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沫知还没有开口说话,就看到虞战冷沉着一张脸进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她低着头,为虞桑晚辩解道:“大伯父,您别生气,晚晚就是口不择言,她不是有意的。”
虞战的眼底盛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来似的。
“你还在为她说话,是不是故意的,我听得出来。”
电话没有挂,虞桑晚听得清清楚楚。
只觉得十分无趣。
虞沫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在虞战的面前保住她自己的地位,担心她抢走她的位置罢了。八壹中文網
可惜,她根本就看不上榕城的虞家。
而大伯父在她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有血脉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她都能想象到虞战下一秒会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直接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虞战脸色铁青,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像虞桑晚这样不服管教的小辈。
“虞桑晚,你这个目无尊长不懂礼数的东西,你爸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
说着,就听着嘀嘀嘀的声音。
虞沫知小声地提醒道:“大伯父,晚晚她已经挂断电话了。”
虞战一张老脸气的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处咽不下去,又发不出来。
虞沫知轻轻地拍着虞战的胸口顺气,乖巧地说:“大伯父,晚晚到底不是从小在虞家长大的,对虞家没有家族归属感也正常,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我相信时间长了晚晚会理解您的辛苦付出的。”
这话说到了虞战的心里,这些年他为了虞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听着虞沫知的一番话,虞战的心里对虞桑晚的不满更甚。
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
这个虞桑晚和她那个不知所谓的父亲一样自私自利,从来不为家族着想。
即便再有本事,那也是蛀虫。
当年,虞霆为了一个女人,和父母亲决裂,带着那个女人一走了之,留下父母亲伤心难过半辈子。
如今,虞桑晚也不顾家族荣耀。
之前被素卿说了一个晚上,也听了她的话,不和小辈们计较。
本来准备今晚和虞靳骁虞桑晚两兄妹吃个饭,认祖归宗,这事就当做翻篇了。
没想到,虞桑晚还这么固执。
既然和他不是一条心,也就没必要让他们认祖归宗了。
虞战心底冷哼了一声,再看着虞沫知知书达理的样子,到底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侄女,就是乖巧多了。
他轻轻拍了拍虞沫知的肩:“你是个好孩子,不枉费这么多年我待你视如己出。”
“大伯父,我生是虞家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清楚虞家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和虞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虞战很满意。
即使现在虞桑晚和白爷攀上了关系,但是她忘了一点,在京都最大的家族始终是江家。
沫知迟早会嫁入江家成为三少奶奶,到时候虞家和江家就是一家人了。
以白爷和江三爷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再和虞桑晚合作。
还真以为攀上白爷这条龙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过是痴人说梦!
也不知道素卿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么疼虞桑晚,也不多看一眼沫知。
虞战收回思绪,说出了来意:“知知,我听闻霍老爷子最近心悸难安,时常失眠,你带着你二哥以我的名义去霍家拜访一下霍老爷子。”
虞沫知立马就明白了虞战的意思,只要二哥治好霍老爷子的病,那他们兄妹二人就是霍老先生的救命恩人。
不仅会受到霍老先生的礼遇,而且这件事情被宣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有莫大的好处。
将来嫁到江家,也会被江家人称赞她心地善良。
大伯父已经在为她的前程铺路了。
她点点头:“大伯父,您放心,相信二哥的制药天赋,一定能治好霍老先生的病。”
虞沫知并不觉得失眠症有多难治,要知道,她的二哥可是有名的制药师,他制出来的药放在药市上都被抢走要。
有二哥在,一定能治好霍老先生。
待她名利双收,也定能压虞桑晚一头。
她曾经不屑这些尔虞我诈的女人战争,甚至是没正眼瞧过虞桑晚。
可这一次又一次被虞桑晚当众弗了她的面子,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她在虞家就没什么地位了。
而虞桑晚一点也不本分,屡次三番的和她作对。
她曾经发过誓,总有一天要让虞桑晚跪在她的脚底下求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