是不是喜欢你?”
虞桑晚一脸懵逼:“你说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